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十年一路耕耘一路欢歌
一位乡村医生,一位就业援助员,一个从“农保”转“镇保”、“城保”的居民,一位走上“百姓舞台”的群众演员,一个整治污染河道的工人——他们的故事,仿如一帧帧多彩影像,不断掠过我们的眼帘,如此生动美好。
时间是标注前进步伐的刻度。站在当下,回首10年,往事历历在目,或暖流涓涓,或震撼人心。这是一个国家在新的历史起点上奋勇前进的印记,是无数个个体品味喜悦拥抱幸福的演绎。
10年,一路耕耘,一路欢歌。
10年,我们一同走过!
10年来,嘉定编织起一张巨大的全民医保网,城乡居民看病告别“自费时代”。城镇职工医保、小城镇医保、居民医保、新农合制度已经完善,基本医保覆盖率接近100%。
能做的少了,待遇变好了
他们曾是背着药箱奔走在田间地头的“赤脚医生”,如今搬进了宽敞明亮的卫生室。随着医疗水平的提升,现在的“赤脚医生”不用再值夜班,不用再给产妇接生,不用再给新生儿看病……他们能看的病越来越少,但仍有人需要他们坚守。
63岁的苏忠元曾是上海第一代“赤脚医生”,初秋的清风徐徐吹进诊室,临近中午时分,附近的张阿姨来看牙齿。“牙痛,开点药吃。”张阿姨捂着半个脸,带着乡音说。简单问了些情况,苏忠元给张阿姨开了2种药,交待了服用方法。张阿姨拿上药,却没有着急离开,和苏忠元聊起了家常。临走时,苏忠元把她送到卫生室门口,还不忘叮嘱:“要是牙再痛得厉害,去中心医院看看啊!”
苏忠元所在的卫生室位于外冈镇古塘村,本村和附近中泾村的村民、外来务工人员大多在这间村卫生室寻医问药。算上张阿姨,苏忠元一个上午看了3个病人,都是些头疼脑热的小病。
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外冈镇的乡村医生从2002年起发生了变化:乡村卫生室开始试点由村办村管转为镇办镇管,坚持留下的乡村医生有了更好的待遇和保障;2004年,外冈镇20多个村的卫生室合并成7家中心村卫生服务站,乡村医生们搬进了崭新的诊室。最近几年,乡村医生的工作又发生了诸多改变,从原来什么病都看,到如今更加专业。
病人少了,但是苏忠元还是闲不下来。
“这个电话,这两天打了几次都没有打通,再打不通就要***去看看了。”苏忠元指着一份写满电话号码和名字的A4纸对记者说。这份名单上,记录着村里几十个慢性病患者的姓名、家庭住址、电话、随访情况等信息,定期交到社区卫生中心备份。
“现在得的病和以前不一样了。”苏忠元说,“以前农民看病,都是寄生虫病啊、呼吸道病啊,现在生活条件好了,这些毛病几乎没有了,但糖尿病、高血压开始多了。”随着医改的推进,药价大幅回落,农民负担没有过去那么重了。苏忠元告诉记者:“就拿我们常用的降脂药‘辛伐他汀’来说,以前一盒要30多元,现在这药只要六七元了。”
10年来,嘉定不断加大河道的清理力度。通过黑臭河道整治,使142段(长193公里)河道焕然一新;通过万河整治行动,让1***1段(长1308公里)镇、村级河道重获生机。
村里的河道静悄悄地变
