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元一座英雄和美女共生之城

女儿节文化巡礼：广元，一座英雄和美女共生之城

美丽广元我的家 记者 刘仁 摄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理解，这个“水土”不仅是指山水风光、自然风貌，更蕴含着历史文化、民俗风情。一个人由于出生年代、生活环境、文化教育等不同，会形成不同的性格，我想，一座城市也大抵如此。

    台湾著名作家龙应台说，一座城市的魅力是人而不是楼。是的，高楼大厦在如今的城市随处可见，仰首即是。但我们为什么会认为北京与成都，哈尔滨与上海是完全不一样的城市呢？

    我赞同龙应台对城市的品评。即，城市的差异就是人与文化的差异。

    据记载，广元在夏代为胤国治地，周代为苴国治地。是一座具有4000多年悠久历史的城市。2014年6月，四川省考古研究院对昭化区摆宴坝、土基坝遗址展开考古调查，取得初步成果：一是在摆宴坝发现的西周早期城址与金沙遗址具有相同特性，属四川地区首次发现；二是在土基坝上坪发现一处古关口遗址；三是在土基坝发现一处面积约3.5万平方米的战国至汉代的大型墓群。

    对于我们生活的这片土地，就现代化意义上的城市而言，刚刚走过30多个春秋。关于广元的城市特征，较多的描述用语是：“广元，女皇故里，蜀道名城，地处大巴山南麓，雄踞嘉陵江上游，全市位于四川盆地北部边缘，川、陕、甘三省结合部，素称‘全蜀咽喉’、‘一大都会’，系历代兵家必争之地。城市三面环山，两面傍水，具有‘三山两水抱一城’的雄劲气势。”

    由北部边缘山地向盆地过渡且相对高差较大的地势地貌，铸就了广元人豪迈、爽朗的性格，有民歌作证：“背时（音）***不是人，把我引到（音）刺芭林，扯起（音）就是一扫腿，哪管地上平不平。”这般火辣辣的表达方式，让人耳热心跳。而亚热带湿润季风所形成的夏无酷热、冬少严寒、四季分明、终年湿润的气候，让广元的城市性格在顽强坚韧中又添了一份温润柔婉。虽然广元建市的时间并不长，但回眸一探，历史的回声也是这般悠长深远。

    广元是蜀道文化的重要展示地

    蜀道历史文化遗存、民间传说特别是剑门蜀道的雄奇险幽和诗画美，更添蜀门的底蕴和魅力。2015年3月，四川省召开蜀道申遗专题推进工作会，正式将申报名称统一为“蜀道世界自然与文化遗产”。划定的申遗区域，包括金牛道、

    阴平道、米仓道、荔枝道4条古蜀道，涵盖广元、巴中、达州、绵阳、德阳、南充、成都、泸州8个市30个县（市、区），共32个遗产区，总面积7190平方公里。除荔枝道外，其余3条均经广元境内，广元是蜀道世界自然与文化遗产提名地片区中资源最丰富、保存最完整的区域，境内共有47个遗产点被列入核心遗产地。

    世界自然与文化双遗产是同时具备自然遗产和文化遗产两种条件的复合遗产，目前全世界仅有32个，中国有4个，其中峨眉山与乐山大佛一项在四川，如果申报成功，四川将成为全国目前唯一拥有两项世界自然与文化双遗产的省份。

    关于蜀道，在中国，没有任何一条道路如她这般见证了2300多年的历史，引发历代文人墨客抒怀咏叹。仅剑门蜀道，有张载的《剑阁铭》：“惟蜀之门，作固作镇。”有唐代李白的《蜀道难》：“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有宋代陆游的《剑门道中遇微雨》：“衣上征尘杂酒痕，远游无处不销魂。此身合是诗人未？细雨骑驴入剑门。”有清代乔钵的《翠云廊》：“剑门路，崎岖凹凸石头路。两行古柏植何人？三百长程十万树。翠云廊，苍烟护。”那些流传至今的诗词文赋、碑记、民间故事、传说，如空气、阳光和雨露，浸润着蜀道，滋养着蜀道，蜀道堪称是一条文化大道。

    放眼世界，她比闻名遐迩的古罗马阿庇亚大道还要早开通4年，她历经沧桑却依然仪态万千，她饱含着历史、哲学、政治、经济、军事、科学、宗教和物质、技术之内涵，是中华民族和全人类共同的历史财富，蜀道堪称是一条文明大道。

