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祖国的蓝天

　   和合承德网记者 胡晓峰 王幸子 通讯员 李呈祥

　　7月3日清晨，从北京开至兴隆县的长途汽车上走下一位姑娘。她身穿牛仔连衣裙裤，身材高挑，脸盘清秀，从那挺直的腰杆、机警的目光中，能捕捉到丝丝英气。

　　她叫张瑜，是我国首批双学士歼击机女飞行员、2013年感动承德十大新闻人物。此次她奉命到青岛疗养后，在回徐州空军部队前，回到兴隆镇小汗沟村探亲。

　　2013年6月25日，张瑜结束了在空军石家庄飞行学院的学习，圆满完成各项考核，继2012年被授予工学学士学位后，又被授予军事学学士学位，成为我军首批绽放蓝天的双学士歼击机女飞行员。

　　7月8日，当我们见到张瑜时发现，一年过去了，她的身体壮实了，面色也白皙红润了许多，笑容一直写在脸上。“刚到部队时我的体重才98斤，现在110斤了，但一直在标准范围内。”张瑜说。

　　“她是咱承德有史以来第一位歼击机女飞行员，是我们兴隆的骄傲，也是承德人民的骄傲。”当年亲手将张瑜送入部队的兴隆一中教师陈井林告诉记者。

　　苦难是最好的学校

　　张瑜的家小汗沟村离兴隆县城不远。

　　在众多高大宽敞的农家大院中，张瑜家的3间旧房不禁显得窄小压抑。东西两间不大的屋子里，几乎没有太像样的家具，只有墙上的镜框里，身穿蓝色飞行服的张瑜飒爽英姿，朝气蓬勃，亭亭玉立。

　　张瑜的父亲张新海是兴隆县大水泉乡刘家寨村人，他是作为***女婿到小汗沟村跟徐桂萍结婚落户的。1989年底，张瑜出生了。相隔9年后，张瑜的弟弟张博文也来到人间。

　　据兴隆县二中数学教师刘颖慧回忆，“我接手张瑜所在的班时，她们初二。七班数学成绩在全年级12个班里倒数第一，平均分52，而最好的6班平均分105分，是她们班的一倍。为了让孩子们撵上来，我就给她们班补数学，每个学生都要交卷子钱，到张瑜跟前，她低着头说，她家没钱，就不补了。我说只要你肯学，钱老师给你出。”

　　刘老师告诉记者，到了初二下半年，张瑜因家里困难几乎就不能上学了。她爸爸得了坐骨神经痛，干不了活；爷爷、奶奶、姥爷、姥姥都有病；母亲患腰肌劳损直不起腰，吃饭都困难；弟弟到了上学年龄因为没钱只能在家呆着。“张瑜学习挺努力，补课后进步也快，在年级800多人里排名50多名，不上学可惜了，我就把她的情况反映给学校，一直到初中毕业，学校给她免了学杂费、卷子费，还把废卷子裁剪了给她当作业本。”

　　老天爷好像专门跟张瑜作对。

　　身体稍有好转的张瑜父亲为了让女儿继续上学，到附近的工地当小工，没干几天就被石头砸伤了腿，本已贫困的家庭可谓雪上加霜。

　　到了初三，学校规定学生要上晚自习，这意味着晚饭必须在学校吃。张瑜没钱吃饭，就经常饿着。

　　当时的班长王雪、副班长刘颖、团支书付佳把情况报告了刘老师。刘老师决定，“以后班里同学们喝完的饮料瓶子不再作为班费使用，一律给张瑜，让她卖了以后当晚饭费。”

　　整整两个学期，张瑜每周都从学校扛回一麻袋饮料瓶子到废品部换钱。每周换回的10块钱就是她一周的伙食费。

　　谁也没想到，刘老师这个小小的决定，留住了一位女歼击机飞行人才。

　　“说起那时的日子满眼是泪啊。我闺女在学校一顿最多花1块，有时候就吃一个馒头5毛钱；孩子从来没喝过饮料，都是烧开了的水晾凉了装瓶子里喝；别人家孩子买东西差找个一毛两毛的不在乎，我闺女可不干；地下有时候掉个钢镚啥的，别的孩子不稀的捡嫌丢人，我闺女不怕，都捡起来攒着给我，她知道这个家穷。”母亲徐桂萍泪眼婆娑。

