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窑文化微文大赛优秀作品赏析(十八)
家乡的马家窑
姚志芸
六年级的时候,父亲带回来一个陶土罐罐。罐罐很不起眼,土土的,上面还缺了一个口,感觉很像豁了牙的老妇人。可父亲捧在手心里,轻轻的吹掉上面的浮尘,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在了堂屋供奉先祖的香炉后面。并特意嘱咐我,千万不要碰,这可是宝贝。其实不用父亲叮嘱,那么土的破罐子,我都不屑去碰。
后来,母亲擦桌子,不小心把陶土罐罐碰到了地上,给摔碎了。我清楚的记得,当时父亲是那么的生气,训斥着母亲的不小心。这也是我见过父亲唯一的一次发火。后来父亲拿了块旧布,把四分五裂的碎片包起来。一个缺了口的土罐罐就这样留在我的记忆深处。
到了高中,开始学历史,第一次知道了马家窑文化。新石器时代晚期,人类的文明史的发源地居然就在我的家乡临洮,它名字就叫马家窑文化。它有一种土罐罐就是大名鼎鼎的远古彩陶。马家窑文化,属于人民文明发展史的仰韶文化。而仰韶文化,向人们讲述了中国母系氏族制度衰落,也见证了父系社会早期的社会结构和文化成就。仰韶文化向西发展,便出现了马家窑文化文化,距今已有五千七百多年了。
这里不得不觉得惭愧,初中时曾和同学去马家窑遗址玩,马家窑隐藏在一片光秃秃的土丘下,就如一个破衣烂衫的亿万富翁。那时候马家窑文化还没有被保护。因为年少无知,大家都很讨厌有那么多残破的瓦罐砾,简单的认为家乡穷,这就是穷的烙印。这些历史的痕迹,被无知的孩童,拿来丢洮河,只是比比谁的瓦罐砾片,在水面漂的漂子多?
文明不会被遗忘,无论时间多久?无论伤害有多重?文明都会以另外的一种方式重新回来,然后,慢慢的诉说着岁月的沧桑,揭开着历史沉重的尘埃。
中国在炮火中,颠沛流离了百余年。除了军阀和盗墓贼,没有人去关注深埋地下的历史文化。就如敦煌莫高窟被西方人掠夺倒卖一样,马家窑文化也未能幸免,1924年瑞典的地质学家安特生,在甘肃临洮马家窑村发现一处远古文化遗址,定名为仰韶文化马家窑期,并发掘了大量的上古时代代表华夏文化的彩陶器皿。一件件沉寂了几千年的文化瑰宝第一次展现在世人面前!国家级的珍宝,也漂洋过海,遗留在海外的博物馆。
洮河水静静的流淌着,从南朝北不曾间断。人类历史的脚步也没有停止。河边两岸的百姓,还在守护着马家窑的历史沉淀。远古的文明,通过陶器,一一展现给后人们。
马家窑文化的制陶业,已经非常发达,它的彩陶不仅继承了仰韶文化爽朗的风格,而且外部展示更为精细。从而,形成了绚丽朴华的风格,在仰韶文化的基础上,艺术手法炉火纯青,也达到了艺术的最高水准。
马家窑的陶器,多搓泥条盘筑成型,外表呈橙黄色,表面打磨得非常细腻。其中的彩陶,用纯黑,黑、红二彩并用绘制花纹。并通过颜色区分彩陶的早中晚期。利用圆的原理绘制同心圆纹、弦纹和平行线等纹饰,娴熟的绘画技巧全部留在了陶器上。
华夏文明的痕迹,无一不诉说着洮河两岸的临洮人民,除了朴实,更多的是智慧,将彩陶上远古的”中国画”定格在了时间的记忆里。沉睡了五千年的美人,弹落衣服上的尘粒,缓缓而来。
豪情万丈边塞诗 华夏文明马家窑
——泥土养育了我们,更养育了马家窑文化
李璇
狄道——一个富有诗意的名字。这亦是我生活了十四年的土地,滋养着我茁壮成长。在这片令我陶醉的土地上,历史悠久的马家窑文化名扬万里。而我,也深深眷恋着这历史悠久的马家窑文化……
我和马家窑的故事,要从我小学四年级说起。小学的兴趣小组多得令我不知如何选择。或许是冥冥之中的缘分,我看到了陶艺小组。怀着好奇与憧憬,我选择了它。在那之后,我便开始接触马家窑文化 。陶艺室里有股淡淡的泥土味——在我眼里,那便是泥土的清香。架子上整齐地摆放着同学们的各种陶艺作品,虽然都是清一色的褐色,但却绽放着特别的光彩,让我对马家窑文化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感情。
拉坯机嗡嗡地作响着,在老师的手中,陶土像个听话的小孩子,逐渐在快速的旋转中成型。我学着老师的样子,双手蘸水,开启拉坯机。我首先找中心,渐渐在旋转中熟悉泥性,然后进行第二步。我用右手大拇指向下开泥,然后渐渐向外平移成型。我不禁感叹:古人的智慧真是伟大!在他们的巧手中,就连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泥土竟然也可以变成如此精致的陶器!我逐渐体会到了马家窑文化的博大精深。对陶艺的热爱,我也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在小学陶艺小组两年半的经历中,我对马家窑文化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五千年前的古人,用自己智慧的头脑与勤劳的双手创造出了后世人们赞叹不已的彩陶;而我们,为了更好地保护和开发马家窑文化资源,就应该发自内心地敬畏古人的硕果,将这不朽的文化继续传播下去。
马家窑——图案丰富的美丽世界,是你;取之不尽的艺术宝库,是你;永世旋动的恢弘舞姿,是你;文明晨曦中绚丽霞光,是你;黄河奔流的千姿百态,是你;流连在临洮人民心头的,亦是你……
责任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