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岗宝安劳动力素质和经济结构对比研究

　　人口是一个内容丰富的社会实体，它包括人口数量、人口质量、人口结构等方面，人口对经济发展的作用是人口诸方面综合作用的结果。一定的经济发展状况决定了人口质量状况，人口质量状况又反作用于经济发展状况。当人口质量与经济发展状况相适应时，就会促进社会经济的协调发展，反之则会延缓社会经济的发展。[①]龙岗和宝安两区是传统意义上的特区外，有诸多相似之处，表现为经济发展过程、产业结构极为相似，与之相对应的劳动力素质也颇有相似之处。本文利用“六普”人口数据和相关资料从分析两区劳动力素质和经济结构方面的差异，并提出龙岗区今后人口与经济协调发展的建议。

　　一、龙岗宝安劳动力素质的比较分析[②]

　　社会经济的发展需要一定数量和质量的劳动力，劳动力素质的高低直接影响和制约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劳动力通常是指达到一定法律规定年龄的人在创造社会财富过程中支出的体力和智力的总和。劳动力的具体定义与各国法律规定有关，大多数国家将16岁作为法定劳动年龄起始分界线，国际上通常以15-***岁为劳动力人口的统计口径。其计算公式为：

　　P15-***=P-P0-14-P65+

　　式中，P15-***为15～***岁劳动年龄人口数；P为总人口数：P0-14为少年儿童人口数；P65+是65岁及65岁以上的老年人口数。

　　从“五普”到“六普”的十年间，龙岗和宝安两区产业结构出现较大变动，劳动力素质和就业结构方面也出现了新变化。劳动力素质是一个综合概念，是历史范畴。衡量人口素质的指标主要包括身体素质、文化素质两大类。本文从年龄结构、身体素质和文化素质三个方面对龙岗和宝安两区劳动力素质作比较。

　　（一）年龄结构比较

　　劳动力年龄结构是劳动力的最基本结构，对人口再生产和社会经济发展具有重要影响，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一个地区的社会经济发展状况，能预示、影响地区人口的未来变动方向与远期发展趋势。龙岗区常住人口中，15-***岁人口为1738517人，占86.44%；人口年龄分布众数为23岁，为73593人。与“五普”相比，15-***岁人口的比重下降4.88个百分点（见表1）。

　　表1：龙岗区2000年－2010年常住人口年龄构成对比表

　　资料来源：龙岗区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主要数据概要整理。

　　宝安常住人口中，15-***岁人口为3676217人，占91.50%；人口年龄分布众数为23岁，为206021人；20-30岁的年龄段人数最多为1860680人，占46.31%。与“五普”相比，15-***岁人口下降了0.7个百分点，下降程度低于龙岗（见表2）。

　　表2：宝安区2000年－2010年常住人口年龄构成对比表

　　资料来源：《宝安区常住人口年龄构成与“人口红利”分析——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资料分析之二》，宝安统计信息网，2012年6月11日。

　　国际上通常把15～***岁的劳动年龄人口划分为三个部分：15～29岁为年轻劳动力，30～44岁为中年劳动力，45～***岁为老年劳动力。一般来说，年轻劳动力反应快，能适应快节奏的生产活动，但经验不足，技术水平相对较低；中年劳动力反应较快，能适应复杂的较快节奏的生产活动；老年劳动力经验丰富，但随着体力的逐渐衰退，反应较为缓慢，对于自动化水平较低，劳动强度较大的行业适应能力较差。从以上数据来看，龙岗、宝安两区以年轻劳动力为主。

　　国际上一般认为，60岁以上人口占总人口比重10%以上、65岁及以上人口占比7%以上，属于人口老龄化阶段。数据显示，目前龙岗和宝安两区不存在人口老龄化现象。龙岗和宝安区人口年龄结构呈现“两头窄、中间宽”的梭形，表明龙岗和宝安区均处于人口红利期。龙岗区人口金字塔凸起的部分集中在20－37岁区间，宝安区则在20-39岁区间，表明两区均以青壮年人口居多，劳动力供给充裕。0-14岁的少年儿童和65岁及以上的老年人口比重很低，抚养少儿和赡养老人的负担较轻。相对而言，2010年龙岗的劳动人口比重比宝安区低5个百分点，而“五普”时龙岗还比宝安高0.13%。这说明龙岗区14岁以下和65岁以上人口增速较快，分别比宝安区同期增速高26.4%和17.1%。