　　“学校要求每个学生定做校服，85块钱一套，张瑜说我们家没钱，就不定了，我说，这个钱我给你出。后来这套校服她一直穿到初中毕业，破得都没样儿了，看得我心里挺不是滋味，因为别人回家不穿校服，她一年到头就这一身衣服。”刘老师说。

　　说起过去生活的辛酸，张瑜的父母不禁泪水涟涟。长期的劳作让50岁的张新海和52岁的徐桂萍看起来明显比同龄人显得苍老。“现在我的腰疼病让我直不起腰了，干不了啥活了，就靠他爸给人家打工挣钱，原来日子紧紧巴巴的，现在情况好多了，张瑜挣工资了，能贴补我们家用了。”

　　徐桂萍悄悄告诉记者，为了省钱，张瑜在航空大学上学4年，别人的父母经常去看望子女，他们从没去学校看过女儿，也从没给张瑜寄过一分钱，就连给女儿打电话，刚说几句张新海就赶紧让挂了，怕花电话费。后来张瑜知道了，只要家里来电话就挂了再打过来。“那她爸也不让多说，怕花闺女那点津贴。”

　　坚持是成功的阶梯

　　张瑜的父亲张新海透露，张瑜原来叫张倩，“五六岁时我发现这孩子性格像小子，活泼好动，手忒欠儿，净爱捅这个孩子一下，掐那个孩子一把的，她姥爷就把倩字改成了瑜。”

　　张瑜六岁时该上学前班了，因为生日太小，学前班不收，张瑜一听就躺地下打滚，又哭又闹，谁劝也不起来，直到老师同意收她才作罢，从小就表现出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倔强性格。

　　“性格开朗，阳光向上，不自暴自弃，做事善始善终。”张瑜高中时的班主任、兴隆一中的林红老师这样评价张瑜。

　　林老师记得，“张瑜是个平衡发展的学生，每科成绩都不错，跟同学的关系处得也挺好，还爱助人为乐。每年学校举行运动会，张瑜短跑、中长跑都报名，那时候就显露出了良好的身体素质和坚强的意志，很多学生3000米跑到半截就不跑了，张瑜每次都坚持到底，无论名次好坏。”

　　因为出身寒门，张瑜极富感性，从小就喜欢在日记里倾诉感情，语文成绩突出。

　　小学六年级时，张瑜参加承德市小学生作文比赛，她不惧强手，所写的《我的爸爸妈妈》获得了全市第二名的好成绩。母亲徐桂萍至今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张瑜兴高采烈地把奖状拿回家，也带回了那篇获奖作文。当父亲、母亲看到女儿笔下他们辛劳的形象描写，不禁潸然泪下。

　　1.66米的张瑜苗条清秀，兴趣广泛，不但学习好，唱歌、跳舞都不错，是班里的文艺委员。因为家里经济条件差，她压抑着自己的才能，没进过任何培训班。

　　“她常跟我说，她要花最少的钱，上最快毕业的学校，为家庭分担经济负担。只有我知道，闺女喜欢画画。”没接受过一天辅导的张瑜画出的花鸟鱼虫、人物风景惟妙惟肖。“她知道学艺术费用太高，就放弃了。”父亲张新海说，“如果不是考上了航空大学，她就上师专了。”

　　教育界少了一名优秀教师，中国空军多了一名“雷霆玫瑰”。

　　“我闺女忒懂事了，从来不跟同学比吃穿，什么化妆品啊、裙子啊她就没张过口。后来上大学了，有了津贴，她就供他弟弟上学，给弟弟买衣服、鞋，年呀节的，总忘不了给我们两口子寄东西，去年探家给我买了个电动车，这次回来又给她弟弟买了个自行车。”说起女儿，母亲徐桂萍赞不绝口。

