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阳幸福花开——写在脱贫攻坚收官之际

　　垃圾堆、柴草堆、粪堆消失了，私搭乱建的猪圈、羊圈没有了，乡村变得整洁而美丽。告别危房住进“安全房”的建档立卡贫困户眼中闪着喜悦的泪花，说不尽脱贫攻坚为村里带来的福音，为他们带来的福祉。曾被贫穷压弯了腰的“老农民”骄傲地告诉你，如今他们看病不再难，低保金让他们温饱无忧。就连曾经“肚里长了酒虫”的“懒汉”，也在好政策的指引下，靠种植和养殖致富，谋划着扩大规模的蓝图……我们走进海南，亲眼所见脱贫攻坚为田野、乡村带来的变化，为村民带来的幸福；我们走进海南，亲耳聆听脱贫攻坚战役中那些真实而感人的故事，心中荡起温暖的涟漪。

　　海南，乌海市三个区之一。

　　这里，曾承担着全市46.6%的脱贫攻坚任务，是乌海市脱贫攻坚的主战场。

　　经过5年多的奋战，汗水换来了田野里的收获；党的好政策，不仅让建档立卡贫困户甩掉像山一样压得人喘不上气的“穷”，更让他们挺直腰板，同其他村民一起，搭上乡村振兴的“幸福快车”，走向“诗与远方”！

　　今天，我们用文字记录脱贫攻坚为乡村带来的“蝶变”，记录脱贫路上那些暖心故事，记录用责任和担当镌刻的最美“扶贫印记”。

　　第一章 福河畔的笑声

　　黄河，母亲河，也被称为福河。赛汗乌素村是福河畔的一个小村庄。

　　2015年前，虽然依偎着福河，但赛汗乌素村村民却只能“望河兴叹”，过着种几亩庄稼、喂几头牲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年忙到头也换不来多少收入的日子。每到汛期，还得提防河水泛滥。

　　在这里居住了大半辈子的赵恒泽同其他村民一样，听惯了福河流经村庄的哗哗声，看惯了鸡鸭在村中乱逛，东家搭一个猪圈、西家建一个羊圈的乱景，也无奈地适应了飘在村庄上空臭烘烘的猪粪、羊粪味道。

　　水静静地流，日子一天天过，人老了，房老了，村庄也老了。2014年，住着782户人家的赛汗乌素村，388户人家的房屋成了危房。

　　已步入花甲之年的赵恒泽发现，不知何时，村里年轻娃娃都跑了，只留下老弱病残守着破败的村庄。地里的庄稼年复一年从嫩绿到秋黄，可村庄一年年却少了孩童的笑声，没了浓浓烟火气。

　　“啥时能把这条车蹚、人踩、驴踏出来的烂路修成硬化路？”每当雨后，粘着两鞋泥回家的赵恒泽，总会加重语气骂出“烂”字。

　　“猴年马月吧！下雨天你出去干啥？能把两只鞋都穿回来就不错了。”老伴崔银凤开玩笑说。

　　说是玩笑，却也真实。2015年前，赛汗乌素村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走在村里的路上，晴天一身土，雨天两鞋泥；农用车乱蹦，毛驴崴了蹄………”村民对村路的调侃一点儿都不夸张。

　　路难行，房更难住。

　　村里，“三十岁”的房屋已算年轻。有些人家，房屋的大梁早该“退役”，却凑合竖根粗木支顶着。

　　脱贫攻坚战役打响前，赛汗乌素村要进行声势浩大的“整村推进”改造——在选定的新址集中建造统一风格的民居，利用黄河流经村庄的优势打造旅游村。

　　那天，日头西斜，驻村干部走进赵恒泽家。

　　“政府想选新址为大家盖统一样式的集中住宅区。”

　　“咋个置换法？”

　　“房屋按一比一置换。村里将建养殖区集中养殖。”

　　“房屋置换挺公道。可以后养猪得跑二里路。现在我一出门、一抬脚就能喂猪。不搬，不搬。”

