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老人的孤独守望

 
　　孤独的老人
 
　　寂寞的山村

　　捧着烘笼，86岁的张玉清老人坐在自家的门槛上眺望着远方。春节又快到了，老人在守望自己的家园时，心里也珍藏着对昔日小山村的那份幸福与快乐

　　昨（23）日，记者驱车从南充出发，一条窄窄的水泥路把我们带到了顺庆区金台镇孙家湾的一个小村庄。

　　冬日的山野很苍凉。落光了叶子的树枝毫无生机地伸向苍茫的天空。田野上，黄色的稻谷桩奋力地直起身子，站成一排排，固执地坚持着那份守望。四周静得出奇，偶尔传来的狗叫声和鸟叫声划破了山村的寂静。

　　在一个古老的四合院里，86岁的张玉清老人坐在门槛上，一双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握着烘笼，院子里，60多岁的孙承泗一家人正忙着杀年猪。又要过年了，娃娃们也该回来看看了。张玉清望着院坝外头那条杂草丛生的田间小道，希望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家的堂屋里，熏制好的腊肉、香肠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以前，我们这个院子里热闹得很哟。回忆起当年的情景，张玉清的脸上写着对过去的回忆。那时，我们这个院子里住着30多户100多个人，每到过年杀年猪的时候，东家请客，西家喊吃饭，男女老少坐在一起，大块吃肉，大碗喝酒，那场面比结婚娶媳妇还闹热。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院里子的人开始东一个西一个往外跑，刚开始的时候，外出的人过年时还回来闹热一下。慢慢地，那些外出的人开始在城里买房子，一家一家地往外搬，昔日热闹的大院开始渐渐冷落。我们这个院子是老式的架子房，整个院子有几十间房子，现在就只有4户人在这里住，还都是些老人和孩子。原来100多个人住的院子，现在就剩下10来个人了。 张素清放下烘笼，从门槛底下摸出一根拐杖，吃力地拄着拐杖站起来，我把娃娃们爱吃的香肠、腊肉都做好了，就等他们回来过年了

　　在乡下生活了一辈子的张玉清早已习惯了这种恬淡的生活，城里楼高、车多，吵得慌，还是我们这里安逸。她用双手翻弄着挂在墙上的香肠，到城里我们也住不习惯哟。一旁的村民孙承才笑着说：我们这里水好、空气好，吃的都是绿色食品，哪儿不安逸嘛。你看，我们队里有200多户人，现在已有100多户在城里买了房子，那还不是娃娃们去住，我们这些老头子还是守在这里好。

　　其实，如今的农村，像张玉清、孙承才这样的老人还有很多，他们既向往城里的生活，但又割舍不下那份情感，而在乡下执着地坚守。记者在采访中了解，目前，我市每年有180多万农民工外出务工，而农村的留守老人则占农村老人的60%以上，他们像张玉清一样常年与小山村为伴，年复一年地守望着自己赖以生存的家园，珍藏着心里的那份幸福与快乐。

　　本报记者 陆待君 实习生 王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