    作为蜀道重要组成部分的剑门蜀道是中国古代开辟很早、使用时间最长、保存较好的古道之一。剑门蜀道在世界交通史上具有重要的历史地位。李白“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的千古名句，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交通文化信息库收入，以佐证人类史上“交通艰难阶段”的历史文献。剑门蜀道遗址“是十分宝贵的遗产，具有中国古道的典型性、代表性、科学性、历史性和独特性”。历代许多著名文学家都曾涉足于此，剑门蜀道是一条诗与画的长廊。如西晋张载，唐代卢照邻、王勃、李白、杜甫、岑参、元稹、温庭筠、李商隐、罗隐，宋代文同、司马光、苏辙、陆游，明代卢雍、杨慎，清代杨端、彭端淑、王士祯、李调元、张问陶等，写出了大量脍炙人口的诗章，是文学史上璀璨的明珠。有的代表作，具有很高的文学艺术价值。如李白的杂言古诗《蜀道 难》，结合历史传说与神话故事，以雄健奔放的语句，高度夸张的手法，描绘了剑门蜀道山川雄奇险要，表现了诗人丰富的想象力，集中地体现了李白古体诗的艺术特色。“可谓奇之又奇，自骚人以还，鲜有此体。”2015年4月，著名学者余秋雨先生剑门蜀道行之后，留下了“自幼诵蜀道，今朝过剑门”的墨宝。

    广元是三国文化的一座宝库

    《三国演义》是我国的古典文学名著，不仅在中国，而且在世界范围尤其是东南亚国家影响广泛。三国英雄风云际会，鏖兵备战，运筹帷幄的传奇，形成了厚重的三国历史文化。广元是蜀汉的北方门户，蜀魏争夺要地，许多三国英雄人物和重大事件在这里留下了鲜明印记。三国历史事件，文物、遗址和遗迹，以及众多的民间传说故事，构成广元丰富多彩、独具特色的三国文化。著名典故“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大家熟悉的“秦取葭萌灭巴蜀”、“蜀汉经葭萌南进北伐”、“庞统献计取成都”、“霍峻坚守葭萌城”等，就发生在广元，还有“诸葛亮木牛流马”，《三国演义》中“二虎相争葭萌关”、“黄忠计夺天荡山”等历史故事也广为传诵。

    广元是红色文化的传承地

红军渡将帅台 姚荣杰 摄

    这里是一片具有深厚革命传统的红色土地，据不完全统计，在广元有4.7万余人参加红军，有名可查的红军烈士达1.3万多人。他们中走出了罗青长、苏毅然、任荣等5位中央委员（候补委员），吴忠、杨大易、李开湘等10位共和国将军。在蜀道漫漫长路中和漫漫长夜里，有许 多人物和事件、故事与之发生关联，蜀道的发展变迁蕴含着文化的兼容并包，蜀道文化、三国文化、红色文化、民俗文化、生态文化等在这里共生共荣，铸就了广元城市文化的多元与独特。历史积蕴与先民们的熏染，则让广元在传统、淳朴、含蓄之美中又透着大气、灵气和底气。广元从来不乏血性男儿，如近年来涌现出来的刘兴福、高攀、石光武、刘小兵、许大勇等等，他们顽强的精神，高尚的品格，托起了城市的脊梁，是我们城市的基石。古往今来，就是这些数以万千平凡的、令人肃然起敬的平民英雄们，铸就了“智勇坚定，排难创新，团结奋斗，不胜不休”的红军精神，“宁愿苦干，不愿苦熬”的大茅坡精神，“有手有脚有条命，天大困难能战胜”的抗震救灾精神，“厚德行广，坚韧自强，创新开元”的新时期广元精神。广元，堪称一座英雄辈出的城市。

    广元积极建设女性文化集聚地

    广元的精彩还在于是第一个把女性文化作为地方特色文化品牌的城市。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武则天与广元的故事演绎了上千年。在广元，有许多与武则天有关的传说，特别是武则天的生日“正月二十三，妇女游河湾”的民间习俗流传至今。每年正月二十三这天，则天坝（现广元上西坝）、皇泽寺、黑龙潭一带必定是热闹非凡。游河湾据说起源于唐代，一直延续到民国初期，后由于战争拆庙修工事就逐渐衰落下来，1988年，广元正式确定每年9月1日为“女儿节”。

凤舟赛 刘徽 摄

    女儿节是广元妇女特有的节日。即使在妇女地位不高的旧时代，各种节庆活动一般是不让妇女抛头露面的，唯独女儿节这一天整个利州城可谓万人空巷，妇女可以与男子一样漫步于河边、街头，出入茶坊、饭馆，划船、唱山歌，到处是女性的身影，仿佛是一条流动的女儿河。正如王持久先生的歌曲《女儿河》中描绘“女儿美，女儿多，女儿汇成河，嘉陵江波连波，天下女儿河”，所以，有人说广元又是一座盛产美女的城市，也称它“凤之城”。