　　“家家户户都在院里、院外搭牲口圈，村子都臭成啥啦。建集中养殖区，干净卫生，牲口还少生病。”

　　听了这话，赵恒泽抬起了杠：“农村人给地里上的都是猪粪、羊粪，还怕臭？上猪粪、羊粪，庄稼长出的还是绿色食品哩，城里人想吃还得花大价钱买呢。”

　　“地里上的粪是沤过的。村里猪圈、羊圈乱搭，臭味能传10里，你见过这样的旅游村？能有人花钱来旅游？”

　　“这村能变成旅游村？说出去谁信？”

　　驻村干部不知来过多少次赵恒泽家。进屋啥时得低头，哪儿有坑洼都门儿清了，可倔强的赵恒泽仍是摇着头。

　　“如果你信不过我们，建新住宅时你可以作为村民代表监工。我还打包票，一年后你住不上新房，我自掏腰包再给你补一份租金，成不？”

　　驻村干部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赵恒泽勉强点头。

　　2016年，统一的民居盖起来了，漂亮得让村民惊讶，而随着房屋建设紧锣密鼓开始的旅游设施建设，更让村民亲眼见证“乌鸦变凤凰”的奇迹。

　　老旧村庄变成了旅游村，村民住上了新房。赵恒泽出来进去脸上都带着笑。

　　“现在这居住环境比起以前美的不止十倍。集中养殖区条件好，猪圈、羊圈干净卫生，还不远。我和老伴唠嗑时总会感叹，这是做梦都思谋不出的好日子呀！”赵恒泽笑声朗朗地说。

　　脱贫攻坚战役，给了生长在福河畔的赛汗乌素村一个惊喜，不仅得到众多游客点赞，还上榜“中国乡村旅游模范村”。2020年，又获“全国乡村旅游重点村”头衔。

　　村庄美成旅游村，村民更有了奔小康的信心。

　　以往农闲，种地务农的杨志虎和爱人李翠梅闲得“心麻烦”。

　　“以前农闲时，坐在家里，每天都掰着指头算还有多长时间儿女能来。最盼望的事儿就是过年，能让我们有个忙上的，也可以让家里热闹些。这些年不同了，开了农家乐，有的忙乎，心里不闲得慌，兜儿里还有闲钱。”杨志虎说。

　　杨志虎开的农家乐名字朴实，就叫“老杨饭店”。用的房子也是自家的一间书房和两间凉房，主打风干猪骨头、干羊肉、炖笨鸡等特色农家菜。夫妻俩既是厨师也是服务员。虽没打广告，但农家乐在闻香而来的城里人口口相传中越办越红火。

　　“旅游淡季，每个月能赚千数块钱。旺季，来村里旅游的人多，我的生意更好。”杨志虎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说起今天的好日子，李翠梅更是喜上眉梢：“脱贫攻坚战前，我们村只有走的人没有来的人。现在，村里美得直让城里人羡慕，引得城里人都喜欢往乡下跑。来旅游的人多了，村民的腰包鼓了，生活也更有奔头了。”

　　脱贫攻坚战役，不仅使赛汗乌素村摆脱了贫困和落后，更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依托福河，村里建成大水车、青年园、智能采摘园、儿童乐园、民俗窑洞等多个旅游项目。同时，依托“近邻”——国家AAAA级旅游景区阳光田宇国际酒庄，赛汗乌素村更是以“激活农村土地、提高经济效益”为出发点，引导农户通过流转土地，实现“公司+基地+农户”的经营模式，把乡村作为第一生产车间，让村民变成产业工人，实现产与销、企与农的有机对接，让土地“活”起来，经济“火”起来，实现农业增效、农民增收。

　　第二章“懒汉”的大反转

　　要在2016年前，跟万亩滩村的村民说起王金柱，人们大多摇头：“就是个嗜酒如命的‘懒汉’！身强力壮，却把日子过得甚也不像。”

