融入明珠――上海企业在芬兰湾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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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2019年06月23日发表
冬天的圣彼得堡，雨雪绵绵，湿冷异常。位于该市西南角的“波罗的海明珠”工地，仍是一片繁忙。
即便如此，“明珠”项目建设者心里还是很焦急：时间太紧了，我们现在最急的就是进度！
对一个建设周期长达六年至八年的项目来说，这么着急究竟为了什么？
行走在霓虹闪烁的圣彼得堡街头，我们找到了答案。在这里，你可以看到日本、韩国、欧美国家的名牌广告五光十色，而中国产品的广告几乎没有。但是，随便问一个街头行人，只要提起中国人投资的“波罗的海明珠”，他们都会报以温暖的微笑。这颗“明珠”，早已嵌入圣彼得堡人的心里。
“我想在圣彼得堡，几乎没有人会不知道‘波罗的海明珠’”，上海海外联合投资股份有限公司总裁包季鸣说。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万众瞩目，让中方投资者备感责任重大、使命在肩―――“只能进，不能退；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要让圣彼得堡市民早日看到明珠璀璨”……
摘得“明珠”，挑战才刚刚开始―――
走出去？走进去？
走出国门只是第一步，走进当地融入当地才是关键。
在一般人看来，只要政府搭桥，这个项目的推进还不是一路“绿灯”？但事实并非如此。面对今日圣彼得堡市民对“波罗的海明珠”的高度认知和高度接纳，我们难以想象，为了让各方接受这颗“明珠”要历经怎样的周折。对“走出去”的企业而言，落笔签约仅仅只是开始。
由于这个项目投资涉及十几亿美元之巨，所以刚开始时对方总是放心不下。因为在不少俄罗斯人印象中，中国的概念还停留在苏联援建时代。“把圣彼得堡迄今为止最大的外资合作项目交给中国人，我们能放心吗？”一些当地媒体和市民纷纷提出疑问。海外联合公司敏锐地感觉到了，“关键是相互间缺乏了解和沟通”，项目植根于这座城市，要想取得成功，必须赢得东道主的支持。
在争取项目的重要关头，上实集团董事长兼上海海外联合投资公司董事长蔡来兴，率领投资联合体各方负责人亲赴俄罗斯拜访圣彼得堡市市长玛特维延科。蔡来兴首先询问了圣彼得堡累计吸引外资量、每年房地产开工量、星级酒店数及每年商业零售额，随后郑重介绍了“明珠”项目投资方的情况，包括上海最大的海外企业、房地产企业及工业投资企业，中国最大的零售企业和酒店管理企业。当得知这些投资方在相应领域的实力堪与整个圣彼得堡相当时，对方由衷地信服了。
加强了解，建立互信，迫在眉睫。从2005年5月开始，投资方诚邀圣彼得堡的议员代表、官员代表、媒体代表访问上海。面对中国巨变，考察团回国后纷纷发出了“发现之旅”、“惊叹之旅”、“震撼之旅”的感慨。与此同时，海外联合公司还采取了一个以往中国企业“走出去”过程中很少见的举动：拿出300万美元建立慈善公益基金，帮助当地改造基础设施，捐助聋哑学校和孤儿院。随着一系列“民心工程”的推行，一个有实力、负责任的中方投资者形象在圣彼得堡树立起来了。俄罗斯联邦外交部代表表示：刚开始确实有不少人对这个项目持怀疑态度，而现在反对的人屈指可数。
在投资方看来，走出“国门”是开始，走进“心门”是关键。
中国化？国际化？
“走出去”的是中国企业，更应该是国际企业。
“300年前，一批法国和意大利的建筑师应彼得大帝之邀，来到彼得堡留下了美轮美奂的建筑经典。我们也希望，若干年后，当提起‘波罗的海明珠’的时候，人们会说这是21世纪初中国人留下的经典。”这是海外联合公司每一位中国人的愿景。
然而，在圣彼得堡，这个世界上唯一一座整个城市都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的古都，中国人要造的这个大型社区会与之完美融合吗？项目建设者们感慨，越是深入越是感到这座城市的博大精深，越是感到肩头的压力之大，“在圣彼得堡任何一扇看似不起眼的门后，几乎都蕴含着深厚的俄罗斯情调”。
作为项目最高决策者，蔡来兴果断决定，必须大手笔借外脑集聚世界智慧。2005年，投资方启动了国际方案征集和国际招标程序，并最终筛选出七家世界知名设计师事务所组成的五大设计团队参与方案征集，这其中包括当今世界最负盛名的天才建筑师雷姆・库哈斯。最终方案乃是集众家之所长，既借鉴了典型美国经验的城市中心区，又考虑了北欧寒冷的气候条件，更体现了大气度的俄罗斯文化。
在海外联合公司的会议室里，我们看到了最新的规划模型。面对融入俄罗斯国徽图案和幸运草图案元素的绚丽广场，看着高耸入云的诗塔和光剑，还算见多识广的我们也不禁惊叹于它的精美。全球视野规划，全球视野设计，这颗“明珠”从一开始就凝聚了国际智慧，坐拥着国际气质。
而这种“国际气质”，早已渗透进上海海外联合公司的每一个细节。在圣彼得堡的这家企业，是中国企业还是俄罗斯企业？在位于圣彼得堡市瓦西里岛7条街的办公楼里，我们经常会模糊，因为随处可以听到中国雇员说着流利的俄文，而俄方雇员也能用中文进行交流。“虽然不是所有的人都懂得两国语言，但是我们和中国同事之间的沟通完全没有问题”，法律顾问安娜告诉我们。据介绍，整个公司管理团队有65人，而国内派来的只有23位，像安娜这样受雇于海外联合公司的俄方管理人员就有不少。
现在，面向全球的旅游招商也已开始，而且招商进展相当顺利。
“走出去”的是中国企业，更应该是国际企业。“心有多大，舞台才有多大”，包季鸣笑着说。
尾声
离开圣彼得堡的前一天，我们提出再去工地现场看一看。
雪花飞舞，气温已经降到零下10摄氏度。但接待展示中心的建设现场，却热气腾腾。为了让圣彼得堡市民早日见到胜景，这些身处异乡的上海人可真是拿出了玩命的劲儿。言及于此，包季鸣非常动情：“一定要多报道报道我们的员工，他们真是太可爱、太不容易了。”在“小家”与“大家”之间，“波罗的海明珠”的建设者义无反顾选择了“大家”。
蔡来兴人在香港心牵“明珠”，每天都会通过电子邮件和传真了解项目进展，几乎一天不拉；
为了加快项目推进，包季鸣和他的同事们决定，今年春节不回家；
副总李波，女儿去年高考也没赶回去，一门心思扑在工程上；
还有董建明，胆囊炎开刀才出院三天，一声不吭就去上班了；
……
被这些可爱的中国员工所感动，施工现场的俄罗斯工人也是相当卖力。正在铲土的契尔盖・伏拉基米尔维奇告诉我们，他是去年8月开始干的，“这里工作环境很好，工作很愉快，我们希望加快建好”。
在所有可爱的人共同努力下，项目最新进展令人鼓舞：南部接待展示中心建设快速推进；市政基础设施建设全面有序展开；入口广场已在深化设计开工在即；首期住宅完成二轮设计开工在即；北部旅游商业开发招商顺利推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