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市盐田区生态文明建设重大改革成果——城市GEP新闻发布会文字实录

　　实录内容：

　　主持人（张荣刚）：各位记者朋友，各位嘉宾，新闻界的朋友们，大家下午好！欢迎大家参加深圳市盐田区生态文明建设重大改革成果——“城市GEP”新闻发布会。首先，请允许我向大家介绍一下出席今天新闻发布会的领导和嘉宾，他们是：中山大学生态与进化研究所所长彭少麟教授、深圳市环境科学研究院生态所所长叶有华博士、深圳市盐田区人民政府常务副区长刘卫翔、深圳市盐田区人民政府环保水务局局长林惠祥。

　　2014年GDP增速创24年新低，也颠覆了唯GDP的政绩观，以前无论多么困难，都提出保8，这次这么降低，也说明了执政理念的转变，我们进入了经济发展的新常态，有增有降。可能更多是考虑一个是比速度更重要的可能是发展的质量，怎样适应新常态，调整产业结构，改善民生，实现更有品质的发展，这方面盐田区区委区政府，盐田区这些父老乡亲们做了很多很多探索和努力，大胆的创新，今天这个新闻发布会就是围绕这个创新展开。大家可能也注意到一个新的名词叫GEP，这个GEP到底跟我们今天刚才说的，经济发展的质量有什么关系，这个GEP丰富的内涵在哪里，对今后经济的发展质量和民生的福祉到底有什么必然的、相关的、深刻的联系，我们接下来就请咱们深圳市盐田区人民政府常务副区长刘卫翔先生一一道来。

　　刘卫翔：各位新闻界的朋友们，女士们、先生们，下午好！刚才，主持人讲到，盐田区非常重视生态文明建设。历届区委区政府都把生态文明建设作为我们发展的内核，十八大以后，我们在生态文明建设上，花了很多功夫，动了很多脑筋，下了很大力气，改革创新的力度可以说前所未有，也可以说是以一种“自我革命”的担当与勇气来推进这项工作的。今天，我们在这里发布“城市GEP’，就是盐田区生态文明建设的又一项改革成果。

　　下面，我首先简要介绍一下“城市GEP”概念内涵。GEP是“生态系统生产总值”的英文简称，是指生态系统的生产和服务总和，是生态系统为人类福祉提供的产品和服务的经济价值总量。这个概念，最早由世界自然保护联盟驻华代表朱春全博士，于2012年提出，旨在建立一套与国内生产总值，也就是GDP相对应的、能够衡量生态状况的统计与核算体系。GEP关注的是生态系统的运行状况，对应于GDP关注的经济系统运行状况。目前已经开展的GEP核算，都是针对海洋、湖泊、林地等自然生态系统的生产总值核算，尚未见到城市生态系统生产总值的核算。大家注意到今天发布的是“城市GEP”，城市是一个“社会—经济—自然”高度复合的生态系统，仅依靠自然生态系统的自然修复、自然降解功能，啊是无法满足城市人口高度集聚、生产高度集中的人居环境需求，必须充分发挥人类智慧，通过城市管理、生态工程等方式，弥补自然生态系统自我修复的不足。为此，我区创新推出了“城市GEP”核算体系。这跟原来的GEP概念又有不同的创新。

　　“城市GEP”，就是“城市生态系统生产总值”，包括“自然生态系统价值”和“人居环境生态系统价值”两个部分。其中自然生态系统价值的核算指标，包括自然生态系统为人类福祉所提供的生态产品和服务。其中，生态产品包括生态系统提供的可为人类直接利用的食物、木材、水资源等。生态服务包括水土保持、固碳产氧、净化大气等生态调节功能，以及源于生态景观美学的文化服务功能，这是自然生态系统的价值核算指标。人居环境生态系统价值的核算指标，包括大气环境、水环境、生态环境的维持与改善,以及土地环境的维持与保护等系列指标。不同于之前的GEP核算，盐田区创立的“城市GEP”核算体系，除了考虑城市中自然生态系统为人类生态福祉作出贡献的部分，还加入了城市中人居环境建设为人类生态福祉作出贡献的部分，并实现了量化核算。