    说到女儿节，说到武则天，不能不说说凤凰或凤文化。凤凰是中国人崇尚的神鸟，它不是现实中存在的动物，而是世间已有的多种动物融会起来意象化的一种神物。是鸡、燕、鹤、孔雀、鸳鸯、天鹅、鹰、蛇、鱼等多种禽鸟美的融合，也符合凤凰文化多元融会的精髓和本质。早在氏族社会就作为部落的图腾而出现。《说文》曰：“神鸟也”。《山海经》曰：丹穴山鸟，状如鹤，五彩而文名曰凤。《诗大雅》曰：“凤凰于飞，翙翙其羽。”凤属雄，凰属雌，当凤与龙在一起时，凤与凰均为雌性。在封建时代，皇帝是真龙天子，作为其对应，凤凰便是皇后、妃子的代称。武则天虽然做了皇帝，颠覆了龙在上凤在下的传统伦理，但她首先是一个女人，然后才是一个女皇帝，缘于凤所约定俗成的属性没有变。凤在中国民间广为人民群众所喜爱和接受，她象征一切美好事物，象征富贵吉祥，如“丹凤朝阳”、“丹心彩凤”、“龙凤呈祥”等，一直以来，凤也成为女性或者是优秀杰出女性的代称。凤凰高飞的姿态不仅俊美优雅，而且寓意奋飞向上、不屈不挠，凤凰涅槃更彰显出自我更新，创造新生活的决心和愿望。广元有凤凰山、凤凰楼，昭化翼山是太极山水的重要载体，意取势若凤凰展翅而得名，有志载，翼山“北岸如削，南坡斜展。自天雄望之，俨然凤翼左舒”，这些都成为凤凰文化的载体。

水上芭蕾  许美根 摄 

    著名作家冰心女士说，世界若缺少了女人，则少了十分之五的真、十分之六的善、十分之七的美。虽然广元女儿还没有修炼到“多情湘女”、“苏杭美女”那样的广泛的品牌影响力。但随着城市和时代的发展，有女皇故里的底衬，她们似乎也正芳菲花艳迷人眼。曾不止一次听外地朋友和陌生人在闲聊时，大赞广元美女的爽朗率真，活泼可爱。虽然还没有完全达到让外地人到了广元后悔自己结婚太早的境界，但一句“到了昭化，不想爹妈”流传至今的民谚，至少也昭示着广元女儿的女性魅力和广元的历史魅力。广元女儿常有惊人

    之举，这可能与她们具有北方特质的朴实、豪爽的性格有关。如全国道德模范，为陌生人无偿捐肝的广元姑娘罗玮就是其中一位，四川辞赋家何开四先生《广元赋》赞她“古道热肠今安在，草根圣人出广元”。我在《女儿赋》中写道：“女儿尚美，女儿多才；女儿崇德，女儿图强；各美其美，美人之美。若乎天下女儿，不论尊贵凡俗，虽为女儿，亦不囿于女儿。齐家治国，刚柔并济，举轻若重，妙合而凝。斯亦人类胜景，大道之行也。”在广元的政、商、工、学等各行各界聚集和活跃着一大批优秀女儿，她们为广元城市性格增添了绚丽色彩。

    在四川打望美女，人们会想到成都的春熙路。其实广元的女儿节就是一次大汇聚。这一天，不仅全城的妇女姐妹喜气洋洋，盛装出行，还有许多省内外和国内外的女性朋友也来观光助兴。舞台上表演的是美女，方队里游行的是美女，人群中穿梭的是美女，就连街头路边小店卖烧烤和蒸米凉面的妹子，也煞是动人。“黑黑的长发飘起来；蓝蓝的眼睛亮起来；卷卷的小辫儿炫起来；欢乐的女儿歌唱起来Women are born to be beautiful（女性生而美好）”看来，像广元女儿般如此惬意地过上两个妇女节，这在全国也不多见。随着女儿节办节办会的开放化市场化产业化，其影响力也在逐年扩大，已经成为这座城市的特色文化品牌。近几年广元市妇联围绕女儿节、女性文化，不断丰富其内涵，开展了最美女性和最美家庭评选，成立了广元市女性文化研究会、女子文学社，举办多起女性论坛和文学艺术采风活动，建成了女儿诗墙，推出了女性文学作品《女儿赋》《芳菲满园》《凤鸣蜀道》等，推出了女性系列歌曲《女儿河》《凤凰起飞的地方》《天下女儿歌》《向幸福出发》等，《向幸福出发》已被选定为四川省妇联最美家庭颁奖晚会主题歌。

女儿媚 记者 刘仁 摄

    有人说“一座城市的魅力主要在于城市的人，男人和女人。男人让城市充满阳刚血气，女人让城市更加亮丽无比。”为此，我们可以设想，如果一座城市既有男人的英雄情结，又有女性的浪漫情怀，有乾坤有阴阳，刚柔并济，英雄与美女共生之城，将是天下人无不向往之城！

    当然，城市性格铸就也非朝夕之功，随着时代的发展和岁月的历练，广元的城市性格必定会更加鲜明和富有个性。一座盛产英雄和美女的城市总是让人多一份关注，必定会吸引更多的人流连忘返甚至念念不忘！

                                                                                   （李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