　　从社会总抚养比[③]来分析，龙岗区和宝安区2010年常住人口社会总抚养比分别为15.69%和9.31%，均低于50%的人口机会窗口期，“人口红利”还可以延续一段时期，但龙岗的社会总抚养比高于宝安6.38个百分点。分开来看，龙岗区和宝安区儿童抚养比分别为13.76%和8.23%，老年抚养比分别为1.92%和1.08%。可见，龙岗区14岁以下人口增速快是造成社会总抚养比高的主要原因。

　　（二）身体素质比较

　　在身体素质方面，各国学者较为一致的观点是：平均预期寿命、婴儿死亡率和人口粗死亡率是集中反映人口身体素质的最主要指标。限于数据，本文以国民体质测定结果代替前述指标，大致地反映人口身体素质。2010年龙岗区国民体质测定结果显示，全区体质测定总体合格率为94.1%，比上年提高2.6个百分点。2011年龙岗区国民体质测定结果显示，全区体质测定总体合格率为94.8%，比上年提高0.7个百分点。2010年宝安区国民体质测试有效人数14486人，合格以上比例为91.3%。2011年宝安区国民体质测试有效人数13145人，合格以上比例为87.2%。从2007年以来两区统计公报公布的数据来看，2009年以来龙岗区国民体质测试合格率高于宝安。

　　图1 龙岗区、宝安区国民体质测试合格率比较

　　资料来源：龙岗区、宝安区统计局历年统计公报，2006年及之前数据未见公布。

　　（三）文化素质比较

　　人口受教育程度是反映人口文化素质的重要标志。在文化素质方面，国际上常用的衡量指标有：文化程度（包括文盲率、识字率、各级各类学校在校生数和毕业、肄业生数），平均受教育年限，各种受教育程度人口比例，学龄儿童入学率，成年人拥有的科学家、医生、工程师、技术人员比例等。在上述指标中，文盲率和各种受教育人口比重尤为重要，本文选取以下这两项指标进行分析。

　　表3 龙岗区、宝安区常住人口文化素质比较

　　单位：%

　　资料来源：龙岗区、宝安区第六次人口普查统计公报。

　　1、龙岗区常住人口中，具有大学（含大专）以上文化程度的人口为219734人，占10.93%；具有高中（含中专）文化程度的人口为439213人，占21.84%；具有初中文化程度的人口为995913人，占49.52%；具有小学文化程度的人口为226338人，占11.25%（以上各种受教育程度的人包括各类学校的毕业生、肄业生和在校生，下同）。文盲人口（15岁及以上不识字的人，下同）为12191人，文盲率为0.61%。

　　2、宝安区常住人口中，具有大学（含大专）文化程度的人口为403253人，占10.04%；具有高中（含中专）文化程度的人口为962836人，占23.96%；具有初中文化程度的人口为2168223人，占53.97%；具有小学文化程度的人口为301556人，占7.51%。文盲人口为1***76人，文盲率为0.41%。

　　3、龙岗与宝安两区人口文化素质的比较

　　以上数据表明，龙岗区和宝安区在“五普”到“六普”的十年间，人口文化程度有了较大的提高，初中及初中以下文化程度人口均有下降，其中宝安区下降比重为12.4%，龙岗区下降比重为14.31%，这说明两个产业大区实施吸引人才战略和产业结构调整都取得了一定的成效。同时，两区每10万人中具有大学程度的人数与全市平均的17175人差距明显，与美国（46.5%）、日本（20.7%）等发达国家的差距更大。龙岗区人口中具有大学文化程度人口比宝安高出0.9个百分点，高中文化程度人口比宝安低2.12个百分点，龙岗区高中及以上人口比重比宝安低1.23个百分点。龙岗小学文化程度人口比重比宝安区高3.74个百分点，文盲率高出宝安区0.20个百分点。这说明龙岗区、宝安区人口素质相差不大，龙岗比宝安略差。