　　如今，再提起王金柱，村民却一改往日的不屑，竖起大拇指说：“他种的玉米全村顶呱呱，靠养猪一年能赚好几万元。”

　　王金柱年轻时，也像村里其他年轻人一样嫌“刨地”不赚钱，想到外面的世界闯一闯赚大钱，好“衣锦还乡”。

　　搬砖、装水泥、砌墙……王金柱虽然身体精瘦，干苦力却也舍得卖力气，渐渐也学了一手泥瓦匠的手艺。因为活儿太累，又身在异乡人孤独，再加上一直也找不上另一半儿，王金柱就沾染上了嗜洒如命的坏毛病。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王金柱喝酒也越来越不着调，难得有清醒的时候。村里人一见他，都绕道走。

　　因为酒，王金柱变成了村里有名的“懒汉”。

　　2009年，经人介绍，41岁的王金柱和王雄姿喜结良缘。

　　如果在当时，把王金柱和王雄姿的婚姻说成良缘，还真有点牵强。那时，带着幸福和希望的王雄姿虽然知道王金柱穷，但她认为两人还年轻，如果勤快些，日子不会比别人家的差。但没想到，结婚的头几年，家里只能靠种几亩玉米和她出去打零工赚钱生活。丈夫不仅指望不上，有点钱还都被拿去买了酒。

　　看着别人家过节，买鱼买肉，而自家连给孩子买点零食都抠抠搜搜，王雄姿起了离婚的念头。

　　“因为喝酒，他把家过成了贫困户。因为喝酒，给孩子买件像样的衣服都没钱。因为喝酒，我跟他闹过，给村干部打电话告状，哭我命苦。那时，我觉得他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要不是心疼孩子，我都不想跟他过了。”说起曾经的王金柱，王雄姿仍咬牙。

　　村干部多次走进王金柱家，劝他戒酒，并帮助王雄姿申请了公益岗。

　　王雄姿在公益岗上赚的钱虽能补贴家用，可改变不了王金柱的“懒”毛病。让王金柱脱“懒”的，还是脱贫攻坚的好政策。

　　2016年，帮扶干部来王金柱家走访。

　　“这些年，农村猪肉的行情不错，你家院里也有地方，养几头试试？”帮扶干部说。

　　“不行，不行。”“懒汉”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从来没养过猪，养死了算谁的？”

　　“怎么不行？你脑子不笨，又不是没文化。砖瓦活儿在村里数一数二，养个猪还能难倒你？”帮扶干部耐心劝。

　　“买猪崽儿钱从哪儿来？养猪技术虽说能看书，可那是纸上谈兵，谁知道养的过程中会出现啥情况。”“懒汉”酒醉心明。

　　帮扶干部见势激将：“你也算个养家的大男人，身体又没毛病，却把家过成贫困户。现在，村里人家的日子一个赛一个好，你却让酒给拿住了，还害老婆孩子跟你一块儿受穷。”

　　男人都好面子，十有八九怕激将。“懒汉”血往上涌：“你们别小看人，尽揭疮疤！我不干是不干，要干一定会干好！”

　　激将之下，“懒汉”一跺脚，咬下了牙印：“树要皮，人要脸，我干！”

　　没多久，帮扶干部不仅给他家送来三头猪崽儿，还帮助联系技术指导员。

　　“人家跟你既不沾亲也不带故，却送来猪崽儿和技术，再懒下去就说不过去了。”“懒汉”心里挺感动。

　　从此，“懒汉”像换了一个人，喝酒少了，研究如何养好猪的时间多了。

　　第一年，三头猪净赚三千元，比一年种地的收入高多了。尝到养猪甜头的王金柱就想着多养几头猪，摘掉头上的“穷帽”。但想多养猪，不仅要钱，还要有场地。

　　一筹莫展之时，王金柱来到了村委会，把困难和想法跟村干部、驻村干部说了。

　　“这个想法好，想脱贫不能只靠国家送钱送物，更要靠自己的努力去拔穷根，奔富裕。”对于王金柱的想法，村干部和驻村干部不仅给予肯定，还在集中养殖区为他选址，并帮助申请扶贫贷款，联系结对帮扶单位解决他没钱盖猪圈的难题。

