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连港湾海关与机场海关并肩战疫完成航班监管最长用了5小时
2月下旬,大连机场入境人数激增,防控疫情输入压力巨大。大连港湾海关火速抽调医学专业人员成立青年小分队,与大连周水子机场海关并肩战“疫”。
王文斌:采样前先拿自己练手
大连医科大学毕业的王文斌就职于港湾海关检疫监管科,他平日里是一个标准的文艺青年,喜欢电影、音乐和阅读,对妻儿也是体贴入微,是大家公认的“暖男”。他自己都没想到,能与“战士”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战士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王文斌先后做过登机检疫、健康申明卡复审等工作,不久之后又被分配到染疫风险大、技术要求高的医学排查岗工作。“由于以往采样的经历不是很多,难免担心手生会采不好,但是既然上了‘战场’,我坚决不退。”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都被王文斌挤出来加强采样练习,查资料、搜视频、上“网课”。他还拿自己练手,对着镜子用接起来的棉签棒给自己“采样”,摸索什么样的角度、手法和力度,既能确保采集到位,又能最大程度减轻旅客痛苦。他慢慢摸索出了窍门,采样技术越来越纯熟。后来,王文斌甚至会在准备采样时从容地和旅客聊聊旅行史、接触史,在他看来,这样一来有助于帮助旅客缓解紧张情绪,二来虽然前面的岗位已对旅客做过流行病学调查,但有机会“多问一嘴”也有可能会问到有用的内容。3月27日,经王文斌采样的一名美国入境的旅客核酸检测为阳性,这是大连机场发现的第三例境外疫情输入阳性病例。
目前,王文斌仍在居家隔离办公,参与修订针对港湾海关“中韩航线”出入境旅客的医学排查方案。
曹鹏:从“白衣战士”到“国门卫士”
曹鹏,在港湾海关旅检科工作,她是一名海关“新兵”,此前有过4年临床医生经验,被同事称为“曹大夫”。突如其来的疫情,再次唤醒了她的“医者情怀”。
在曹鹏的大学同学和曾经的医院同事中,有不少人都加入医疗队驰援武汉抗“疫”。“看到他们在微信群里分享在雷神山医院的工作日常,我很受触动,多想像他们一样啊。如果我还是医生,也许此时我也会在那里。”3月1日,她如愿被派往支援机场海关排查采样工作。“我早就想要去支援机场海关一线,接到通知后第一时间驱车前往。”曹鹏说。
由于具有医学背景,专业技术又非常扎实,曹鹏主动申请对入境旅客进行鼻咽拭子采样。大部分旅客都能体恤海关一线关员的辛苦,但偶尔也会出现飞机半夜抵达,身心疲惫的旅客不太配合海关检疫的情况。“对此我特别理解,因为采样不像打针输液那样寻常。几乎所有旅客都是第一次被采样,难免会紧张,一旦紧张就可能导致采样失败,而采样失败又会加剧旅客的紧张和疲惫。遇到这种情况我就会尽力安慰他们,帮助他们放松;同时绷紧自己的神经,保持清醒的头脑,将采样想象成做手术,动作要准确、迅速、果断,力争一次成功。”就这样,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曹鹏采样排查的进境旅客多达上百名。
在支援机场的日子里,早8点晚12点的工作时长成为家常便饭,这让家有一双儿女的曹鹏内心多有愧疚。如今随着国家对入境航班进行管控,入境旅客数量大幅减少,在告别机场的第二天,曹鹏又重新穿上防护服,投入到进出境船舶登临检疫工作中。
邬飞燕:见到了凌晨三四点钟的大连
来自内蒙古包头的邬飞燕是一个活泼开朗、爱说爱笑的女生,2018年入关不久便成为港湾海关旅检科的业务小能手,“小美女”“充满正能量”“行动力超强”是她深受同事们喜爱的3个原因。这次到机场支援,她也将平日的工作热情带到了防控疫情一线。
“说不忐忑那是假的,毕竟这里是防控疫情境外输入的一线,自己又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和陌生的同事合作,刚开始有点不知所措。”邬飞燕说,后来大家交流得多了,相互鼓励打气,渐渐成了一家人,气氛也更加融洽团结了。工作之余,身着防护服的邬飞燕和小伙伴们还会摆出各种造型拍照留念,记录这身特殊的“制服”下的自己,也将“抗击疫情,守护国门”的使命感通过网络进行传递。
