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田统计2012年第30期福田区建设国际化先导城区的人口路径选择

第30期

深圳市福田区统计局                      2012年7月2日

福田区建设国际化先导城区的人口路径选择

范胜祥 田秀瑛

前  言

近几十年，世界各国生育率持续下降，人口结构发生变化，大部分地区出现急剧的人口老龄化，部分地区还出现人口性别比失衡的现象。人口少子老龄化与性别比失衡是人口的结构问题，这已成为影响现在和将来发展的首要问题之一。与之密切相关的人口发展路径将给世界各国、各地区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带来深刻影响。福田区作为改革开放迅速发展的现代化都市城区，其人口路径选择具有一般性与独特性。在福田区第六次党代会上，庆生书记明确了福田区未来的发展目标，提出要用5到10年左右的时间，建设法治化、智慧型、高品质的国际化先导城区，奠定首善之区、幸福福田的坚实基础。用20年左右的时间，构建首善之区、幸福福田的基本风貌，使城区形态总体达到国际先进城市水平，居民生活总体达到福利型小康水平。

本文利用2010年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资料，着重研究建设国际化先导城区的人口路径选择，希翼为实现“法治化、智慧型、高品质的国际化先导城区”的战略目标，打造政通人和、经济繁荣、环境优美和文明法治等各方面领先的中心城区的人口发展提供决策参考。

一、福田区人口状况的国际比较

自20世纪70年代初期，亚洲许多国家相继完成由高出生、低死亡、高增长向低出生、低死亡、低增长的转变过程，总和生育率降到替代水平2.1（即平均每对夫妇要生2.1个孩子才能使人口数量保持不变）以下，随之而来老龄化与少子化（指生育率下降造成幼年人口逐渐减少的现象）问题日显突出。福田区作为一个年轻都市的核心城区，其人口状况既有自己的特点，也与亚洲许多地区的人口状况有着相似的特征。

（一）至少提早10年进入超少子化阶段

与亚洲各经济发达的国家或地区相比，2010年福田区少儿系数仅11.8%，低于日本、韩国、新加坡和中国大陆地区的水平，与香港地区水平接近。福田区人口的增长主要靠迁徙，迁徙人口大部分是青壮年，这使得福田区人口年龄结构呈现中间高两头低，导致少儿人口系数偏低。少儿年均增长速度为3.9%，高于各国各地区近50年增长速度。尽管少儿人口保持较高速度的增长，但仅仅勉强跟上总人口的增长速度，且近10年少儿系数基本保持不变，表明福田区与亚洲经济发达的国家或地区相比，至少提早10年进入超少子化阶段。

（二）老化程度相当于新加坡、韩国、香港等国家或地区70年代水平

福田区2010年的老化水平只相当于新加坡、韩国、香港1970年的老化水平；与中国大陆、日本同等老化水平的时期比较，更是可以追溯到1950年之前。以各地区的老龄化历程来观察，从3.36%进入7%老龄化阶段，韩国用了大约40年，新加坡大约30年，日本和香港大约20年。福田区的老化速度并不比日本和香港慢，且老年人口数量年均增长速度远超亚洲各国、各地区在不同时期的增长速度。随着生育率持续走低，超少子化在未来10年之后将会进一步加快老龄化的速度。就短期而言，老年人12.10%的年增长率，意味着每年至少增加5355个老人需要供养。

（三）“人口红利”将可以持续相当长的一段时期

2010年福田区总抚养比（指在人口中非劳动年龄人口对劳动年龄人口数之比）为18%，仅为日本的32%，是韩国和中国大陆地区的47%，是新加坡的50%，是香港的56%，老年人口负担较少是总抚养比低的主要原因。福田区平均100个劳动人口只需供养18个非劳动人口，这表明福田区正处于“人口红利”（指一个国家或地区的劳动年龄人口占总人口比重较大、抚养率比较低，为经济发展创造了有利的人口条件，经济形成高储蓄、高投资和高增长的局面。）的高峰期。如果未来能大致维持目前的发展态势，则可预期即便到2030年，福田区人口抚养比也不到28%，远低于其他国家和地区的现有水平。因此，福田区的“人口红利”可以持续相当长的一段时期。