61岁的罗正志生在徐行、长在徐行,他的工作就是为家乡的河道做保洁,徐行镇的河道从污变清的过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镇以上级别的河道管理责任明确,但村级河道责任界定模糊,所以最脏的河道集中在村里。”老罗告诉记者。伴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过去起着重要运输作用的村级河道渐渐“淡出”,过去作为农作物天然佳肥的河泥,随着种植户数量的骤减而没了去处。罗正志负责的徐行村长约3公里的村级河道永丰河、卢家泾、陶家浜,以前绿萍、水花生等水生植物丛生,“烂了一层又长一层,长到四五层时,人站在上面都沉不下去。”罗正志回忆,“当时要在这些河道行小船,需要找人当‘纤夫’在河两岸拉动前行。往河里乱扔垃圾的也不少,河面上不时冒出装满垃圾的塑料袋,蚊虫多,闻着也臭!”事实上,当时嘉定不少村级河道都是如此。
变化始于2008年,徐行镇将村级河道由村委托给罗正志所在的徐行河道保洁社进行统一管理。“拉绳喽!”每次清理时,罗正志和同事们在永丰河两岸拉起用稻草等材料制成的长绳,随着号子声和默契的脚步移动,水面上漂浮的水生植物被慢慢包围。老罗告诉记者,2008年开始河道清理时,用的就是这种简单而实用的方法。拉着绳子、戴着防蚊虫的头盔,老罗他们花了3个多月时间,“歼灭”了徐行村的3条村级河道的水生植物和垃圾。如今河道里碧波荡漾,久违了的野生鱼再次出现,河道两岸还种上了绿化,供村民闲时游玩。“原来最担心的是村民扔垃圾的习惯改不掉,结果却让我们惊喜。”老罗说,“河道清理后,村民的环保意识也渐渐提高,谁也不舍得往干净的河里乱扔东西了。”
老罗去年正式退休,今年是他返聘的第一年。工作完的老罗喜欢站在卢家泾边,静静看着清清的河水被掉落的树叶点起阵阵涟漪,他笑着说:“现在的河道和我小时候的样子差不多了。”
10年来,嘉定形成了多层次、广覆盖、保基本、可持续的社会保障体系,全区16周岁以上的城乡居民各类社会保障覆盖面已从10年前的60%上升至现在的98.5%。
退休金高了,底气更足了
“以前我是起早贪黑、一个人撑起一个家,现在,我只要养好身体,真的是享福了。” 陈永根是南翔镇新丰村一名普通村民,回望10年,已经过上“拿着退休金,带着小外孙”生活的他感慨万千。
母亲和妻子生病,女儿尚小,自己白天开大吊车,晚上要伺候病人、做家务。一到农忙,常常要一个人在地里干个通宵……想起那段苦日子,陈永根至今仍觉得难熬。那时,陈永根每天不得不把自己绷成一根弦。业余生活?他苦笑,除了干活还是干活。
2004年,“土地换保障”政策在南翔镇实施,陈永根用1.5亩地的使用权,换取了15年的镇保,之后的2年内,他每个月还能拿到290元的生活补贴,母亲通过“征地养老”政策,每月也能拿到600多元。此时,女儿也参加工作了。怎么算,日子都会越过越好,陈永根紧绷的弦可以稍稍放松了。下班后,在1分自留地上种点小菜,养几只鸡鸭,成为他闲暇时的乐趣所在。生活对这个劳苦了半辈子的人来说,已然很美好。
陈永根没想到,还会有更好的事情在等着他。
2010年8月的一天,陈永根接到了南翔镇劳动保障中心的一个电话,电话那头说:他的“镇保”通过“三保衔接”政策,可以“城保”退休。工作人员给他算了一笔账:将之前所缴“农保”、“镇保”折算后,只要再缴8个月的“城保”,1年后退休时,他就能享受到以前他羡慕的“退休工人”的待遇了。不久,陈永根按照他们的建议办理了自由职业,每个月交700多元的城保金,根据政策,他还能享受到50%的补贴返还。
陈永根反复强调着“享福”这两个字,如今的生活是他以前想也不敢想的:退休金涨到了每月1400多元,再加上老房子的房租收入,他每个月有2600多元进账,比他以前的工资收入还要高。而他的生活也大变样:早晨送外孙去学校,然后到古猗园散散步,中午睡个午觉。开汽吊10多年,陈永根落下了严重的腰椎病,但是查查自己的医保账户里已经累积了9000多元,陈永根觉得有底气多了。