3月7日下午,机场开始对所有入境的中国籍旅客进行核酸检测。“上午布置采样现场时,机场海关领导问我:飞燕,能采样吗?我说:能,必须能!记得当天从下午3点一直干到晚上10点半,我采了60多个咽拭子,我们组共采了290个咽拭子,创下了单日采样数量纪录,回想起来还挺骄傲的。”她笑着说。
此后,邬飞燕被临时调到数据整理组任组长,负责多个疫情防控相关表格的汇总整理和上报工作。因为许多数据需要当天全部旅客通关后才能确定,所以这个组的灯几乎是全机场海关最晚熄灭的,这段时间邬飞燕完成每日数据的汇总、核对、录入及分析上报,起身回宿舍时,往往都能见到凌晨三四点钟的大连。
3月23日,首架北京入境分流航班抵达大连,邬飞燕和小伙伴们再次穿上了防护服为每一位旅客采样。“总关和各隶属关来支援的同事都到位了,还有辽检集团的同志、志愿者,力量比我刚来时充实了很多。”第一班分流航班于晚上六点半左右降落,需要对全体旅客进行鼻、咽拭子采样。部分旅客有疫情重点地区旅居史,有几位还有症状,这引起了所有工作人员的警惕,大家对这部分旅客应问尽问,不厌其烦地进行流调,还要“察言观色”,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采样的时候,大家也是格外小心谨慎。由于精神高度紧张,身体的疲劳感比先前创纪录的那天还要强烈。当晚结果反馈回来:全部阴性。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那几天心理压力挺大,整个人也不怎么爱说话了。”邬飞燕对父母也隐瞒了实情,就说自己还继续负责数据整理,不想让他们担心。“还好大家相互鼓励并肩战斗,身边是战友身后是祖国,再苦再累也不觉得有什么了。”邬飞燕共参与检疫国际航班34班、医学排查103人次,整理报送27班航班数据。
3月30日,邬飞燕和第一批支援机场的其他几名同事被要求强制休息。清明节假期,天气不错,她决定和同在海关工作的未婚夫一起去选婚纱。“争取这两天把该订的事订了。但愿举行婚礼时,疫情能够结束。”邬飞燕的婚礼初步定在今年10月举行。
于辉:最长一次完成航班监管用了5个多小时
于辉,来自港湾海关长海监管科,1993年出生的他在小分队里是年纪最小,也是个头儿最高的一个。加大码的防护服穿在他的身上,硬是穿出了紧身衣的效果。而他对此并不介意,“这样也好,衣服瘦点正好方便行动。”
于辉这么说,是因为他到机场后负责登临检疫工作,要在飞机停靠好后第一个上机,给旅客、机组人员测温、核查健康申报卡,并在旅客下机时进行控流。做完这些,小伙子的衣服基本已经湿透了,但还不算完。在旅客下机流调的时候,于辉还要赶回转运区,对主动申报的旅客和流调中发现的染疫嫌疑人进行登记,再给120急救车打电话,联系转运车辆;同时需要联系边检取回这些旅客的护照,再跑到托运行李区找到他们的行李……“我们组长把微信群命名为‘从始至终’,干完第一个航班我就秒懂了这个名字的含义。从登机到转运完毕,我们组最长一次完成航班监管达5个多小时。那是真累啊,感觉在墙边靠一会都能睡着。”小伙子对这个岗位的辛苦直言不讳,“但我们都咬牙撑住了。”
于辉说,在把要去支援机场的消息告诉父母后,他们很是担心,让他跟领导说说,老老实实留在港湾海关做船舶检疫。“国家一直在保护我们九零后,现在疫情出现了,轮到我们九零后保护大家了。我反复安慰父母,一定会做好防护的,总之尽量轻描淡写吧,他们勉强接受了。但我还是在出发前父母的嘱咐中听出了不安,就在那一瞬间我这一米九壮汉的鼻子竟然也酸了。”
令他难忘的还有转运工作中接触到的旅客。当下,被120救护车接走,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实。于辉回忆,有的旅客在上救护车时,紧紧拉住他的手,不停地问:“我是不是确诊了?”看着他们那种焦虑,甚至绝望的眼神,于辉也很是不忍,“而我能做的就是耐心解释,告诉旅客他们不是确诊,只不过有一些临床症状需要进一步检查。”关车门的时候,他总要大声喊一句:“欢迎回家,一定好运。”
目前,港湾海关青年小分队第二梯队已组建完成,整装待发。 王辉
半岛晨报、39度视频记者齐媛媛
编辑: 杨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