（四）劳动人口教育程度不及新加坡但优于日本和香港

2010年福田区经济劳动人口的平均受教育年限为12.41年，高于2008年香港的11.92年和日本的11.52年，低于新加坡的13.09年和韩国的12.58年的水平。

就经济劳动人口中的受高等教育比例而言，2010年福田区比例为39.57%，高于2008年日本的24.66%、韩国的36.74%和香港的26.28%的比例，但低于2008年新加坡的52.29%的比例。

二、人口发展路径的国际经验与教训

（一）纽约，以产业空间置换引导人口结构置换

纽约市作为美国第一大城市,其产业结构与人口结构的演变具有很强的代表性。在二战之前，由于优越的地理位置，纽约根据自身自然资源贫乏、劳动力和资本充足的特点，主导发展和资本密集型工业，逐步奠定其制造业和金融中心的地位。本世纪50年代开始，在科技革命的推动下全球产业结构发生历史性变革，纽约的经济结构也发生快速调整，制造业急速衰退，服务业迅速崛起，其经济也随之发生由盛转衰再到复兴的演变。

纽约市由五个城区组成，即曼哈顿（纽约郡）、布朗克斯(布朗克斯郡)、布鲁克林(国王郡)、昆斯(皇后郡)和斯塔滕岛(里士满郡)。在产业结构调整的过程中，由于各自应对的策略不同，这五个城区的发展极不平衡，可以说是天地之别。一方面，曼哈顿区摩天大楼林立，遍布商务机构，业务联系遍及全球，生产性服务企业聚集，具有高度集聚性、高度枢纽性、高度便捷性和高度现代性等特征；另一方面，外缘的四个城区却随着制造业的衰退与迁移而渐趋衰落，导致就业机会减少，中产阶级和白人纷纷离去，北上的黑人、拉美人和波多黎各人大量迁入，加剧了这里的贫困，同时投资严重不足，使其落后局面无法扭转，其中南布朗克斯成为闻名于世的城市衰败的象征。

（二）英国，人口结构必须与产业结构相匹配

在20世纪40至70年代，英国的福利体系逐步发展完善，吸引大量落后国家和地区的人口迁入，英国的人口结构发生显著变化。二战结束时，英国制造业人口占总就业人口的比例达70%，而目前这一比例降至16.5%，服务业占就业人口的比例却达到82%。服务业中金融业收入极高但吸纳就业人口很少，大多数种类的服务业吸纳就业人口多但工资低、岗位不稳定，英国制造业出口额居首位的产品是飞机发动机。这说明，当代英国经济是一个依靠金融业这样的少数人产业和飞机发动机这样的高端制造业来盈利的经济，这样的产业注定吸纳不了那些缺少高级技能的人。这种人口结构与产业结构不匹配的后果就是失业率较高，特别是大量年轻人失业，进而导致社会不稳定。这种矛盾在经济危机之后，更为凸显。2011年英国第二季度失业人数为249.4万人，比一季度上升3.8万人，其中有大约100万是18-24岁的青年人。

（三）新加坡，提高人口素质和积极灵活的人口政策

新加坡以积极主动的方式，采取灵活的人口政策，积极开放引进各国技术移民，吸引各国特别是华人中精通英语的高级人才，既保持人口增长，又提高人口素质。近年来新加坡每年成功吸纳7.5万名外地人才成为永久居民。近20年来新加坡公民仅增长23%，而永久居民则增长3.8倍，非居民增长3.2倍。新加坡人口整体素质因此得以提高。2008新加坡的平均受教育年限已达到13年，经济活动人口中大学程度人口比例高达52.29%，两个指标均远高于日本、韩国和中国香港。

表1  新加坡人口政策变迁

三、实现长期发展目标的人口视角

在福田区第六次党代会上，明确提出福田区未来20年的发展愿景，到建区40周年之际，要把福田区建设成为高度开放、活力蓬勃、融合珠三角、辐射亚太的高增值智慧之区，成为高洁尚德、法治彰显、平安和谐、东西方文化密切融合的法治文明之区，成为均衡富裕、生态优美、功能完备、更具感召力和吸引力的区域性国际魅力之区。

从人口视角看，要实现以上三个长期目标，至少满足三个要求：一是人口增长与经济增长是否协调，这是社会和谐、法治文明的基本保证；二是经济增长是否有质量、有效率，这是发展高增值经济的基本要求；三是人口结构调整与产业结构调整是否相适应，人口结构在经济活动中是否升级优化，是否由体力型向知识型转移，是建设智慧之区的基本体现。

