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奴隶到将军——人民功臣罗炳辉的故事

红九军团战斗过的地方——***杆岩（位于今纳雍县化作乡境内）（鱼水　摄）

位于纳雍县化作乡***杆岩村的红色遗址——饮马泉（鱼水 摄）

       罗炳辉是电影《从奴隶到将军》中主人公罗宵的原型，是一位屡建战功的杰出军事家，是我军一颗过早陨落的将星。中央军委赞誉他率领的红九军团为“战略轻骑”；***曾评价罗炳辉“正派耿直”“战争经验丰富，有军事才能，很会打仗”；他是***军委于1989年认定的解放军36个军事家之一；2011年庆祝***成立90周年时，他被列为全国“双百人物”，是其中的优秀共产党员之一。
　　传奇人生
　　罗炳辉，1897年12月22日出生在云南省彝良县大河乡阿都村偏坡寨一个贫苦农民家庭，从小过着艰苦的生活，帮人放牛。1915年瞒着家人深夜远走昆明参加滇军，因作战勇敢，从士兵升至营长，后参加了讨袁护国战争、东征战争和北伐战争。1929年7月秘密加入***，同年11月在江西吉安领导靖卫大队士兵起义，参加中国工农红军，历任团长、旅长、第六军第二纵队队长、第十二军和第二十二军军长等职。第五次反“围剿”开始不久，任红九军团军团长。曾任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执行委员；率部参加广昌保卫战，并护送北上抗日先遣队出征；1934年10月率部参加长征，途中屡担重任，掩护中央机关和红军主力北上。
　　抗日战争初期，罗炳辉任八路军副参谋长，在八路军驻武汉办事处从事统一战线工作。1939年任新四军第1支队副司令员、第5支队司令员，率部开辟皖东抗日根据地。1940年后任江北指挥部副指挥兼第5支队司令员、第2师副师长，1943年起任第2师师长兼淮南军区司令员，为创建、巩固和扩大淮南抗日根据地作出了重要贡献。
　　解放战争时期，罗炳辉任新四军第二副军长兼山东军区副司令员。虽身患重病，他仍亲临前线部署作战，因多年征战，积劳成疾，***十分关心他的健康。1946年6月16日，罗炳辉突发疾病，抢救无效，于同年6月21日不幸逝世，时年49岁。
　　罗炳辉具有非凡的胆略和气魄，在他的一生中，有不少超出常人和力挽狂澜、化险为夷的惊人之举。1929年7月他秘密加入***之后，仍以吉安靖卫大队长的身份作掩护，放掉被靖卫大队抓到的革命者。同年10月，由于叛徒出卖，江西省委和赣西、赣南特委遭受严重破坏，之前靖卫大队已转驻吉安值夏，罗炳辉与组织的联系中断，无法按原定时间举行起义。当时，吉安市内敌军监视靖卫大队行迹，内部又出了通敌分子，并趁夜离队潜逃，靖卫大队处境万分危险，罗炳辉当机立断，于10月15日凌晨4时举行起义，缴了内奸的械，把部队带向红区广东新圩，成立江西红军独立第五团。这时，朱毛红军在闽西，彭（德怀）黄（公略）在湖南，罗炳辉率部孤军奋战，在对付强敌进攻的同时主动出击，歼灭驻水东的税警团七八百人；三打万安县城，声威大振。到1930年2月朱毛彭黄率部到赣西南时，罗部已发展到2000多人。半年内，罗炳辉升任红六军第二纵队纵队长、红十二军代军长、军长。
　　红九军团的战斗故事
　　中国工农红军第九军团，是1933年10月第五次反“围剿”初期中央军团委决定成立的，组建时由罗炳辉任军团长，下辖第三、第十四两个师和两个直属独立团，全军团11500余人。长征出发后，红九军团担任右翼，随红三军团之后，掩护军委纵队行动，并保卫了遵义会议的胜利召开。
　　1935年3月下旬，中央红军完成四渡赤水后，由四川古蔺地区再次进入贵州遵义地区，准备南渡乌江，绕过贵阳直逼云南。为迷惑敌人，中央军委决定暂留红九军团在乌江以北地区活动，给敌人造成错觉，以掩护主力红军南渡乌江。