　　第二，我想讲一下“城市GEP”核算的重要性和必要性。随着大工业生产的不断扩张，人类无休止地向大自然索取的生产、生活方式，造成生态系统加速退化，人居环境逐渐恶化，灾难性气候频发。人们日益强烈地意识到这样的发展方式不可持续，良好生态环境才是人和社会持续发展的前提与基础。“城市GEP”核算，有利于唤醒全社会对城市生态系统价值的认识和重视。城市GEP核算是将城市生态环境无偿提供的各类功能“价值化”，能让人们更直观、清楚地认识到，生态系统每年为我们提供产品和服务的价值。通过这种“无价”到“有价”的转换，使生态环境质量的优劣有了可衡量的标准，可以将“蓝天、绿地、清山、秀水”打上一个“价格标签”，帮助人们树立“资源有限、环境有价”的这样一个正确观念，从一个全新的角度来引导人们认识生态环境保护的重要性。

　　“城市GEP”核算，也有利于加速推动各级政府转变“唯GDP”的政绩观。长期以来，我国一直采用以GDP，也就是“国内生产总值”来评价国家和地区的发展状况。这容易导致一些地区以牺牲环境为代价来发展经济，引发“重经济、轻环境”的错误思想与行为。2013年12月6日，中组部发布了《关于改进地方党政领导班子和领导干部政绩考核工作的通知》，明确要完善干部政绩考核评价指标，不能仅仅把地区生产总值及增长率作为政绩评价的主要指标，而是要重视对生态效益、资源消耗、环境保护等生态指标的考核。盐田区推出的“城市GEP”，通过定量核算生态系统的产出和效益、衡量地区生态文明建设成果，以及对生态系统的变化进行常态化***评估，并纳入政绩考核，有利于调动我们各级领导干部对生态环境保护和投入的积极性，加快转变“唯GDP”的政绩观。

　　第三，盐田区“城市GEP”核算的结果。在区委区政府的强力主导下，以辖区经济、社会、自然环境状况和生态文明建设实践为基础，依托深圳市环境科学研究院等专业团队的集体攻坚，“城市GEP”于2014年正式“诞生”。这个核算体系在核算指标方面，包含有三级指标，其中：一级指标2个，二级指标11个，三级指标28个。在核算方法方面，主要采用直接市场法、替代市场法、条件价值法和成果参照法。例如，在人居环境生态系统价值的节能减排方面，我们主要考虑了港口、机动车、绿道自行车等，实现的大气污染物减排和碳减排。其中，盐田港的“油改电”、“油改气”项目实现的大气污染物减排量约14吨，碳减排量约7.5万吨；绿道自行车实现的大气污染物减排量约150吨，碳减排量约4.9万吨。这些节能减排措施，所创造的生态价值约1.5亿元。

　　通过初步核算，2013年盐田区“城市GEP”约1000亿元，是当年GDP的2.5倍，人均GEP约47万元，单位面积的“城市GEP”约13亿元/平方公里。此外，核算总值中，自然生态系统总价值660.88亿元，占65.09%；人居环境生态系统总价值354.52亿元，占34.91%。

　　第四，盐田区“城市GEP”核算的应用。目前，我区将实行“GDP和GEP”双核算、双运行、双提升工作机制，纳入了2015年重点改革计划，每年核算全区国内生产总值和城市生态系统生产总值。通过监控经济社会发展过程中“城市GEP”的变化，随时了解和评估生态系统的发展状况；通过动态考评“城市GEP”年变化量和年变化率，分析“城市GEP”变化原因，为制定下一步社会经济发展计划和城市生态建设规划提供决策参考，并以此来评价区域经济社会建设与生态环境的可持续性发展状况。与此同时，我们正着手将GEP纳入到政绩考核体系和生态文明考核体系，尝试推进干部离任GEP审计，改变唯GDP政绩观，真正让生态资源指数成为政府决策的行为指引和硬约束。

　　各位记者朋友们，开展“城市GEP”核算，建立“GDP与GEP”双核算、双运行、双提升机制，关乎一个城市的可持续发展，更关乎全体市民的生态福利。对政府工作来讲，这是一项全新的课题，需要社会各界，尤其是新闻媒体的关心和支持。为此，热切希望通过你们的广泛深入宣传，***评价督促，共同推动盐田区“城市GEP”核算的不断优化提升。我就介绍到这里。谢谢大家！

