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茶香人勤春美——乌牛早采摘小记

收茶。 

□邓 倩 记者 黄蜀锦

阳春三月，万物复苏。记者驱车63公里，前往水城县杨梅乡“水城春”基地，探访特有品种“乌牛早”。

穿过烂漫桃李，直抵木城小寨茶山，一片新绿在茶丛间探出嫩芽。杨梅村支书祝楠说，这算是“水城春”的发源地。

“‘水城春’的特别之处在于，在农历冬腊月间就开始出芽，春季是它的收成旺季，尤其是‘乌牛早’，一旦出芽就只能采摘一次，如果只采独芽，就浪费了新叶。为了保持口感、珍惜芽叶，采摘的时候会直接采一芽一叶，不过它的口感不亚于独芽的温润，我泡一杯给你们尝尝。”祝楠说着，取出一包茶，烧开水冲入茶杯。只见茶叶一颗颗在水中站立，沉底又升腾，不一会儿，泛出悠悠海苔香，趁热呷一口，气味清甜香醇，几乎没有涩感，回甘绕过舌底继而窜出鼻腔。

“好茶！”大家忍不住夸赞。

祝楠笑说：“这还是去年的陈茶，我堂哥拿给我的，作为特有品种，这茶每年只有几十斤产量。”

据介绍，“乌牛早”是我国古代的名茶，曾经失传数百年，到1985年重新得到恢复种植。其芽叶肥壮，形如雀舌，外形扁平挺直，条紧显毫，色泽绿翠光润。用它制成的“水城春”，汤色嫩绿明亮，香气浓郁持久，滋味甘醇鲜爽，为茶中珍品。

于是，我们跟随祝楠“一睹”久负盛名的“乌牛早”。

在通村水泥路的尽头，是祝远学家的小院。院门外的山坡上，十几亩茶园郁郁葱葱。进入茶园，一片呈35°的斜坡上，高耸的防风松林护园、周边粉色的桃花和雪白的梨花斗艳，靠东南的上头两排，就是几年前试栽的“乌牛早”。

“‘乌牛早’的生长环境非常挑土壤和气候，当时一是没想到能栽得活，二是没想到口感这么好，等到茶树长成，又觉得挖掉周边其他品种的茶树太可惜，因此，要扩大‘乌牛早’种植面积还需要几年时间。”祝楠说，茶树生长周期长，农业风险高、收益难预估，“乌牛早”虽好，但有价无市，故而暂时还处于低调栽种的现状。

茶山上，几十名村妇正挎着竹篮忙成一片。

“‘乌牛早’只能在清明以前采，不赶着现在摘，茶叶就可惜了。”77岁的祝尹莲说，儿孙们都在城里工作，经常打电话叮嘱她安心在家享享清福，但她觉得闲下来浑身难受，采茶已经成为生活的日常。

采茶的考究之处在于，不能用指甲去掐，而是要用拇指和食指的指腹捏住茶尖往上轻轻一拔，否则甲痕造成断口失水，茶叶口感得不到保证，还浪费了茶青。农妇们一边聊着家常，一边眼疾手快地提捏着茶尖，不一会儿竹篮里就堆起一墩小小的“茶山”。

下午4时，农妇们收工爬上山腰，到祝远学家院子里上交一天的收成。

祝家儿媳妇周加素在院子里搭好了称台和簸箕，交茶农妇排成一条长龙，依次将茶青倒入簸箕。周加素用手轻轻翻拣，确认叶片达到要求后，再看称台上显示的重量，按照“水城春”一芽一叶20元/斤的价格依次结算。

农妇中最多的采了两斤，最少的也有八两。“又不费功夫，还能照顾家人，我们最喜欢的就是每年春天采茶，天气好、风景好，有了收入心情更好。”一位农妇笑着说。

周加素用两个大竹筐将茶青收集好，准备径直送进加工厂。“这都是合作社的茶叶，加工厂的机器统一制作，大约还能再采一茬，明前茶就到头了。”说完，她便骑上摩托车匆匆赶往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