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五羊发源于花都亲历发现神秘的金羊石

　　梯面镇高百丈景区内有一座“羊石水库”，水库东面，深山之上称为“羊石顶”，“金羊石”这个神奇景点就隐藏在这里，民间传说广州“五羊”的出处就在此处。

　　2009年经过考察，这个巨型群体的金羊石所处的地方，清代称之为“龙祖”之地，民间称之为“仙境”。这一发现，让我们找到了花都区这块地域在2600多年前已是农牧时代的佐证，亦证明了这地域自古以来就属“楚庭”（即今广州）。

　　“金羊石”是广州“五羊”的祖先

　　广州五仙五羊的神话早已家喻户晓，但五仙骑的五只羊从何而来长期是个谜。2009年这个谜终于揭开了，这五只羊来自“楚庭”时代的梯面高百丈深山之中。

　　“金羊石是广州五羊的祖先”的传说最早由梯面镇退休教师马和贵发现于1997年，但传说没有故事情节，没有引起人们注意。2008年4月，笔者编纂《广东民间故事全书•广州花都卷》时，觉得这个题材很好，说明了今日之花都地域，早在2600多年前的周代“楚庭”（广州古称）时已和广州结缘，于是访问了马和贵老师，这个神话故事的版本终于浮出了水面。

　　传说故事

　　“五仙”携稻穗从中原来楚庭时，路过今天称之为高百丈的地方，遇见杨大仙在此牧羊。杨大仙得知五仙送稻穗到楚庭为了教那里的饥民学会种稻养活自己。杨大仙对五仙说：“你们不辞劳苦南下救民，不如我送五只健壮的羊给你们骑着去楚庭。”五仙十分高兴。到了楚庭后，留下稻穗给饥民种稻，回天上去了，五只羊也回去高百丈找自己的父母。

　　谁知，杨大仙送走五仙后，也升天去了，临走前把剩下的十七只羊群点化成石头，点化时，天上发出金光，所以后人便把这堆石头称为金羊石，其中有一对羊公羊母，其他的都是它的子孙。从楚庭回到高百丈的五羊得知后，也在附近化为石头。旧《花县志》也有“五羊化石”的记载，楚庭后来被称为“羊城”和“穗城”，一直沿用到改称为广州至今。

　　以后，笔者又到故事流传的联民村采风，证实了当地的老人确有此传说，而且还补充了许多的细节，说金羊石外形像一座大石屋，石门向西方，但无论从西面或南面、北面看去都会见到大石门朝着你。有一首顺口溜为证：

　　羊石铁门顶天高，内有金银珍珠宝。

　　不论走向西南北，正门必定向你朝。

　　他们还说，以前曾经有石匠准备利用金羊石开石料做建材，刚想动手，突然雷电交加，吓得石匠们赶快逃跑。因此当地人都称金羊石为“神石”。又有一次有人想凿穿石门偷宝，也遭雷击，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去破坏它。

　　确实有金羊石景点存在

　　有人不相信有金羊石这个景点。2008年12月初，笔者来到高百丈景区内，到羊石水库管理处打听“金羊石”的下落，据说1991年建水库时，就是因此地有金羊石景点，地图上也标有“羊石顶”的山名，所以才定名“羊石水库”。水库管理处一听到笔者询问，马上带我们上去大坝，指向水库东面说“金羊石”就在羊石顶深山之中。这天刚好晴空万里，我们遥望到露出丛林中的“金羊石”。笔者和同行人看到后惊喜万分。但要进入这深山老林之中考察这神秘的金羊石，必须有熟人带路，并准备好开路的工具。水库的管理者这样说。当天我们只好作罢。笔者回家再查阅了古籍记载有关高百丈景区的资料，梯面镇的同志也寻觅当地熟悉地形，曾到过金羊石的人选。因忙于其他工作，一转眼便到了2009年3月，笔者把寻找金羊石的打算无意中告诉给区委宣传部同志。想不到他也十分感兴趣，最后决定于同年3月27日入山探秘。

