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学者走进上海书展数千读者与文化人互动
7月29日,上海书展相继走来十几位重量级的作家和学者。
早上9:30,余华和苏童这对生活中的“哥俩好”,不约而同穿着几乎一样的T恤出现在现场。
下午1:30,上海作家王安忆、陈村和孙甘露应邀来到读者中间。
仅仅相隔不到一小时,复旦大学的7名教授又来到书展现场。
文化人的到来,使本已沸腾的上海书展更添人气。而有些互动活动往往吸引千余读者的热情参与,台上台下热气腾腾的交流,成为昨天书展现场一道亮丽的风景。
显然是被现场挤得满满当当的读者感动了,王安忆由衷地说:“我到过法兰克福等国际性的书展,但从没见过这样大的场面,那么多的读者这样热切地和作家们交流。”
王安忆:文学是高尚的娱乐
有读者提出,作家写作究竟是为自己写,还是为什么人写时,王安忆强调,文学是高尚的娱乐。她说也许有些人吃得比她好,穿得也比她好,但是她热爱文学,因此有更多的精神享受,总觉得比他们更富足,文学就是让她觉得富足的东西。王安忆在与读者的对话中反复强调了对文学的热爱,她说写作的人必须要承受难以传达的寂寞,创作的过程中“谁也帮不了你”,而她依然十分执著的原因,就是她对生活的兴趣和文学的兴趣。
陈村:网络文学倒退了
在对待网络的态度上,陈村和王安忆表现出截然不同的状态。长时间关注网络的陈村,认为网络文学有过很好的发展,很多一线作家参与到网络文学评选,出版商到网络中寻找适合的小说出版,而现在的网络文学倒退了,很多网络文学的作者四处找寻出版商出版自己的作品。而王安忆则表示,自己对网络实在是不使用也不关注,隔膜得很。
孙甘露:是自己走向文学
王安忆面对“怎样让文学走近青年”的提问有些尴尬,“我觉得这本身就是文学的悲哀,因为在任何时期,青年首先是文学的爱好者。”孙甘露补充说,我作为一个爱书的人,回忆年轻时候,都是自己走向文学,没有什么文学走向我们的。陈村则很幽默地问:“为什么不是青年走向文学呢?这本来就是互动的嘛。”
苏童和余华“对着干”
欣赏彼此小说人物
谁都知道,苏童擅长写女性形象,可是苏童为自己喊冤了:“说我擅长写女性,是替我谦虚了。我的男性形象怎么就不生动了?我真的不觉得我对女性的了解比余华多。”话音刚落,苏童偷偷接起了手机,余华立即找到了“把柄”说:“今天苏童像话吗?我都关手机了。”
玩笑归玩笑,两位作家对彼此的作品还是非常熟悉的。苏童说,我最喜欢余华笔下的老年形象。如他笔下的许三观和富贵。余华擅长描写生活受苦受难、心灵也饱受挫折的老人。
余华则表示,他比较偏爱苏童笔下的少年形象。“我觉得苏童在人物描写方面基本上是没有缺陷的,而我写女性形象常心里发慌。”余华话锋一转:“说不定苏童写女性的时候也心里一样发慌,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两人都有故乡情结
在两人的作品中都能看到家乡对于他们的深刻影响。谈到这个问题,余华说,我记忆中的家乡海盐早已拆完了。一个人对于故乡的思念就是对于童年的追忆。苏童非常赞同地说,我的“香椿树街情结”,就是每次写到香椿树街,就感到童年生活的画面像放电影在我面前一幕幕掠过,几乎不像在虚构小说,其实是在写自己的记忆。
复旦七教授“指点”书展
7位复旦大学的知名教授一来到书展,就书展问题与媒体及读者展开对话。
图书应以类型分布
从事新闻教学的童兵教授叹起了苦经,他今天来到书展原本打算买一些关于舆论监督及信息公开方面的书,可是他感言书展实在太大,品种实在太多,一圈兜下来没找到自己想买的书,像他一样,许多家长也是带着孩子满场找书,他希望今后的书展是否可以打破以出版社为单位的布展格局,而是以图书类型来进行分馆,少儿有少儿馆,淑女有淑女馆,学术有学术馆,这样可以给读者购书带来许多方便。此话一出,立刻引来陈尚君教授的赞同,他说他参观过日本的书展,他们就是以图书的种类布展的。
希望增加精英读物
葛剑雄教授则说,他看了这次书展的感受是,大众化图书资源充裕,如果能再增加一些高层次的学术著作则更好。上海是一个海派城市,上海的文化海纳百川,因此书展应该根据不同的读者需求,更多地丰富图书的层次,既要有大众读物,也应有精英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