（一）人口增长与经济增长的协调程度

    1、处于社会渐进级，接近社会协调发展级。

人口经济弹性系数（一定时期内人口与经济发展增长速度的比率，是衡量一个经济变量的增长幅度对人口变量增长幅度的依存关系。）越低，表明人口发展与经济发展协调度越好；反之，则不协调。经过计算，福田区人口经济弹性为0.22，表明福田区还处于社会渐进级，已接近社会协调发展级。福田区的优于全市0.35的平均水平和南山区的0.33，略低于罗湖区的0.14和盐田区的-0.05。根据大部分城市的人口经济弹性的变化规律判断，福田区将很快进入到社会协调发展级。

表2  2005-2010深圳市部分区人口增长与经济发展的协调度

数据来源：《深圳市统计年鉴2011》

    2、优于金融危机后的新加坡。

新加坡除在2001-2005表现优于福田区外，其它时期均表现不如福田。影响新加坡人口增长与经济发展协调度的主要原因在于1996-2000年与2006-2010年各经历一次金融危机。同时，影响新加坡人口增长经济弹性走势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自1975年以后新加坡的总和生育率一直低于替代水平2.1，人口的增长主要依赖较高的净移民率，其人口的增长速度随迁入人口的变动而波动。

与香港比较，福田区人口增长与经济发展的协调度比香港1991-2000年要好，但比香港2001-2010年要差。

表3  人口增长与经济增长协调度比较

数据来源：香港统计局官网与新加坡统计局官网

    （二）经济增长效率的人口判断

    1、高于全市平均水平与南山区，低于罗湖区和盐田区。

2005～2010年的经济增长中，福田区有23.41%是基于人口数量的增长，76.59%则源自人均GDP的增长。福田区人均GDP贡献率高于全市平均水平与南山区，但低于罗湖和盐田区。福田区经济增长中仍有23.41%来自人口数量的增长，表明其在结构优化、技术进步、管理改善和体制创新等方面还有较大提升空间。

    2、大致落后香港10年，但优于新加坡近年水平。

福田区人均GDP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为76.59%，低于香港2001-2005年的92.60%以及2006-2010年的80.89%，但高于香港1991-2000年水平，说明福田区在这方面大致落后香港10年。

与新加坡相比，福田区人均GDP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高于新加坡的2005-2010年水平，新加坡人均GDP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仅为37.83%，62.17%的经济增长是由于人口数量的增长，反映出新加坡移民政策导致人口结构不太匹配，人口增长与经济增长不协调。相对而言，新加坡在2001-2005表现出色，人均GDP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高达87.57%，属于很好的社会协调发展级。

（三）人口结构与产业结构的调整适应

福田区产业结构调整走在全市前列，2010年第三产业比重接近90%。近年来福田区的人口结构也相应发生调整，劳动力人口已经大幅度由制造业向服务业转移。但是，目前人口结构还没有向高级化、知识化转变。

    最大的人口转出产业是制造业。2000年制造业人口比重为28.42%，到2010年下降为12.44%，降幅达16个百分点；最大的转入产业是批发与零售业。2000年该产业人口比重为15.24%，到2010年上升为30.45%，上升15个百分点。福田区十年来人口产业结构调整主要从制造业转向服务业。

具体来看，近10年来福田区人口的职业分布主要由生产人员向商业服务业、科学技术和党政机关事业单位转移。商业、服务业人员比重从30.09%提升到46.75%，生产、运输设备操作人员及有关人员比重从28.70%下降到12.73%。这反映福田区从业人员较大幅度的职业转移，主要由一线生产者转向商业服务人员。

福田区人口中从事智力型经济活动的从业人员比重达40%，属于较好的发展型人口结构，与发达国家的50%比较接近，大大优于全国10.5%的水平。

（四）未来20年人口变化趋势预测

1、人口增长率显著下降， 2030年常住人口超过200万。

未来20年福田区人口总量渐趋饱和，人口密度远远大于东京、新加坡和香港，因此导致人口增长率显著下降，年均增长速度由6.45%下降为2.01%。人口的增长主要由户籍人口推动，非户籍人口将渐渐停止增长。如果按照目前的人口发展模式不变，到2023年福田区总人口将超过200万，到2030年总人口将达214万人（模型的选取及具体方法略）。