　　2008年，19岁的张瑜来到了人生的十字路口，高考即将开始。

　　空军招飞局在全国开始提前批招生，其中包括女飞行员的招收。女飞行员的条件规定，除了身高在1.65米以上，双眼裸视达到C字表1.0以上外，还要经过文化测试、体格检查、心理选拔、政治审查等检测，高考分数过二本线才有资格。

　　兴隆县一中当年推荐了包括张瑜在内的19名女生参加体检。

　　很多女生因为视力不达标、个子不够高、臂长不够等原因，初选、复选淘汰了90%以上。张瑜的母亲为了让张瑜过视力关，让女儿连续吃了40多天的羊肝。

　　“全国通知了37个人，没有我，当时失望极了。”张瑜说，“没想到这37人体检又刷了10人，要补5个人，我接到通知，我的成绩正好在补录线。”

　　凭着坚毅、果敢的性格，张瑜经过多达180项体检测试，被空军航空大学飞行器系统与工程专业录取。

　　小汗沟村沸腾了。

　　为了鼓励农村孩子考大学，村子奖励给张瑜500元钱，村主任高东升自掏腰包200元给了张瑜。

　　据了解，2008年，张瑜和来自天南海北的33名优秀女学员从15万报名者中脱颖而出，成为了新中国建立以来的第9批女飞行员，和“神十”太空教师、第七批女飞行员王亚平成为师姐妹。

　　白云为我铺大道

　　歼击机又称战斗机，旧称驱逐机，是主要用来歼灭空中敌机和其他空袭兵器的飞机。歼击机机动性强，技术难度大，特别是俯冲跃升、快速急转、减速盘旋、筋斗翻转时，载荷达五六个G，常人难以想象。与男性相比，飞歼击机对女性身体、心理素质和操作技能等方面提出了更高要求。

　　2008年9月，我国继2005年9月招收首批歼击机女飞行学员后，再次从15万多名应届毕业女高中生选拔出33名歼击机女飞行学员。这批歼击机女飞行学员首次采取4 加1培养体制，即在空军航空大学完成4年大学阶段的近百门基础理论和航空理论课程，经历空中跳伞、野外生存等科目训练，并通过初教机训练大纲规定的飞行内容后，成功“晋级”到空军飞行学院，经过1年高教机的飞行训练，考核合格后授予双学士学位。

　　飞行训练是残酷的，虽然没有明确淘汰率，但经历了空中跳伞、野外生存和初教机起落、特技、编队、夜航等科目训练后，当年万里挑一选拔出来的33个姐妹，只有20人拿到了初教机结业证书。

　　张瑜的讲述让记者听得惊心动魄：“我平时飞行训练是不会呕吐的，所以对此没有足够的准备。有一次飞行训练，延长了飞行计划，要连续飞行80分钟。这下可把我害惨了。当时，我飞的是长机，我不做动作，就会影响僚机。飞着飞着，我感觉一阵眩晕，一股酸水涌了上来。我一边吐一边飞，由于没有准备呕吐袋，只好把吐出的东西又咽了回去。80分钟坚持下来，喉咙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经过5个寒暑的历练，2013年6月25日高教机训练毕业时，20人中包括张瑜在内只有16人能够飞向更高远的天空：16名歼击机女飞行学员过关斩将，完成了所有飞行计划，完成了大纲训练内容，完成了单飞任务，特别是在起落特技、密集队形等高难科目的飞行考核中，她们个个动作娴熟准确，干净利落，成为名副其实的蓝天“雷霆玫瑰”。