　　150平方米的猪圈盖起来了，5万元的政府贴息贷款及时到账。这年，20头猪被王金柱养得膘肥体壮，也让他家脱贫。

　　养猪没地，村里给批地；养猪没圈，帮扶单位支援盖圈；养猪没钱，党和政府送来贴息贷款。同时，王金柱家还享受到种植、养殖补贴以及“金融+产业”补贴、教育补贴等多项惠民政策。

　　好政策唤醒了酒醉的“懒汉”，让王金柱看到了致富的希望。

　　变了！拎着酒瓶子绕村找人喝酒的“懒汉”不见了，在庄稼地里侍弄玉米的王金柱经常被看到；醉酒后气得妻子咬牙跺脚、哭天抹泪的“懒汉”消失了，能让猪圈、羊圈里的猪、羊准点等到的王金柱回归了；时常烂醉如泥睁不开眼、找不到北的“懒汉”找不到了，捧着种植养殖书籍认真学习的王金柱正在家。

　　俗话说，天道酬勤。昔日的“懒汉”变成了勤快人。家里的收入也有了大提升。2019年，因为猪肉价高，王金柱光是靠养猪就净赚5万元。

　　因为猪养得好，王金柱成了村民夸赞的“能人”。

　　2020年，脱贫后的王金柱脑子里想的不再是酒，而是专注地进行着扩大养殖规模的规划。

　　“我想再盖个猪圈，再多养些猪、羊。”王金柱跟妻子王雄姿商量。

　　“我现在有公益岗要忙，还要忙乎孩子。种地、养猪全靠你，再盖猪圈，你一个人能忙过来吗？”王雄姿问。

　　“一头猪是养，一群猪也是养。这两年猪肉价格好，猪崽儿的价格水涨船高。如果靠买猪崽儿养猪，赚得少。我想来年买两头母猪，自家繁育猪崽儿，既能卖，又能自养，一举两得。我也想当帮扶干部和驻村干部口中‘可以帮别人的人’。”说到自己的“小九九”，王金柱眼里透着兴奋。

　　“那叫致富带头人。”王雄姿笑眯眯地看着丈夫。

　　得到妻子的支持，王金柱第二天就跑到村委会申请在养殖区再盖一栋猪圈，而且顺利得到批准。

　　如今，脱贫后的王金柱又有了新动力，做一个不光有能力养家的“顶梁柱”，还要成为村里的致富带头人。

　　王金柱的故事既典型，也普遍。除了无奈的因病致贫，一些建档立卡贫困户致贫的根儿却要归结于“懒”上。

　　物质上的贫穷不可怕，可怕的是精神上的贫穷。******多次强调：“人穷志不能短，扶贫先要扶志。”

　　在脱贫攻坚战役中，海南坚持“志智双扶”政策，改“输血”为“造血”，以“政策帮，多方扶”的方式，逐渐改变懒汉思想，想方设法调动“懒汉”们的生产积极性，让他们品尝到劳动获得的甜美果实，做到有的放矢、药到病除，促进脱贫攻坚工作质量和效果双提升。

　　第三章 驻村的“牛百岁”