　　3月27日，红九军团在遵义仁怀马鬃岭接受中央军委“伪装主力，诱敌向北出击”的任务后，脱离主力红军分两路向长干山、枫香坝运动，以钳制敌周浑元、吴奇伟纵队，掩护红军主力通过敌遵（义）仁（怀）封锁线，南渡乌江。红九军团在长干山、马鬃岭地区一会儿折东，一会儿转西，有意在行军中拉长距离；漫山遍野多处打旗号，并在马鬃岭西北路上摆露天标语，故意让敌人发现；同时，还施放烟火，制造声势诱惑敌人，使敌人误认为红军大部队还在这一带运动，使敌人“追剿”主力红军的2个纵队6个师跟着红九军团在乌江北岸“捉迷藏”。等到敌人发觉上当时，主力红军已安全渡过乌江，打到贵阳城下了。
　　4月1日，中央军委电令红九军团务必于4月3日8时前赶到金沙沙土尾随主力红军过乌江。红九军团接电后，全体将士夜以继日往南行军。但是，为了拖住敌人，红九军团忽东忽西、忽南忽北，由于地形不熟、天雨路滑，连日行军使得全军团上下人困马乏，当他们追赶至沙土后山时，已是3日下午2时左右，超过了中央军委规定的时限6个多小时。为了截断追敌前进道路，主力红军过江后，留守浮桥的红军干部团已将浮桥拆掉。这时，红九军团致电请示中央军委今后行动。当晚9时，中央军委电令红九军团向底水、沙土以东隐蔽。接电后，红九军团连夜向沙土东北疾进，走出20里后，又折向西北往老木孔方向前进。4月4日下午，红九军团抵达老木孔，刚停下休息就接到当地群众报告：黔军犹国才部魏金镛师正从鸭溪向老木孔开来。红九军团见敌情出现，便立即离开老木孔向南行，并进一步派人侦察敌情。在追敌逼近的紧急情况下，军团长罗炳辉立即召集连以上干部开会，分析敌情，研究对策，决定给追敌以沉重打击，挫败追敌的嚣张气焰。于是，军团领导决定在老木孔以南的菜子坳伏击敌人。菜子坳山高林密、易守难攻，是打伏击战的好地方，敌人一旦进入伏击圈，就如老鼠钻进口袋，只等挨打。
　　4月5日拂晓，红九军团进入阵地。8时许，敌军开始向伏击圈开来。中午11时左右，当敌人大部队进入伏击圈后，红九军团指挥员见时机已到，立即发起攻击信号。几十名红军军号手一起吹响冲锋号，早已按捺不住的红九军团将士跃出丛林，犹如神兵天降，杀入敌群，顿时四野***声大作、杀声震天，密集的***不停地扫向敌人，手榴弹也不断在敌群中“开花”。突如其来的***弹打得敌人惊恐万分、乱作一团，指挥也失了灵。这时，红九军团第七、八团乘机从两翼包抄，猛冲猛打，打得敌人漫山遍野乱跑乱窜。负隅顽抗的敌人不甘心失败，曾几次组织兵力反扑，均被英勇的红军将士打得丢盔弃甲、狼狈逃窜、败退下来。到黄昏时分战斗全部结束，战场上到处是横七竖八的敌军尸体和逃兵丢下的各类***支。战斗结束后，红九军团将士清理战场时把能够用来补充军需的物资带走，其余的则付之一炬。傍晚，红九军团返回老木孔宿营。这次战斗，共毙、伤敌300余人，俘敌1800余人，缴获长短***1000余支。同时，教训了追敌，使红九军团得以摆脱敌人的追击，转危为安。
　　第二天拂晓，红九军团匆匆离开老木孔经泮水进入金沙岩孔、西洛等地。4月7日，红九军团接中央军委“关于九军团向毕节大定（今大方）前进”的电令后，从安顺平坝过石场经太平进入大方县境内。红九军团途经石场宿营时，攻打了藏于石场街附近鹞子洞内的土顽，并把缴获的物资分给了当地的穷苦百姓。
　　4月8日，红九军团在当地农民向导的帮助下，巧取长岩（今长石）。紧接着第二天又智取了瓢儿井，并在此休整3天。4月13日，红九军团从瓢儿井出发经八堡进入毕节县境小坝。14日，红九军团从小坝继续向毕节县城开进，当先头部队抵达石关垭口时，与在此驻防之敌交战。在当地群众的配合下，红九军团先行抢占了城墙山、牛圈山等制高点。战斗打响后，红九军团以强大的火力攻势，打得敌人溃不成军，慌忙应付几***就一溜烟跑了。攻下石关垭口后，红九军团了解到孙渡指挥的滇军已在毕节城、海子街一带设防。为了避敌锋芒，红九军团绕道辗转到达大方猫场。