　　这天早上9时，笔者和唐联彬带领了闻风而来的广州日报、羊城晚报、南方电视台的记者们，从新华街驱车二十多公里来到羊石水库与梯面的同志汇合，浩浩荡荡在当地熟悉山区的向导的带领下，从水库大坝出发，沿着北面水库边的烂路驱车前行约三公里来到水库东部（库尾）。以后便是徒步攀登进入大山之中，开始“探秘”之行。广州日报的女记者看到山高林密，又听闻这里是飞禽走兽出没之地，认真地说这是“探险”之旅。

　　在大雾、雷雨中攀爬

　　羊石水库由西（大坝）至东呈长条形，它的北、东、南三面均是群山叠嶂，丛林密布。我们徒步进山时已是上午10时，登上金羊石景点到底有多少里程，谁也不知道。

　　向导约有40多岁，姓名范金成，童年时就开始跟着父亲经常在这一带大山中采集山草药谋生。他手拿着长柄柴刀在前面杀出一条路来。果然是山高林密，我们钻了进去，半攀半爬。悄然间大雾弥漫，湿气袭人。不久又遇上雷雨交加，我们被包围在这昏暗而又潮湿的密林之中，几乎透不过气来。幸而要等向导前面开路，我们偶尔才得到喘息的机会。身内流着汗，身上淋着雨，我们虽有简单雨具，也难免几乎全身湿透。笔者有点经验，每走一段路，便大声呼叫“到了没有？”前面的向导也颇幽默，也大声回应：“快到了，上面就是啦！”其实还差远哩。后面的又大叫“有无走错方向啊？”前面回应：“无错呀，跟住来啦！”据前人说，这样呼叫，一是可保持兴奋的状态，二是可以驱走密林中的邪气。幸而大雨不久停了下来，光线从密林中透射下来，雾气也散了不少，可惜不久又乌云大雾笼罩，我们深深体会到大山密林中真是风云莫测，变化多端。

　　看看手表，我们已经攀爬了二个多小时，多次呼叫“到了没有？”虽然回应“快到了！”但只是一种安慰！现在我们终于得到向导回应：“看到了大石啦！”我们再奋进了半个多小时，已经是下午1时，足足走了三个多小时，这时老天开眼，豁然开朗，巨石群终于呈现在我们面前！

　　震撼人心的巨型石群

　　当我们来到石群正面的时候，不禁十分惊奇，它就像一座五六层高的大楼矗立在我们面前。仔细观看，最巨型的一块高达二十多米，向西立面大致平整，宽约十五米，它两旁还有同高稍狭的大石依傍，石顶竟有如帽子般的扁形大石覆盖。笔者立即想起传说中的石门，向导也说顶上的一块就是石门的横梁，两旁的就是石门的门框。巨石的根部虽长满树木，也只有三、四米遮住石脚，以上十多米均裸露在空中，可能由于向着夕阳，年久暴晒，或又风吹雨打，或受冰雹袭击，表面灰白色呈现出均匀的麻点。本地人称为麻石（花岗岩），近看虽说是麻面，但立面已达300多平方米，远看倒是感到光滑如肌。如此宽大的石门，怪不得传说中说它从西南北三面看去都像正对着你。门框三石与石门的间距很小，只有50厘米左右，顶梁更是贴住巨石顶。

　　“能不能上到巨石顶呢？”向导立即带我们从石群的南面上山，不久就绕到巨石群的东面上到石顶。第一巨石的石顶不很平坦，略向西面倾斜，平面约有50多平方米，这时才知道石门厚达6米多。它的南、北、东三面均被其他大石相拥，只数出有六七块，距离约20至60多厘米，从缝下望，黑洞洞的深不可测。群石顶呈不规整圆形，平均半径约8米，即面积达200多平方米。由于石群底部高低参差不齐，加上被树丛包围，无法绕周边全面目测，所以占地面积多少，无从推算，向导说估计周长至少有60多米，估计要花两天才可以在石堆四周开出小路出来。石群中间是否如诗中所说“内有金银珍珠宝”，无从考证，连向导也说从来没有人敢进去，怕惊动神石，遭到报应。笔者又想起另一个故事，说武林传说中的洪熙官曾到此一游，说石堆中有洞，内有温泉和冷泉各一池。至于这堆石中是不是如传说所说共有十七块，也无从细数。多种传说，有部分至今仍是个谜。