　　在张瑜的家中，一本《雄鹰，是这样起飞的》书吸引了我们的目光。

　　这是空军航空大学飞行基础训练基地司令部编印的书籍，张瑜的一篇文章赫然刊登在封面。

　　张瑜在座右铭一栏中写道：理想并不重在“想”，而在付诸实践。文章的题目是：《很苦很累很感恩》。

　　文章最能体现作者的心声。

　　“经过三个月的入伍教育，我逐步从一个地方普通高中生转变为一名合格军人，从一个对飞行懵懵懂懂的女高中生转变为拥有坚定飞行事业心的女飞行员。但是这期间，我也彷徨过，失落过，对这些日复一日的生活厌倦过，不懂这样训练到底为了什么。这种没有目标的日子我过了很久。”直到张瑜与第八批师姐们见面，第一次看到飞行的全过程，第一次深刻地了解飞行才感觉到，“我们的身上系着祖国的期望，系着人民的期望，系着千万地勤人员的辛苦工作，看着第八批师姐们驾着战机在天空翱翔时，我心里有某个地方突然明亮起来，有种强烈的欲望第一次如此鲜明，那就是‘我想飞，我一定要飞’。”

　　“训练场上，我们都有过在漫长的似乎永远也跑不完的跑道上，呼吸急促，脚步越发沉重只想停下的时候，我们都有过吊在单杠努力向上，用力憋得满脸通红，汗珠渗出，却还是拉不上去只想放弃的时候；我们都有过打地转头晕转向，肚里翻江倒海想停止的时候，在这些时候，我不会放弃，飞行的渴望告诉我：在‘忍无可忍’的时候，再忍一下，你就会向成功又跃进了一步。”

　　“如果你沮丧，收获的就是退缩萎靡的一事无成，如果你落落寡合，只一味地倾诉苦难，你的朋友最终会离去，如果你昂扬，希望就永远微茫地闪动，激你前行，如果你百折不挠，生命每一次把你压扁，你都会充满韧性和幽默地弹跳而起，进而螺旋向上。心情，它明净而又坚定。它可以蕴涵人生的苦难，但绝不会被苦难所粉碎，它让我们在一次次精彩的淬火中，失去杂质，获得强韧、勇气、荣誉、希望和自豪。它延展着，包容着，保卫着我们精神的天空，它是蓝色澄清的内心疆域，在那里栖息着我们永不疲惫，永远向往飞行的灵魂。”

　　2009年，刚刚入伍一年的张瑜就被基地评为“体育训练优秀学员。”

　　最是寂寞女儿心

　　“移植期望让理想永远昂扬，爱红装更爱武装”，张瑜在日记中鼓励自己。

　　女飞是一个优秀的集体，荣誉与使命感时刻激励着张瑜，为她指引着前进方向。

　　“这种荣誉与使命感让我放弃对长发飘飘、衣裙摆摆的向往；让我放弃对婀娜身姿、小鸟依人的渴望，让我放弃在父母身边行孝的憧憬；使命感教会我不怕晒黑，不怕身体强壮、肌肉凸显，不怕流泪流汗，不怕……飞行没有性别，训练场上也没有性别，所以，我们要付出比男生更多的努力，需要更多的坚毅。”

　　2012年10月，张瑜等16名女飞行员单飞了。

　　伴随着绿色信号弹升空，张瑜身着新式飞行装具走向战鹰。松刹车、加油门、拉杆……一连串熟练操控，战鹰直刺苍穹，张瑜独自驾驶高教机翱翔于4000米云天之上。

　　中国首批歼击机女飞行员，这个称谓泛着金属的光芒，深藏着神秘与浪漫。然而有谁知道，在这条风雨兼程的登天路上，人前的汗，人后的泪，需要多少艰辛与顽强！

　　五载寒暑，张瑜她们坚持与男学员按照同一条令、同一大纲、同一标准训练；她们挑战身体极限，挑战心理极限，挑战意志极限，完成了水平盘旋、横滚、筋斗、俯冲、跃升等特技，云中靠仪表飞行，陌生空域长途奔袭等全部科目的考核，航空理论毕业考试成绩都在良好以上，飞行技术全部优秀，她们已成长为人民空军方阵一名中尉歼击机女飞行员；他们用事实回答了中国女性在飞行事业中可以大有作为，在战斗机领域可以开天辟地。