　　红九军团到达猫场时，天色已晚，由于担任后卫的八团团长崔国柱麻痹大意，被穷追不舍的黔军刘鹤鸣部纠集坡脚恶霸地主汪筱恒、土匪头子陈子良和陈全生等率土匪包围。次日凌晨4时左右，土匪向红九军团发起进攻，在十分被动的情况下，红九军团仓促应战、边打边撤。至战斗结束时，七团三连100多名官兵只剩指导员李世彪和其他20余名战士，九团七连只剩下指导员罗洪标等6人，八团副团长李松等身负重伤。这次战斗，使红九军团遭受重大损失。
　　红九军团突围后，翻过梯子岩，一路急行军经查家麻窝过乌沙寨、多落田坝、大黑洞、青龙头、水稗林、***杆岩，在***杆岩苗寨宿营。当时，红军借住苗寨王绍珍、杨绍全等几户农家，与苗族同胞结下情谊，红军精神也在此播下种子。
　　后经七洞桥到拉戛坝，红九军团兵分两路向大兔场（今纳雍县雍熙街道）挺进：一路从马倒岩经杨家河、余家田坝抵水巷子；另一路从铜厂垭口过余家岩、瓦房寨、李家河、小田脚、三块田到水巷子。两路在此会合后进入大兔场。在大兔场，红九军团得一邮递员带路，一***未发便将民团百余人瓦解。红九军团到达大兔场的消息传出后，当地民团武装、恶霸地主组织兵力在箐口及阳长大桥（今老桥）一带设伏，妄图阻击红九军团。红九军团为了早日会师主力红军北上，尽量避敌锋芒，决定绕道左家营，过月亮岩、米箩仲、小巷口、纸厂、黄家岩、公鸡岭，经三岔河到以角。在以角，红军收缴了土目安庆吾家***支10余支，杀掉了敲诈百姓的***卡员2名。
　　在猫场战斗突围后与红九军团主力失散的十几名红军将士，在教导团团长尹智勇的带领下结队而行追赶大部队，由于路径不熟，恰与大部队成剪刀叉行进。当他们来到纳雍董地境内时遭苏兆祥众匪截击追赶，在寡不敌众的情况下，失散的十几名红军在水城米箩一带被迫为民隐藏。
　　红九军团转战金沙、大方、毕节、纳雍各地，宣传党的抗日反蒋主张，打土豪、镇恶霸、分浮财、济贫民，播下革命火种，发动穷苦大众，为黔西北人民开展革命活动奠定了基础；同时，也吸引了***滇军的注意力，为主力红军绕过贵阳威逼昆明赢得了时间，为中国革命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红九军团的特殊功绩，受到了中央军委赞扬。***同志曾称赞红九军团在贵州西部地区的行动“像流水和疾风一样迅速地移动其位置。经常采取巧妙的办法，去引诱和迷惑敌人”。中央军委还赞誉红九军团为“战略轻骑”。
　　屡建奇功
　　红九军团进入滇东北后，按军委电令占宣威、夺会泽、渡金沙江，往巧家方向牵敌，经宁南进入凉山彝区，在西昌与三军团会师。将近两个月的单独行军，罗炳辉用了许多妙计，不但保存了部队的实力，还沿途扩军，仅在会泽县就扩军1400余人，缴到的骡马、银元，上交中央大部，分送兄弟部队，受到中央表扬，充分表现了罗炳辉的非凡胆略、气魄、大智大勇和超人的军事指挥才能。指战员们十分自豪地说：“只要有罗军团长在，就有部队在，他是我们的‘主心骨’。”转战中央苏区、长征和抗日战争，这类事例都有不少。诚然，取得这些成功，人民群众的支持是强大的基础，罗炳辉常把人民群众比喻为军队的母亲；党的领导是根本和保障，他认为没有党的领导就没有他的成就；远大的理想和追求是翅膀，他认为没有理想和追求就没有动力；部队的英勇奋战是成功的桥梁，他常说“一将成名万骨枯”，他爱兵如子全军闻名。