　　龙岗和宝安处在产业链的低端，位于“卖硬苦力”阶段，所以对劳动力自身科学文化素质的要求不高，这就是大量低学历人才前来谋生的产业原因。比如龙华工业园的富士康公司吸纳了40万人就业。从就业岗位和技术水平来看，龙岗区现有就业人口以普工为主，以无职业技能等级技术劳动力为主。劳动部门统计显示，在就业人口中，普工占49.5%，专业技术人员占4.6%，企业管理人员占3.6%，其它占42.3%；无职业技能等级的占89.2%，具有初级技术等级的占6.2%；具有中级技术等级的占2.9%；具有高级技术及以上等级的仅占1.7%。

　　（四）流动人口问题

　　实有人口包括常住人口和流动人口，研究龙岗宝安的劳动力素质必须考虑到数量较大的流动人口问题。从本次普查数据看，宝安现有常住人口401.78万。公安部门数据显示，宝安现有实有人口626.05万，流动人口大致有225万。龙岗常住人口201.12万人，2010年末实有人口达351.87万人，流动人口大致为150.75万人。流动人口多数是劳动年龄人口，与简单加工制造业对文化素质要求不高的需求相适应，这部分人口的文化素质一般是大学以下，年轻劳动力居多。

　　二、龙岗宝安经济结构的比较分析

　　一般来说，经济结构是指国民经济各个方面的内部构成，本文研究的经济结构主要是产业结构、就业结构等方面。

　　（一）龙岗宝安经济结构的相似性

　　龙岗、宝安同属于原来的经济特区外，经济结构有诸多相似之处：2010年宝安区三次产业比例为0.08：65.81（工业为62.50）：34.11；龙岗区同期为0.05：67.74（工业为62.95）：32.21。两区第二产业以及其中的工业占GDP的比重非常接近。两区产业发展面临的共同问题有：1、服务业比重较低，生产性服务业不发达，不能为制造业提供良好配套。2、工业整体素质偏低，大多数企业仍然属于附加值很低的传统产业，或处在高新技术产品的低端生产环节。3、中小企业创新主体地位尚未稳定，自主创新能力不强。4、产业园区缺乏统一的规划，呈现“散、小、乱、差”的特征，难以适应现代产业发展的需要。龙岗还面临着依赖华为等大企业，抗风险能力差的问题。

　　下面将龙岗与宝安产业结构相似程度进行比较，所采用的比较指标为产业结构相似系数。所谓产业结构相似系数是指一个国家或地区与另一个国家或地区的同种产业结构的相似程度，其计算公示为[④]：

　　上式中，SAB表示两地产业结构的相似系数，XAi表示A地的i产业的GDP或就业比率，XBi表示B地的i产业的GDP或就业比率。根据2010年三次产业增加值数据计算，龙岗和宝安两区的产业结构相似系数为0.9994，可见两区产业高度相似。

　　（二）龙岗宝安经济结构的差异性[⑤]

　　2010年宝安区GDP占全市比重达24.44%，低于常住人口占全市常住人口比重14.4个百分点；龙岗区GDP比重占全市16.47%，低于常住人口占全市常住人口比重3个百分点。这说明，宝安区人均产值低于龙岗。2010年龙岗区按常住人口计算的人均GDP为78142元/人，比宝安区高34.76%。如果按照实有人口计算，2010年龙岗区人均GDP为45085元/人，宝安为37412元/人，龙岗比宝安高20.5%，差距有所减少。2010年宝安人均GDP在全市各区排名靠后。从六个行政区数据来看，大宝安（含光明新区）人均GDP为57857元/人，在各区中排在最末，约为排在第一的南山区的三分之一。从八个区的数据看，小宝安人均GDP为57988元/人，仅高于光明新区，在各区排名同样靠后。

