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不仅是时空――科学家与中学生的一场精彩对话

　　时间，在常人的印象中，就是“滴答滴答”似流水。而来自日本的科普展“时间探索展”在上海展出后，每天吸引着数千观众。6月14日，上海科技馆邀请中科院院士叶叔华、杨雄里和天文学研究员傅承启，与华师大二附中的高三学生就“时空探索”主题进行了一场对话。
　　时间本质：依物质而存在
　　“哪件展品最能确切表达时间？”傅承启研究员的发问，引来异口同声的回答：“小黑屋。”
　　“小黑屋”其实是时间舱。里面伸手不见五指，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很多人以为熬过了规定的5分钟，出来一看，还差1分多钟呢。“错觉反映了时间的本质：依物质而存在。黑屋子里没有参照物质、没有运动，就没有时间概念。”傅承启说。
　　“但是，黑屋子并非完全没有物质，还是可以算出时间的。”看着学生们疑惑的脸，叶叔华院士回答说：“数脉搏。”
　　时空探索：借“力”而行
　　宇，空间；宙，时间。探索时空，遨游宇宙，是古往今来的梦想。昨天的对话，同样绕不开这话题：“人类在宇宙中能飞多远？”
　　“用目前已有的离子发动机，飞船最远只能抵达木星。所以，必须‘借引力助推’。”傅承启介绍，1997年美国发射了一个土星探测器：卡西尼・惠根斯号，预计今年7月1日到达土星。这个探测器整整在太空中曲曲弯弯走了6年半：先是飞向太阳，绕着太阳飞了两三圈，尔后又两次从金星旁掠过，又飞临地球，再飞过木星。
　　“每一次飞过行星，都由行星引力推一把，获得一次加速度，从而有足够能量到达土星。这种方式不仅最节能，而且沿途还能看到更多美丽的风景。”叶叔华的描述，充满了诗意。
　　说“不可能”，难于说“可能”
　　“梦中发生事件的快慢，与现实中的快慢有何不同？”“时间究竟是零散的，还是延续的？”……
　　异想天开的问题很多。一个学生问：“超越光速，时光就会倒流，我们就能看见过去；那么，我们是否还能看见未来，甚至今天就体验几十年、几百年后的生活呢？”
　　“我们今天所接收到的光，都是天体在过去不同时刻发出的。如果你跑到光的前面，就可以让时光倒流，看到过去发生的事。但如果现在就要看到很久以后的未来、体验未来，除非你能无限活下去。”傅承启的话，引来学生们一片笑声。
　　“在科学上，说‘不可能’比说‘可能’要困难得多。”杨雄里院士却对学生们的异想天开含笑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