10年来,嘉定建成了12个社区文体活动中心,并在农村地区建成了93个农村文体活动场所,提供戏曲、音乐、阅读等多方面的公共文化服务。
“黄老大”的“舞动人生”
8年前,为了方便接送孙子上下学,55岁的黄惠琴从娄塘村搬到了菊园新区。原本就爱好跳舞的她仿佛走进了大观园,“这里的人活动内容真多,光扇子舞就有功夫扇、木兰扇、太极扇,真是每个都想学!”黄惠琴和嘉丰小区里的舞蹈爱好者们很快就打成一片,组成了舞蹈队,黄惠琴因为热情的性格,还被队员们推为“黄老大”。
8年前的菊园新区活动场地并不多。“黄老大”就遇到了这样的难题:队员越来越多,场地却越来越挤,人多时只能分批练。这支队伍没有正规的指导老师,只能互相比划着学习,更别提拥有一个向外界展现自己风采的平台了。
2006年,菊园新区文体活动中心建成,让“黄老大”看到了队伍发展的希望。“中心”将队伍升级成“百姓团队”,并在民间组织服务中心登记入册,还有了响亮的名号——“时尚奶奶舞蹈队”,最多时骨干队员有24人。
从“游击队”到“正规军”,“黄老大”的文化生活变化真不少。黄惠琴带记者参观她们在“中心”的练功房,宽敞明亮的房间内,形体镜、压腿杆、垫子等设备一应俱全,黄惠琴轻轻一抬腿,就搁在了比腰高的压腿杆上,“有了这些设备练舞,不少队员已经可以‘一字开’劈腿了!”黄惠琴几乎每周都要训练,从腰鼓舞到军鼓舞,不断挑战新舞种,“就是爱跳舞,停不下来!”“中心”为舞蹈队请来了专业老师进行辅导,黄惠琴学成之后便会到小区内“现学现卖”。
“黄老大”的舞台也越来越大了。在“中心”的推荐下,她和队员们每年都要参加七八场市、区层面的比赛,斩获颇丰,还走上过上海世博会的舞台。她还有意外收获——“过去经常腰疼,医生也没办法,结果让舞蹈给治好了。”
10年来,嘉定实施积极的就业政策,跨前一步服务,千方百计促进就业。累计新增就业岗位31万余个,转移农村富余劳动力10.4万余名。
社区里自办招聘会
“要找工作,就找老傅!”这在嘉定工业区横沥社区几乎是众人皆知的。居民口中的“老傅”,全名傅乾兴,是一名资历颇深的就业援助员,自从2001年3月横沥社区成立以来,他在这个岗位上干了10多年。这期间,他先后帮助近600人成功就业。在老傅看来,每一个数字背后都牵动着一个家庭的命运。
老傅刚上任时,横沥社区还是个远近闻名的棚户区,居民中不少都是困难户,当时有48名无业人员,大多年龄大、学历低或是身体有残疾。面对这个“烫手山芋”,老傅没有灰心。他想尽一切办法搜集岗位信息,把工业区内的企业“跑烂”了,他就去其它镇、街道“搜刮”资源。在老傅的努力下,不到3年时间,失业现象在横沥社区几乎绝迹了。
可老傅的工作量却丝毫没减少,反而翻了几倍。那是因为,周边的人都慕名前来找他介绍工作。从原本负责1个社区,老傅如今还要辅助8个村、7个社区的就业工作。这些年入驻的优质企业越来越多,劳动力需求也越来越大,这让老傅的工作顺手了不少。于是,每年春节后的用工高峰期,老傅就会集中在社区办招聘会。个人办招聘会,老傅可能是嘉定第一人。
就这样,老傅的名声越做越响,但年长的“顾客”却每年都在减少。七八年前,时常有农村退休老人来托老傅帮忙找工作,赚一份每月600元的工资就高兴得合不拢嘴;现如今,最低工资涨到了1400多元,却还有不少人不愿干,大多数人情愿在家带带孙辈。对自己的“不受欢迎”,老傅倒是十分想得开:“现在的老人一般退休金也有一两千,自己用足够了,是该享福喽!”
来源:《嘉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