　　1、相对优势行业不同。从税收规模来看，龙岗区相对优势的行业包括：制造业、电力燃气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以及信息及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集中分布在第二产业。宝安区相对优势的行业包括：建筑业、交通运输仓储及邮政业、批发和零售业、房地产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以及居民服务业等，集中分布在第三产业。

　　2、经济驱动行业不同。从税收增长来看，2008-2010年宝安区税收的增长主要由以下行业驱动：制造业（增长贡献率36.45%）、房地产业（31.08%）、交通运输仓储及邮政业（7.96%）、批发和零售业（6.35%）以及建筑业（5.41%）。龙岗区则主要由制造业（增长贡献率54.48%）、房地产业（35.***%）以及公共管理和社会组织行业（6.72%）驱动。从产业税收贡献看，近两年宝安区第三产业的税收增长贡献率最高（56.50%），龙岗区第二产业的贡献率最高（55.82%）。这表明近年宝安区地税收入增长的驱动力最主要来自第三产业，龙岗区则最主要来自第二产业。

　　3、第三产业发展水平不同。近年来数据显示，宝安区第三产业比重高于龙岗区2个百分点，税收收入和比重均高过龙岗。2010年宝安区第三产业税收总额为74.8亿元，比龙岗区多19.83亿元；宝安区第三产业税收占全部税收总额的50.48%，超过第二产业比例，比龙岗区高出近14个百分点。龙岗区第三产业以传统的商贸、餐饮业为主，金融、现代物流、高科技、文化等高端产业从业人口不到就业人口的10%。

　　4、税收效益差异明显。税收是反映经济结构的重要指标，在税制确定的前提下，一定的经济结构决定了税收结构。从税收总规模看，2008年之前，宝安区税收收入高于龙岗区，2009和2010年被龙岗区超越，但差距不明显；若剔除富士康集团和华为集团因素，则宝安区的税收规模高于龙岗区。2010年宝安区税收占该区GDP的17.42%，相当于5.74亿元的GDP创造了1亿元的税收；而龙岗区税收占该区GDP的21.33%，比宝安区高了近4个百分点，相当于4.71亿元的GDP创造了1亿元的税收。    

（三）劳动力产业结构比较分析

　　劳动力产业结构是指劳动力分布于国民经济各个部门从事各种经济活动所构成的比例关系，可以分为传统型、发展型和现代型劳动力产业结构三类。按照国际通用标准衡量（见表5），目前龙岗区和宝安区就业结构类型介于“发展型”和“现代型”之间，但与两者均有显著差异。

　　表5　龙岗区、宝安区人口产业结构

　　单位：%

　　资料来源：李仲生的《人口经济学》（第二版），清华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141页；《宝安就业结构趋于“发展型”——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资料分析之一》，宝安统计信息网，2012年6月11日；《龙岗区人口发展“十二五”规划》。

　　为了弥补单一标准的不足，这里再依照国际标准产业结构对龙岗、宝安产业发展不平衡情况进行分析。经济学家钱纳里、艾金通和西姆斯的研究结果表明：在不同的人均收入水平上，三次产业的产值比重和劳动力结构具有不同的特征。表6反映出人均GDP越高，产值结构和劳动力就越集中在二、三产业；但处在不同的阶段，其数值却有着很大的差异。

　　表6 人均GDP和产业结构变化的国际标准

　　单位：％

　　资料来源：杨建文等的《产业经济学》，上海世纪出版集团学林出版社2004年版，第172页。

　　根据表6来判断，按照各产业GDP比重来看，龙岗和宝安两区没有对应的结构；按照就业人口来算，也找不到相对应的结构。这可以从两个方面来分析：一方面，龙岗、宝安是深圳的行政区，并不是独立的经济体，不能简单地套用作为独立经济体的数据标准。另一方面，龙岗、宝安人口调整尚未达到均衡水平，特别是从事简单组装加工行业的劳动者偏多。