　　老电影《咱们的牛百岁》中，村支委牛百岁，把组员的事儿当自家事儿操心的故事让人感动。

　　脱贫攻坚战役打响以来，海南各村都有来自不同单位，肩负着带领当地村民脱贫致富重任的“牛百岁”。

　　1994年出生的巴雅尔，2018年被选派到万亩滩村任驻村第一书记时，村民看来了个“娃娃书记”，私下里直撇嘴。可没两个月，这个“娃娃书记”就让村民刮目相看。

　　万亩滩村共有五个村民小组，934户2046人，有建档立卡贫困户35户90人。2018年，仍有14户33人没实现稳定脱贫。

　　刚上任，巴雅尔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走村串户了解情况。

　　但最初的走村串户，却令巴雅尔很尴尬。

　　“大爷，您能大致说说家里‘两不愁三保障’情况吗？简要叙述下您家教育、医疗、产业发展、收入情况。”巴雅尔“字正腔圆”地问。

　　“大爷”一脸茫然。

　　“他想问你，吃穿愁不愁？家中孩子上学花费能付得起不？今年种的东西收成咋样？还有没有其他收入？”陪巴雅尔入户的村干部甘秀金解围道。

　　“儿子脑子有毛病，孙女上小学，老伴儿有高血压、心脏病，常年吃药。我们老两口有养老金，儿子一家有低保。现在，孩子上学不要钱，老伴看病也能报销，家里种了十来亩地，收成不错，日子还过得去。”村民知足地回答。

　　“巴雅尔，你入户，一定要说老百姓能听懂的话。这样才能跟村民交流。”走访结束回去的路上，甘秀金语重心长地对他说。

　　经过甘秀金的点拨，巴雅尔很快就攻克了“语言关”。

　　说“百姓话”容易，可如何让稳定脱贫户不返贫，让正常脱贫户实现稳定脱贫，却是一道摆在巴雅尔面前的难题。

　　因病致贫、因教育致贫、因“懒”致贫……未实现稳定脱贫的建档立卡户情况各不相同。

　　村民王虎成早先就养过牛，因为不懂养殖技术赔了钱，还“沦落”为建档立卡贫困户。

　　巴雅尔在了解了王虎成的情况后，多次***宣传产业扶贫政策，劝他再把养牛的“行当”拾起来。

　　门槛踏光溜了，王虎成就是那句话“养不了”。

　　巴雅尔也不知道这是第几十次到王虎成家。

　　“这两年，牛肉价格不是挺稳定吗？你看村里养牛的人有赔钱的吗？政府还有针对养殖业的扶贫补贴，不抓住这个机会，你不后悔吗？”巴雅尔三连问。

　　“不行，不行，不行。”一听又是来说让他养牛的事儿，王虎成像摸了电门。

　　“没个能钱生钱的营生，你不能总靠低保金生活吧？”巴雅尔不放弃。

　　“老话说‘家有万贯，有毛的不算’。牛哪有那么好养？要有技术哩。”王虎成有理有据。

　　“技术方面我们帮你解决。钱上，政府扶贫贴息贷款能帮忙。”巴雅尔承诺。

　　“那就试试，如果赔了钱，我可是连贷款也还不上！”王虎成虽松了口但仍有担忧。

　　趁热打铁。巴雅尔和驻村干部马上帮王虎成申请贷款，并帮忙联系买牛犊。

　　“驻村干部把我家事儿当自家事儿操心，又有党和政府的好政策做后盾，我还有啥理由当懒汉呢！”王虎成心里热乎。

　　牛棚建好了，政府贴息贷款批下来了，牛犊买回来了，王虎成大干一场的心劲也提起来了。

　　如今，王虎成不仅实现了稳定脱贫，而且肉牛养殖数量已发展到10头，日子越过越“牛”，步入了村里养殖大户行列。

　　“老王，我家牛这几天不爱吃草，你帮我看看。”

　　“老王，今年我想再买两个牛犊，你跟我去挑挑。”

　　“老王……”

　　王虎成已然成了肉牛养殖户眼中的“牛人”，养牛遇到问题时，村民都愿找“老王”。

　　“人勤地不懒，有好政策扶，好干部帮，我必须好好干，争取也成立个养牛合作社，带动更多养殖户致富。”王虎成又有了新目标。

　　刘忠怀想搞养殖苦于没资金，把扶贫贷款落实到位，帮他发展养殖业；张志文身体不好，岁数又大了，靠外出打工脱贫不是个长久之计，要帮他发展小型养殖业；李赖扎夫妻都患病，不仅要把医疗扶贫政策落实到位，还要帮他们联系医生***服务……如今，巴雅尔不仅成长为一名摸清门道、融入村民的驻村“牛百岁”，还成为一个对于全村产业发展现状、贫困户致贫原因了解透彻，并能“对症下药”，让建档立卡户实现稳定脱贫、长效脱贫的“模范书记”。