　　主持人：非常感谢刘卫翔区长的介绍，简短但是很清晰勾勒出了一个GEP大致是怎么回事，反正本人基本大致听到了两个重点，一个是纯GDP找到了一个互补，客观评价生态发展和保护的这么一个体系。第二可以这么说，美丽中国其实可以量化的，他们有一个指标体系来描述这个，美丽中国是怎样一个和谐生态环境，怎么服务于民生福祉。我理解盐田区开展这个工作时间并不是特别长，不到两年做了这么大胆的创新和探索，盐田区区委区政府，盐田干部群众都是很拼的，希望大家回去报道中，为它多点赞，接下来可能对这个指标体系也有一些问题要问，进入新闻发布会的第二个环节，记者提问。

　　南方日报：今天“城市GEP”概念让人耳目一新，问一下刘区长，为什么“城市GEP”会率先在盐田诞生，公众该怎么理解“城市GEP”的核心价值？

　　刘卫翔：很高兴回答你的提问，我先讲一下“城市GEP”在盐田诞生的起源问题。简单来说，盐田区创新推出“城市GEP”，既是响应建设美丽中国这一顶层设计的基层实践，又是落实“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这一国家意志的地方探索。具体来讲主要有两个方面：

　　一是我们深入贯彻落实十八大精神和十八届三中全会的产物，十八大报告提出，要把资源消耗、环境损害、生态效益纳入到我们社会发展的评价体系当中，建立体现生态文明要求的目标体系、考核办法和奖惩机制。十八届三中全会《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也明确指出，要完善发展成果考核评价体系，纠正单纯以经济增长速度评定政绩的偏向，对限制开发区域和生态脆弱区取消地区生产总值考核。中组部《关于改进地方党政领导班子和领导干部政绩考核工作的通知》规定，要完善干部政绩考核评价指标，不能仅仅把地区生产总值及增长率作为政绩评价的主要指标，而是要重视对生态效益、资源消耗、环境保护等生态指标的考核。在十八大以后，盐田区率先提出了建设生态文明示范区这样一个目标，并且开展了一系列探索。这两年，我们在这方面也取得了一些成绩，比如说盐田区在华南地区荣获首个国家级生态区。2014年，《生态文明考核办法》登上“深圳改革英雄榜”，垃圾减量分类以及无害化处理，也荣获了国家人居环境范例奖，在这一系列改革基础上，推出“城市GEP”这样一个核算体系，也是贯彻十八大和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的一个改革成果之一。

　　二是建设美好城区也是应有之意，前不久召开的区委四届五次党代会，提出建设美好城区，要突出以人为本，编制符合盐田实际，科学衡量辖区经济社会发展成果，体现五位一体。推出“城市GEP”既是协调发展的具体要求，也是推动美好城区建设的重要衡量指标。关于“城市GEP”的理解，或者说它的核心价值，我想前面也提到了，“城市GEP”有利于唤醒社会对城市生态系统价值的认识和重视，也可以成为转变我们以前的唯GDP政绩观的一个有力推手。通过监控“城市GEP”年变化量和变化率，将GEP不降低作为硬约束，保证GDP和GEP双增长，既直观反映生态文明建设的成绩，又可以督促破坏生态环境的经济增长，最终实现人与自然，生态与经济和谐共生，提供一个技术支撑，我想这个问题就回答到这里。

　　深圳特区报：从盐田区提供的资料中，我了解到“城市GEP”核算体系很复杂、核算工作应该很繁琐，核算成本高吗？是不是要花很多钱呢？

　　林惠祥：这个核算工作是建立在科学的计算方法上，核算成本根据我们测算情况看应该不高，是在可以接受范围内。“城市GEP”核算需要大量的数据和资料，这些数据在相关的职能局每年都会统计和整理，除了部分价格数据以外，应该说在整个核算过程中不需要增加很多人力和物力。我们在开展核算工作中，也会加强管理，严格控制成本，根据我们第一次核算，我们花的钱很少，从这次情况来看。