　　此外，龙岗和宝安两区劳动力构成的显著特点是：流入劳动力占主体，劳动力参与率高，劳动年龄人口年轻化、男性比重大。例如，2010年宝安区常住外来人口366.32万人，年龄结构以15-***岁劳动年龄人口为主，为343.17万人，占外来人口的93.68%。两区的劳动力参与率普遍较高，“六普”结果显示宝安区劳动参与率89.96%。宝安区的劳动年龄人口主要集中于15-39岁，占劳动年龄人口的八成以上，劳动年龄人口的年龄结构图的峰值在20-24岁。

　　三、推进龙岗区人口与经济协调发展的建议

　　人口与经济之间主要表现在人口与生产力是密切相关的。人口是劳动力的源泉，不断向商品生产提供劳动力。经济增长通常伴随着人口增长，但是过快的人口增长将可能延缓经济增长。[⑥]龙岗区提出了建设现代化、国际化先进城区的目标，在人口与经济方面协调发展是必然选择。通过对比龙岗与宝安人口素质和产业结构、就业结构，对龙岗人口与经济协调发展提出如下建议：

　　1、通过调整产业结构来主动调控人口数量与质量，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创造科技发展新引擎

　　产业是人口的载体。人口问题要放在社会经济发展全局着眼来认识，人口结构优化的过程归根到底取决于产业结构优化调整，一定的产业结构决定与之相适应的人口结构。只有遵循经济规律调整产业结构才能从根本上控制人口数量，调整人口结构。通过对高污染、高耗能、低效益的产业实行升级和转移淘汰，达到产业与人口结构在新的更高层次上的平衡和协调。

　　加快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最根本的是要靠科技的力量，关键是要大幅度提高自主创新能力，大力推进人才结构的转型升级，吸引更高层次的从业人员来我区落户，提高劳动生产率和核心竞争力。坚持把经济结构战略性调整作为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主攻方向，做大做强第二产业，培育提升第三产业，加大引进人力资本的积累，用质量替代数量，从根本上提高劳动力配置效率。

　　充分发挥市场作用，更多地运用经济、法律手段，加强产业规划和产业政策的引导，推动加工贸易企业从高消耗、高污染、低技术的初级加工装配业逐步向节能型、环保型、高新技术化的现代制造业转型升级；坚持把好市场准入关，新上项目都要坚持以环保型为重点。推动社区“两租”经济转型，发展和引进新兴现代产业，降低社区对劳动密集产业及其从业人口的吸纳能力。

　　2、制定与新型产业结构相适应的人力资源政策，加大成人教育供给，提高劳动力素质

　　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人力资本经济学鼻祖舒尔茨提出了“改善人口质量的投资在促进经济繁荣和改善贫困人口福利方面起着重要作用”的观点，这一观点已经被实践证实。为此，我们必须将人口质量放在突出位置来抓。探索在一些行业建立符合国际惯例的薪酬定价、信息交换机制，加快推进人才与资本、技术、产权等国际要素市场的融合与对接。优先满足先进制造业、战略性新兴产业和现代服务业领域的人才需求，促进人才引进与产业发展的有效衔接和协调互动。研究制定人才住房、医疗保障、子女教育等一系列服务不同类型人才的“贴身”政策，营造活力、开放、有利于人才安心工作和生活的环境，形成集聚效应，推动各类人才资源向龙岗集聚。同时，还要加强人才培养，强化各类职业技能培训，把原产业劳动者逐步“转型”形成适应产业升级需要的劳动者队伍，整体提升龙岗区的人口素质。

　　关于培训的重要性，正如经济学家希克斯所说的，在西欧工业化过程中，“从一个等级过渡到另一个等级，这在很大程度上是一个培训问题”。[⑦]为此要加大教育供给，在发展普通高等教育的同时，用好深圳信息技术学院等资源加大职业技术教育，弥补劳动力市场上技术工人或熟练工人的严重短缺。实施灵活多样化的成人教育方式，将更多更广泛的人员吸引进入学校，提升他们的理论水平，使他们能在工作和学习中提高。鼓励发展社区教育、老年教育，逐渐形成一种全民终生教育氛围。