　　罗炳辉注重实践经验的总结，更重视学习、研究***军事著作与古人的军事思想，坚持理论与实践结合。土地革命时期，红军所在地域多为山地，他运用“十六字诀”创造了令敌人胆寒的“麻雀战”“跳梁阵”“西瓜阵”“迷魂阵”“火车阵”……以适应山地游击战。抗战时期的江淮一带多为平原和水网地形，要对付武装到牙齿的日寇、伪军和顽军得有多种办法。罗炳辉根据皖东（淮南）和洪泽湖一带的实际，创造了一套诱敌、迷敌、扰敌、纠缠、迟滞、阻击、伏击、奇袭、反击、歼灭等为内容的游记战术，诸如“火烧野牛”“四两拨千斤”“狼牙签与滚雷西瓜战”“梅花战术”等等。
　　“皖南事变”发生后，日寇趁新四军整编之机，加紧向华中各根据地“扫荡”，叫嚣要“完成皖南事变未竟之功”；顽军李长江等部又公开投敌，一场艰苦而残酷的战争在华中展开。敌人以各据点为“点”，以公路、铁路、水路等交通连成“线”，实行“点”“线”结合的“囚笼政策”，从1941年春节开始，历时数月，日伪顽合流对淮南根据地进行疯狂的“扫荡”、清乡、蚕食和伪化。罗炳辉指挥军民运用“梅花战术”粉碎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的进攻，歼敌数千，其中金牛山反击战尤为著名。经过苦战，打破了敌人“点”“线”结合的罪恶计划，得到华中局和新四军军部的赞扬。在1942年3月召开的华中局扩大会议上，刘少奇强调在华中“梅花战术”是首创，“罗炳辉同志在这方面的发明努力是一个模范”。陈毅代军长说“有这种求进步的创造精神的还是第一个”。罗炳辉先后撰写了《淮宝战役的战术诸问题》《指挥员熟用手册》《民兵战术》《关于三角式据点构筑和守备之要领》《碉堡作战》等小册子；还写了不少日记，提出“发挥火力，隐蔽身体”的十个要点；阐述了“如何做到百发百中”的七个要点；提出“冲锋时机”有“五冲”“五不冲”，对战略战术进行高度总结和概括，以指导作战和训练。
　　罗炳辉经常深入战斗第一线，以掌握战斗主动权。1942年初冬的“十天反顽战役”，他亲临前线指挥。桂顽李本一出动6个主力团，与土顽1万多人侵犯路西中心区，叫嚣“活捉罗炳辉”。按照“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则，军部组织野战司令部，罗炳辉任司令员。路西各县联防办事处发出《为击退反共军保卫路西告民众书》，揭露反共顽固派假抗日真反共的狰狞面目，强调“罗副师长是全国有名的抗战将领，是路西人民的救星。……以这样功在国家的人，反共分子有什么理由要活捉他？”表示要坚决自卫。罗炳辉指挥四旅主力、地方武装和民兵反击，同指战员一道风餐露宿，到前沿观察敌情、研究战法。指战员勇敢作战，打败顽军，受到军部嘉奖。不久，桂顽数千人进攻以五尖山为核心制高点的“罗炳辉防线”，企图直捣我中心区。罗炳辉以“熬糖”作比喻，强调打仗也要掌握“火候”。他进入指挥所后高度集中精力，两眼虎视眈眈，注视着战场的变化。手举望远镜，站在观察口一个多小时不言不动，任凭敌人炮弹的呼啸，蜂蝗般的冲锋夹杂着“活捉罗炳辉”“抓住罗胖子有赏”的叫骂，他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待他认为“火候”已到时，便下令全线反击，全歼侵犯者。正如***所说的，罗炳辉是一位“勇敢而明智的英雄，不但有压倒一切的勇气，而且有驾驭整个战争变化发展的能力”。
　　罗炳辉从没放松对指战员军事技术和军政素质的训练提高。他把学习、整训看得与战斗一样重要，“学习、整训、建设工作的落伍者，等于战场上的逃兵”。他常说：战场乃立尸之地，不是敌死就是我亡；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多一个神***手，就多一分胜利的保证。他是闻名军内外的神***手，举***打中飞鸟头部、眼睛最为有名。1944年的练兵高潮中，他从战略高度强调练兵的重要：“我们努力提高技术，一切是为了革命战争的胜利，为了民族和人民大众的解放。”