表4   未来20年（2010-2030）福田区人口情况预测

2、人口老化加速, 2023年进入老年型社会。

福田区65岁及以上人口比重预计在2023年左右达到7%的老龄化门槛，进入老年型社会。2030年这一比重达到11.4%。高龄老年人口规模迅速增加， 2030年70岁以上老人达9.6万人，80岁以上老人达2.24万人，分别提高2.66倍和4.21倍。

3、未来20年内社会负担仍然轻松。

老少抚养比（指老人和儿童数与劳动年龄人口数之比）从目前的18个，持续增加到2030年的28个,增加55%。相对而言，与目前香港32个、日本56个、韩国38个、新加坡36个相比，福田区未来20年内社会负担仍然比较轻松。

四、研究结论及面临的挑战

（一）研究结论

福田区近年来产业结构升级优化的速度很快，5年来第三产业比重由67.7%提高到89.4%，人口结构也相应发生调整。总体来看，福田区的人口发展与经济发展相对协调，处于社会渐进级，非常接近社会协调发展级。经济发展已经摆脱粗放阶段，发展效率处于国际先进水平。人口结构正在加快调整，劳动力人口已大幅度由制造业向服务业转移。但是，这种转移没有明显向都市型（社会服务、社会管理和创新）和智力型转变。具体结论如下：

1、人口总量过去20年快速增长，未来20年增长放缓，户籍人口仍将增长，非户籍人口趋于停止增长。

2、年龄结构不再年轻。目前处于国际标准的成年型和稳定型，人口年龄中位数在30岁左右。年龄结构仍呈“两头小、中间大”的基本特征。但人口老化加速, 2023年进入老年型社会。

3、“人口红利”仍然丰厚，劳动适龄人口比重维持高位，劳动力资源依然丰富。虽然社会人口负担持续加重，但未来20年内仍然轻松。

4、性别结构失调较为严重，但趋于向好。

5、劳动力素质较高。 2010平均受教育年限为11.38年，大专以上文化程度人口占常住人口总数的35.13%，研究生以上文化程度的人口占常住人口的2.82%。福田区劳动人口平均受教育年限高于香港和日本但低于新加坡和韩国，大学以上程度比例高于日本、韩国和香港但低于新加坡。

6、福田区10年来以青年人迁入为主。但尚未沉淀的迁移人口主要从事商业服务及生产一线工作，占66%左右，专业技术人员仅占15%。

（二）面临的挑战

1、发展空间限制。

福田区目前人口密度已达16748人/平方公里，远超新加坡的7447人/平方公里、香港的***17人/平方公里，已不适合人口继续快速增长。与北京核心城区的23407人/平方公里和上海黄浦区的34***1人/ 平方公里相比，福田区的人口承受能力依然有弹性。

2、人口老化加速和超少子化阶段提前到来。

福田区2010年总和生育率仅为0.95，低于日本的1.32、韩国的1.29和新加坡的1.25，人口再生产能力面临挑战。

五、福田区人口发展路径的政策建议

福田区从1991-2010年20年内常住人口增长近2.5倍，年均增长6.45%。控制人口规模，提高人口质量，是建设首善之区、幸福福田的基础；调整人口政策，推动劳动人口由体力型向智力型升级，是建设高增值智慧城区的必由之路；拓展都市型产业，引导人口结构由产业型向大都市社会服务型转变，是建设区域性国际魅力城区的必然趋势。

（一）控制人口规模，提高人口质量

延长“人口红利”可以通过迁入人口的方式实现，但就目前形势而言无异于饮鸩止渴。当人口规模膨胀到一定程度时，城市将无法再承受迁入人口，“人口红利”也将结束，伴随而来的是加剧的老龄化。因此控制人口规模、提高人口质量才是根本。要实现人口规模控制，在一个开放的环境中最终需要从劳动力市场的供需着手，根本是加快产业结构转型，转移劳动密集型产业，发展智慧型、技术型产业。如利用旧城旧村改造，优化环境，提高建筑物档次，以“环境置换”换取“人口置换”，以市场机制促进人口流动，提升人口素质；放宽专业技术人员的入户政策。非户籍人口中大约有15%的专业技术人员属于未沉淀的人口，对这部分人口实施更加宽松的入户政策，让他们在福田区沉淀下来。这样既可以改善人口倒挂现象，又可以提升整体人口素质，还能保持人口总量不变。