　　3、坚持服务与管理并重理念，做好外来人口服务工作，消除人口自由流动的政策壁垒

　　社会流动（包括垂直社会流动和水平社会流动）渠道越畅通，对发挥人力资本的作用越有利。龙岗区就业人口近九成是外来人口，外来就业人口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是未来人口管理的趋势。龙岗的外来就业人口达300多万，总量大并将长期存在。通过政策促进人口（特别是劳动力）在区域内实现自由流动，构成整体性的劳动力市场和人才市场，使人力资源配置发挥最大效益。建立健全外来就业人口服务管理机制，提升外来就业人口社会管理和服务水平，解决好外来人口就业、就医、定居、社会保障及子女教育等问题，逐步使外来就业人口享有与流入地户籍人口同等的公共服务。出台相关政策推动优秀外来人口不断合理地向我区转移，让户籍、社保、医疗等可以自由流动，才能有效地发挥人口流动的优势，进一步提高劳动力配置效率。

　　4、打造和谐优美的营商宜居环境，吸引高层次人力资本进入，提高人力资本价值

　　美好环境是吸引高水平人才的磁石，没有一流的环境难以吸引一流人力资本。要结合龙岗人文历史、生态环境，着力打造具有龙岗特色的城市景观、和谐优美的营商宜居环境，吸引高端产业项目和高端人才愿意到龙岗投资、创业，长期发展与生活。大力推进基础公共服务一体化，努力在交通、教育、卫生、文化、就业、社保等缩小与原特区内的差距；提高社区综合服务体系标准，提升社区服务建设水平，以优化环境建设引领生产、生活、生态质量的提升。

　　参考文献：

　　1、John R.Weeks. Population：an introduction to concepts and issues,sixth edition,Wadsworth Publishing Company,1996.

　　2、徐杰：《人口素质与经济增长关系的定量分析》，长春：东北财经大学硕士论文，2005年。

　　3、李仲生：《发达国家的人口变动与经济发展》，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11年。

　　4、李仲生：《人口经济学》（第二版），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9年。

　　5、龙岗区统计局：深圳市龙岗区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主要数据概要。

　　6、宝安区统计局：深圳市宝安区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公报、宝安区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主要数据“解读”，宝安统计信息网，2011年6月29日。

　　7、宝安区地方税务局：《关于宝安、龙岗地方税收收入的比较分析》，《宝安经济研究》，2011年第7－8期。

　　8、张晓峒：《计量经济学基础》（第二版），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5年。

　　9、坎贝尔R麦克南等：《当代劳动经济学》，北京：人民邮电出版社2004年。

　　10、胡代光、高鸿业主编：《西方经济学大辞典》，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2000年。

　　11、宝安区统计局：《宝安区常住人口年龄构成与“人口红利”分析——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资料分析之二》，宝安统计信息网，2012年6月11日。

　　12、宝安区统计局：《宝安就业结构趋于“发展型”——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资料分析之一》，宝安统计信息网，2012年6月11日。

　　[①] 李仲生：《人口经济学》（第二版），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97页。

　　[②] 如果没有特殊说明，龙岗区数据含大鹏新区，不含坪山新区；宝安区数据含龙华新区，不含光明新区。

　　[③] 社会总抚养比＝（0-14岁人口数＋65岁以上人口数）/15-***岁劳动年龄人口数。

　　[④]傅红春等：《中美主要宏观经济指标比较研究》，北京：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392页。

　　[⑤]本节资料主要引自宝安区地方税务局：《关于宝安、龙岗地方税收收入的比较分析》，《宝安经济研究》，2011年第7－8期。

　　[⑥] John R.Weeks. Population：an introduction to concepts and issues,sixth edition,Wadsworth Publishing Company,1996.p459.

　　[⑦] 厉以宁：《工业化和制度调整——西欧经济史研究》，北京：商务印书馆，2010年版第12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