　　过了几日，我们再去梯面镇联民村访问三位老人，他们又爆料说：金羊石西面正对着约三公里远的五联村牛形（山名）还有一座羊公石，而金羊石群的第一巨石只不过是只羊母。我们又到五联村找长者了解，确有此传说，而且羊公石景点今还存在，也是一堆群石，不过比金羊石小得多。又因形似棺材，又称棺材石。羊公为何走去牛 形（山），尚未查出。金羊石顶在地图上标注叫“羊石顶”，东面山背便是从化市的辖地，也可从黄茅村登顶。　　

　　“神仙之地”衍生的神话

　　“金羊石”的神话是怎样产生出来，又怎会成为广州五仙五羊神话的另一个版本，笔者认为这是由于地缘和神仙般的生态环境有关。

　　所谓地缘关系，指的五仙五羊神话的历史背景是周代的楚庭（今广州市越秀区为古代楚庭中心），其北面便是今日花都区梯面镇东南部的高百丈景区，距越秀山约40多公里，应是楚庭的范围，有何传说，互相易于流传，因此当越秀山有五仙五羊神话版本，也会传到梯面高百丈下的联民村。联民村古代有人养羊，又有羊石顶的金羊石景点，很自然就会联想到五羊的出处就在此地，创作出五羊神话并不奇怪。

　　再从地貌来看，今花都区北部的山区属南岭九连山余脉青云山脉尾端，从清远延伸入境，环西、北、东三面皆峰峦起伏，曲折迂回，古代还从梯面延伸到白云山、越秀山（今称）一带。后来由于城乡建设山脉才断开。可见古代梯面高百丈景区（今称）与越秀山是一脉相联的，其人文古来已有联系。直至今天两地的客家风俗仍有共通之处，如客家山歌演唱和崇拜盘古文化等。

　　高百丈景区和越秀山古代还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两地均有丰富的民间文化遗产和仙景般的风光。高百丈古称“盘古”，南朝梁人任昉称之为“南海中盘古国”，民国十三年《花县志•艺文志》中的《抚军李大中平定花山碑记》记载：“广郡（指广州）背山襟海，白云（山）峙其北，珠江汇其南，溯白云山而上九十里（华里）许有穷山，周遭五百余里，旧名‘盘古’更号‘花山’……”指的就是今天的高百丈景区。古代这里的瑶族和客家人在盘古峒建有盘古庙，是“盘古国”的地带（后移到狮岭）。还有邝公修道成仙的故事，后人重建有“晴峦古庙”祀邝公“为仙”，重建碑记载：

　　盖闻名山福地，每依逸外而传，石洞云房，多赖高人以显，故“五羊化石”，观道超名，一鹤翔云，仙楼纪胜。兹晴峦一庙，构自邝公，踞百丈之崇山，占邑城之“龙祖”。林泉既逸，松花遍十里之香；岫壑奇观，云态拥千峰之彩……

　　金羊石的发现，曾经轰动一时，《广州日报》和《羊城晚报》、《今日花都》、广州电视台、花都电视台均作了报导。同年4月16日，花都区委宣传部组成20多人参加的考察团再度上山察看金羊石，引起第二次轰动。由于金羊石处于深山老林之中，交通不便，这几年已少人涉猎。笔者相信这个广东奇闻奇观一定会被连同高百丈其他景点一起开发出来，成为一大景区。

　　文：陈棣生 图：部分源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