（二）完善人口政策，应对人口挑战

福田区2010年人口的年龄结构属于成年型，从人口再生能力看应属于稳定型。从劳动适龄人口的年龄构成上看，老年劳动力比重2010年比2000年增加7.84个百分点，青年劳动力比重减少7.73个百分点，壮年劳动力比重维持不变，劳动力人口虽仍年轻，但老龄化的速度很快。从抚养比观察，2010总抚养比18个，比2000年增加2.8个；老年抚养比达到4.0个，比2000年多2.2个。2000年与2010年福田区出生性别比都高于正常水平，表明常住人口中仍然存在重男轻女的现象。

为了应对未来福田区人口老化加速、人口超少子化阶段提前到来的挑战，应及早完善人口政策，应对人口挑战。

1、鼓励符合生育政策的夫妇生育。

根据预测，福田区在未来20年都无法实现国家目标总和生育率水平（1.5或1.8），生育水平远远不能够承担福田未来经济发展所需要的劳动力供应。

2、调节适婚男女的性别比。

适婚男女的性别比一方面关系着社会的治安，另一方面合理的适婚男女性别比有助于提高生育率。适婚男女的性别比由出生婴儿性别比和迁入人口性别比决定。通过学校教育、社会教育和媒体的宣传改变社会人们对两性价值观的认识，提高妇女地位实现男女平；严惩非医学需要的胎儿性别鉴定和选择性别的人工终止妊娠行为；调控用人单位接收外地户籍人员落户的政策，以在深的工作年限、性别作为门槛标准调节人口数量与性别比。

3、加大教育投入和调节迁徙政策。

在“人口红利”问题上教育是最基本的，也是最重要的，只有通过教育才能使人口变成人力资源。虽然福田区比中国平均水平有更长的“人口红利”期，但是普遍地区“人口红利”期的结束将会迫使技术水平的进步加快，要保持现在的比较优势，只有加大教育技术投入。如政府为青少年提供教育储蓄金，引进高智慧人才并为其提供人才补贴、住房优待和深造条件等。

4、完善老年人的社会保障及各种社会福利政策。

随着人口老龄化的加剧，老年人的生活照料、护理需求剧增，

需要政府和社会采取积极的人口老龄对策。在政策上需要进一步完善，保证老年人老有所养、老有所乐；在宣传上提倡重视预防医学、注重身体锻炼、改善膳食营养、养成良好生活习惯等，以减少医疗费用的支出；同时各种志愿者服务体系也从其他方面提供各种支援，共同保障社会和谐安定。

5、挖掘“银发经济”。

社会养老保障从政府独揽走向产业化的过渡期，培育专业型的护理机构及人才，鼓励和引导房地产与物业领域积极参与养老机构的建设与运营，实现养老保险市场、医疗保健市场、护理及家政市场、老年人用品市场、养老机构市场的衔接与融合。

6、延长退休年限，促进女性就业率。

随着医学水平日渐发达，人口平均寿命更长，许多老年人比以前同龄人更健康，而且他们有着丰富经验、技术和智慧，延长退休年限，为有劳动意愿的老年人提供合适的岗位，可减少社会抚养负担，缓解劳动力不足。促进社会性别平等就业，提高女性在社会各主要职位的比例，完善女性就业的相关法律法规。

（三）引导人口流动，促进产业升级

福田区产业结构调整已经深度进行，新的产业正在形成。未来十年将是开发利用“人口红利”的关键时期，政府应主动引导人口的转移流动，避免在制造业退出的过程中出现产业“空心化”。可以参考纽约市的经验教训，引导产业向都市型产业、生产型服务业发展，促进现有人口从体力型向智力型转移。

同时，要积极研究高端服务业和社会建设等领域活动人口减少的原因，主动引导人口流向，适应未来社会的发展方向。加大高端服务业如科研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软件业等和社会建设领域如卫生社会保障和社会福利业、文化体育和娱乐业、公共管理和社会组织、国际组织等方面人才的引进力度。

（范胜祥系区统计局局长，田秀瑛系区统计局统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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