　　“肩膀上责任的重量越来越大，鞋子深深地在路上留下清晰的脚印，向路标一样指向蓝色的未来。现在我们就是刚开采出来的矿石，需要精细打磨才能成为钻石，我想成为一颗最善良的钻石，而我也拥有这样的机会，所以即使很苦很累，但我很感恩。”

　　正值青春年华的张瑜只有25岁。美是她的自然追求。

　　“来徐州一年了，我们平时都穿训练服，只有休息外出时才能穿自己的衣服。每次出去我们都穿不重样的衣服，走在街头，感觉自己也挺美的。”此次探亲回家，张瑜来到兴隆县照相馆，随着闪光灯的咔咔作响，一幅幅散发着青春气息的时尚美女画面呈现眼前。

　　张瑜也渴望爱情。但是她说，我唯一的条件是，他一定要理解我的职业，因为我是军人。

　　东风送我飞向前

　　2013年的夏天，鲜花绚烂，绿意盎然。张瑜等16名首批女歼击机飞行员分别走上了工作岗位，张瑜被分到江苏徐州济南空军某部。

　　经历过大学期间的“初教”、“高教”训练后，张瑜很快进入了“特技”训练。“只要拿下这个机型，以后上啥样机型都不在话下。”

　　一年下来，张瑜和战友们每天都重复着千篇一律的作息时间、千篇一律的技术动作；每天都要背诵《特勤手册》，每天都要拿着飞机模型摆着一样的姿势。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重复这些训练，难道你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枯燥吗？”记者不禁发问。

　　“倒没有觉得枯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就是这个道理。国家重金培养我们，我们就得永远把训练场当做战场，报效祖国是我们唯一的使命。”张瑜的回答很坚定。

　　来到部队后，“特技”训练不断升级，单飞、双飞、三飞、四飞是家常便饭，两机相对搏斗时射击要求稳、准、狠，这一切张瑜并不担心，而时有发生的“特情”着实让她高度紧张。

　　“记得第一次单飞时，我就遇到了‘特情’。刚升入指定空域，就发现飞机出现了故障，指示表不工作了，当时一身冷汗，心说怎么第一次单飞就这么不顺！但是很快我就调整好思路，马上向地面指挥塔报告。根据塔台指挥，参照升降、高度等表的数据，确定俯角、仰角的方位，排除了故障，完成了指定科目训练。”由于张瑜处理“特情”果断、坚决，思路清晰正确，团部奖励她500元，师部奖励她1000元。

　　张瑜说，在徐州济南空军某部的一年中，这样的“特情”她就遇到过4次。

　　张瑜的第一次夜航，可以用心惊肉跳形容。

　　“当时，飞机平稳升空，我的心情非常放松，因为身边坐着自己的教练师傅。”

　　飞机升至1000米高空。

　　正在张瑜认为自己会安全结束这第一次夜航时，飞机再次遇上“特情”。一只硕大的飞鸟迎面扑来，与机舱相撞，顿时，鸟毛、鸟血糊了机窗玻璃一片。

　　按照常规，如果飞鸟被吸入螺旋桨，飞机将有坠毁的可能，飞行员需立即跳伞自救。然而，就在张瑜和师傅准备将飞机开至远离市区或居民地，然后跳伞的时候，张瑜发现飞鸟和螺旋桨只差一拳的距离，并未被吸入，于是立即加油门，拉杆，最终安全着陆。

　　张瑜到部队一年多，每天飞行40至50分钟，高空飞行4000米至20000米，各项科目考核基本优秀。目前，16名女歼击机飞行员只剩下10人，张瑜仍在其中。

　　面对家乡人民的厚爱，张瑜感激万分：“感谢我的母校，感谢我的老师，感谢我的父母和亲朋，感谢承德人民，我只有做好本职工作，履行军人的职责，才能回报家乡人民的盛情。我爱祖国的蓝天，我要飞得更高更远。请家乡人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