他从“一***命中三个半敌人”谈起，从在滇军当候补炮兵起就一直没有间断过***法的训练，无论到何地见到飞鸟就射击。这样做的用意有两点：一是练射击不停息，只要打中飞鸟打敌人的大目标就易；二是给指战员以示范、刺激，推动部队学习的热潮，使得人人技术可以精确。新四军二师掀起“学习罗炳辉射击手”的竞赛活动，《罗炳辉射击手》的歌曲唱遍全师。用官教兵、兵教官、兵教兵的方法，形成互为师生、教学相长的风气，以提高技术水平和管理指挥的能力。他说：我们每一个革命同志，应具备高度的对革命负责的真实精神，有坚强不屈的革命事业心，实事求是的埋头苦干精神。争取胜利后能负责担任管理国家大事。他的训练抓战斗间隙、演习、休整，集中与分散、团体与个人训练结合，方法多种多样。
　　对革命根据地的建立、巩固和扩大，罗炳辉作出过重大贡献。1938年冬，他被派往新四军第一支队任副司令员，协助陈毅巩固和扩大茅山根据地。中央确定新四军“东进”方针，要求在华中建立独立自主的抗日民主根据地。1939年5月，罗炳辉奉调淮南，按中央命令，在蒋介石不承认的情况下独立组建新四军第五支队，他任司令员和江北指挥部副指挥，率部向淮南津浦路东挺进，打击日伪军和汉奸政权，平定汉奸武装和匪患，回击顽军的磨擦，安定民心，恢复发展生产，减租减息使人民群众看到希望、受到鼓舞。他在工作中十分注意政策和策略，特别是民族政策和统战政策，他执行好、有成效。1940年上半年路东八县全部建立民主政府，路西各县民主政府也相继建立，淮南成为华中第一块稳固的抗日根据地。政权建设实行“三三制”，即共产党员、左派进步人士、中间派和其他成分者各占三分之一。按上级指示，罗炳辉又率五支队主力渡过三河，进军淮宝，打击敌顽，平息被敌顽收买的刀会之乱，建立淮宝县民主政府，使这个“鱼米之乡”回到人民手中，扩大这块根据地成为连接苏皖和华中的枢纽。“皖南事变”后，淮南成为重建新四军第二师的根据地，他任副师长，1942年后任师长。在与日、伪、顽的较量中屡战屡胜，根据地的各项工作有声有色，又培养不少干部向军部和各师输送。在1942年春召开的华中局扩大会议上，刘少奇在报告中肯定了淮南根据地在华中各根据地的工作中“是最好的、最正规的”“值得各师学习”。
　　抗战胜利时，淮南根据地已有330万民众，面积2万平方公里，建立了17个县的民主政权，成为全国著名的19个抗日民主根据地之一。主力部队由一个支队3000余人发展为4个旅11个团35000多人，地方武装发展为两个军分区、15个县总队（独立团）15000多人、民兵20余万人，形成了主力军、地方军和民兵三结合的武装力量体制，发挥了党政军民总体力量的强大威力。在抗战中，二师（包括前身）对日、伪、顽军作战大小3400多次，共歼敌61000多人，缴获大量武器物资，军民中涌现大批英雄模范。二师还调给七师一个红军团，抽调一个旅的各级干部到东北工作，所以军民盛赞“二师出干部”。　　
　　出生于贫苦农民家庭的罗炳辉，与人民群众有最为深厚的血肉联系。他是人民的儿子，常常教育部下说：“老百姓是人民军队的母亲”“是我们的衣食父母”，要经常到“母亲”那里去，了解他们的困难，关心他们的疾苦，重视他们的生产生活。令人痛惜的是将星过早地陨落了。
　　新中国成立后，陈毅元帅亲自过问临沂烈士陵园的建造，将罗炳辉将军的遗体重新安葬。***、朱德、刘少奇、陈毅等党和国家领导人题词刻于陵园。1997年7月，江泽民为罗炳辉将军诞辰100周年题词“人民功臣罗炳辉将军”；云南省昭通市、彝良县，安徽省天长市分别塑建了罗炳辉将军全身和半身纪念铜像，昭通市还修建了罗炳辉将军广场，广场上塑有展示罗炳辉骑着战马、挥着战刀勇往直前雄姿的塑像。（作者系原毕节地委党史研究室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