　　巴雅尔为万亩滩村村民摆脱贫困走向富裕书写着无悔青春。而在曙光村已扎根6年的驻村第一书褚建利，更是把村当成了家，把村民当成了家人。

　　2015年，当褚建利走进曙光村的那一刻，就立志当一名“心中有民，脚上有泥”的基层好干部。

　　“派个年轻娃娃，还是个女娃娃进村，怕还没等摆出样子，就让大日头晒跑了。”村民冷眼看。

　　面对村民质疑的眼神，褚建利没有退缩，而是在村干部的配合下跑遍全村的沟坎河道、田间地头、猪圈羊舍，访民情、听民声，与村民促膝谈心，学他们的方言，讲他们听得懂的话。

　　块儿是裤子，嗨耶是孩子，老命是对小辈的称呼……面对这些既新奇又令人挠头的土话，褚建利学得十分认真。

　　拉家常、话发展、谈未来……渐渐地，村民见到褚建利时不仅要停下来跟她唠两句，还热情地拉她到家里吃饭。

　　通过走访，褚建利很快就掌握了村里的自然状况、人力资源等情况，并着手分析致贫、致困、制约经济发展的原因，做到边调查研究，边宣传党的惠农政策，边思考探索帮扶方案和措施。

　　建档立卡贫困户徐凤义双臂残疾，无劳动能力，脾气火爆，是村里有名的难缠户。

　　最初，徐凤义根本不待见褚建利。

　　“来干啥？”褚建利的脚刚踏进徐凤义家的门槛，就听见冷冷的问话。

　　“找你聊聊。”

　　“家里脏、穷，没茶招待。”

　　“喝白水就行。没热水喝冷水也行。”

　　徐凤义冷脸招待褚建利，褚建利却“厚脸皮”上杆子找他聊，甚至专门去他家“蹭”饭，和他谈村里的事，听他对村里发展的建议，对村干部的意见。

　　渐渐地，“刺儿头”徐凤义收起来全身的刺，把褚建利当成了朋友，提出很多合理化建议。

　　“当初驻村干部进村，我觉得就是走过场、装样子。但晚上经过村委会，我都会看到村委会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他们加班加点干，是真心想帮我们脱贫。”徐凤义深有感触地说。

　　贫困户王虎熊养牛缺资金、刘春花家房屋漏雨、贺桂英养猪没猪圈、李树生家的猪销售难……对于村民遇到的难题，褚建利组织村“两委”和村民代表及时解决。

　　“村干部，就要为村民办实事，这是硬道理，也是硬责任。”褚建利说。

　　杨诚、张小龙、闫海江、刘占林、孙寿峰、李玉馨……在脱贫攻坚战场上，像巴雅尔和褚建利这样的驻村干部还有很多。如果要讲，感人的故事要讲上几天；如果要写，能出厚厚的一本书。

　　尾声

　　驻村干部脚底板的茧子多了，村民的心热了；村里的产业项目多了、有创业激情的村民多了，富裕之路越来越宽了……今日，改变的，是曾经贫穷的村庄，是昔日的“懒汉”；不变的，是拔掉“穷根”的决心，是奔小康的奋进步伐。

　　脱贫攻坚是***对人民群众的庄严承诺，是践行“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重要诠释，是牢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最佳检验。

　　小康路上，一个也不能掉队，是铮铮的誓言，也是沉甸甸的责任。

　　为了铮铮的誓言，为了沉甸甸的责任，一路向阳，在党的好政策指引下，在无数人汗水的浇灌下，2018年，海南建档立卡贫困户全部脱贫。至此，乌海市脱贫攻坚战取得了决定性胜利，转入巩固脱贫成果阶段。几代农民的希冀与梦想，终成现实。幸福之花在希望的田野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