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历下CBD征收中的夫妻档夫妻俩想吵架都没空
3日,高鹏和东野忠潇难得在一起吃午饭。
济南中央商务区(安置区)旧城改造项目征收工作已到任务繁重的攻坚阶段。在历下区征收拆迁现场,有几个特殊的身影,白天,分头到居民家做工作,晚上,则披星戴月一起回家,他们就是“征收夫妻档”。一年多来,他们的整个家庭,几乎全部奉献给了CBD的房屋征收拆迁工作。他们,是历下区奋战在征收拆迁一线的2000多名干部职工的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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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是不是嫁给二钢了?”
近半年来,东野忠潇对9岁的儿子壮壮(化名)来说,仿佛“不那么重要了。”2015年9月,原本在历下区智远街道工作的东野忠潇接到通知,到济南中央商务区(安置区)旧城改造项目工作。没多久,她的丈夫、在历下区人大工作的高鹏接到同样的任务。“当时我们计划,谁有时间谁就照顾壮壮。”东野忠潇说,实际情况与想象相去甚远,不仅平时没时间照料家庭,还缺席了壮壮的暑期游,生病时都无法陪伴。
【儿子的期待】 想妈妈,晚上抱着妈妈的衣服入睡
“全靠老人给看孩子。”4月济南中央商务区旧改项目房屋开始征收以来,东野忠潇和高鹏再也没准时回过家,陪壮壮写作业的任务落在了家里老人身上。两人回家后,壮壮已经睡着了,一早出门时壮壮还没醒。最忙的一段时间,东野忠潇半个多月没见到儿子,“有时回家,发现儿子太想我,抱着我的衣服就睡着了。”
东野忠潇负责28户被征收户,每天马不停蹄到居民家入户做工作。6月一天晚上9点多,壮壮晚上突发高烧,“当时我在居民家做工作,老人连续打来10多个电话,我以为是问我几点回家,都挂断了。”入户结束东野忠潇回电话,才知道儿子发烧住院了。
很快,暑期来临,夫妻俩缺席了壮壮的暑期游。“壮壮喜欢大海,按照承诺,每年都带他去海边玩一次。”东野忠潇今年只能请壮壮的爷爷奶奶带孩子去海边玩,临行前,壮壮非常失落。东野忠潇说,壮壮发现她在家的时间变少了,曾突然问她“妈妈你是不是嫁给二钢了?”
东野忠潇和儿子沟通的方式以打电话为主,有时正事问清楚了,壮壮总忍不住多聊几句,“急着挂电话的时候,还能听见他在那头大喊‘妈妈、妈妈’。”
【父亲的愧疚】“感觉自己很不称职”
开学前,高鹏检查壮壮的暑期作业,发现日记中写的都是“爷爷奶奶带我出去玩”,没有往年有一家三口的欢聚,“看到以后感觉自己很不称职。”平时,壮壮电话中会有意无意提起同学在父母的陪伴下去哪里玩了,盼着爸爸妈妈也带他出去玩。
8月31日,恰逢征收工作的重要节点,工作任务重。“第二天就开学,壮壮的书皮没包,还有一个家长辅助做PPT的任务。”东野忠潇说,俩人都没法请假,趁吃晚饭的空当赶回家,帮壮壮包了书皮。
两人刚到指挥部工作时,壮壮还经常问他们什么时候能有时间,抱怨被父母欺骗,“现在他也不问了,甚至叹气‘唉,我知道,你们忙吧。’”在东野忠潇看来,最让她欣慰的是,儿子经过一暑假的独立,好像一下子长大了不少。
【母亲的承诺】“忙完征收,回家好好陪孩子”
不仅没时间陪孩子,夫妻俩见面的机会都很难得。东野忠潇和高鹏在济南中央商务区(安置区)旧城改造项目指挥部的办公室是对门,两口子在指挥部却很少碰面。
过去,两人在家聊的都是孩子,现在,夫妻俩偶尔有时间凑在一起,交流的是征收工作经验。见面后,先问对方“你的那一户做通工作了吗?”东野忠潇心直口快,有时工作中得不到居民理解,入户初期被一家居民拒绝,猛地关上防盗门把她的手夹紫了。高鹏知道以后,反复提醒她“和老人说话不能太直接”,建议她找到合适的切入点再感化对方。半年来,除了早餐,夫妻俩正餐都是在指挥部吃盒饭。征收工作结束,最想做什么?“先找个周末好好陪孩子玩玩,再完整的睡一觉。”东野忠潇说。
尹鹏和杜文雅在征收指挥部碰见相视一笑,即各自忙碌。
人物:尹鹏、杜文雅小两口忙征收,生娃计划往后推
“政策是一把尺子希望多支持”
“征收夫妻档”这个称号用在历下区委宣传部尹鹏和和历下区人社局杜文雅身上可谓再恰当不过了。不知多少个通宵工作、多少次入户讲解政策,他们用自己的实际行动为济南中央商务区(安置区)旧城改造项目的被征收居民争取利益,让他们能够早日、顺利搬迁。
早出晚归,媳妇生日只能送束花
自从中央商务区(安置区)项目正式签订协议以来,尹鹏和杜文雅就过起了三点一线的生活:家庭、单位、征收工作现场。“我们还没要小孩,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白天、晚上入户做工作,有时很晚才能回家。”杜文雅说,“不是他出门早就是我回来晚,一天见面的时间还不如与被征收居民在一起的时间长,有时候想吵架都没有机会。”
从开始的门难进、脸难看、话难听,到后来进门请坐、请喝茶,尹鹏和杜文雅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感动着被征收居民。“征收工作是一项特别细致、精确的工作,往往一份征收协议的签订,需要计算出多种方案,与居民进行几次甚至十几次的沟通交流。”尹鹏说。
今年5月7日,杜文雅生日的前一天,尹鹏通宵工作到8日早晨,他匆匆买了一束花回家送给杜文雅,到家时杜文雅正吃着自己下的长寿面。“基本没有休息时间。”杜文雅说,“政策是一把尺子量到底,希望还没签协议的居民多理解、多支持。”
顶风冒雨做工作,感动被征收居民
8月24日,杜文雅负责的最后一户被征收居民签订了协议,本应高兴的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这一路走来有太多的艰辛和不易,太多的感动。”有一次杜文雅去做这户居民的工作,约好的时间是9点,当她一早出门时,天下起了大雨。“与这户居民约时间谈很不容易,所以不能错过。”杜文雅说,她冒着风雨骑着电瓶车来到征收现场,全身早已湿透。而这一幕,恰好被该户居民看见。杜文雅再去做工作时,他问杜文雅,我们非亲非故为何如此帮助我们,杜文雅说,“这是我的工作,我要努力完成,而我的工作就是为你们服务。”
“工作好好努力,但要多注意身体。”杜文雅将水递到尹鹏手里说,尹鹏因为工作繁忙引起腰椎间盘突出,现在他都是带着护腰坚持工作。“疼得厉害了就自己揉揉。”尹鹏说,“我要感谢她对我的支持和照顾。中央商务区(安置区)项目的征收工作,将成为我们俩难忘的共同经历和回忆。”(《济南时报》2016年9月5日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