　　南方都市报：刚才发布稿中提出，经过初步核算，2013年盐田区“城市GEP”约为1000亿元，是当年GDP的2.5倍。我想问的是，盐田区是想通过“城市GEP”打造一种新型政绩观吗？

　　刘卫翔：这个提问可能确实代表了大家一种共同的关注和忧虑，其实在前期调研论证过程当中，我们也考虑过这一点。这里我想强调两点，一个就是推出“城市GEP”并不是要否定GDP，现在倡导的还是GDP和GEP双核算，双运行，双提升，双轮驱动。第二，也就是最关键的，我们想说“利在一己勿谋、利在天下则谋，利在一时勿谋、利在万世则谋”贯彻这么一种理念，也就是习***要求的，在各级干部当中要有一种“功成不必在我”的境界，推出“城市GEP”还是一个探索，还需要实践当中不断完善，不断丰富。所以应该说并没有说追求单纯改变一种新型的政绩观，最核心的还是希望通过全社会的共同关注，共同推动，大力促进生态生产空间的集约高效，生活空间宜居适度、生态空间山清水秀，给子孙后代留下天蓝地绿水净的美好家园。这个角度理解，看成是一种新型政绩观的话，我想大家可能也会欢迎这种政绩观，值得为它点赞。

　　美国国家事务出版公司：2014年有一个关键词任性，我能不能任性替环保局区长提一个问题，如果GEP核算得好，盐田区环保区区长是否晋升，功成不必在我，如果付出了努力，是不是有回报？

　　刘卫翔：好像我们在做这个工作的初衷上，没有对这方面做更多的考虑，我们还是确实希望贯彻落实十八大和十八届三中全会的要求，在生态文明建设上做出我们在这个位置应该做的一些贡献。确实把我们历届区委区政府在盐田打造的生态和谐，人与自然和谐的生态环境能够好好保护下去，同时让辖区居民享受到经济发展和生态文明的双重福祉。

　　深圳日报：核算包括两个比较笼统的分类，一个是自然生态系统，还有一个是人居环境生态系统，这1000亿元能不能做一个比较直白化的列举，这一千亿元包含最大的五大类是什么，这一千亿元怎么来的，最大头是哪一些？因为这个讲得太笼统了。第二，制定核算具体标准，有没有借鉴国际上的一些经验，我知道上面讲的是GEP是外国提出来的，核算的模式，能不能照搬到其他的区？

　　叶有华：先回答第一个问题，应该这么讲，我们盐田区“城市GEP”核算体系涉及到三级指标，一级指标有2个，二级11个，三级指标28个，所有指标里面总共算出来的盐田区2013年的GEP是1000亿元左右，里面包括几个比较大的方面。自然生态环境，我们讲整个，刚才也提到第一个就是人居环境和自然生态环境，自然生态环境就是水资源，人居环境就是对生态环境的维持和保护，这是最大的，比如水环境改善和维持这一块最大。

　　第二个问题，几个方面，第一，这个模式怎么构建出来这个体系，有几个。第一，理论体系，我们整个盐田区城市GEP核算体系参考了当前，应该讲关于生态学里面，生态价值理论，生态学理论，可持续发展理论一系列理论体系，这些体系也是国际上总前沿的一个理论体系。第二，关于方法里面，采用的方法都是现代国际上最常用的，也就是被公认的方法，现在有几个方面。第一个，关于联合国千年生态系统评估报告，第二大块，07年最权威杂志《nature》上发布的成果。第三个，国家林业局08年发布的森林生态系统服务功能评价技术规范，我们参考三大类，有两类是国外，一个是国内的。参照这个，结合我们国内常用的国际上常用的具体的方法，把它核算出来。可复制性的问题，我想也是大家非常关心的问题，大家可能都会觉得我们这个工作是不是只适合我们盐田，适不适合深圳其他区，或者国内其他落后的地方能不能应用GEP核算体系，可能有三个角度回答这个问题。

　　第一，政策执行层面，盐田区GEP核算体系是十八大和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来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美丽中国以后，落实中央政策的成果，这个成果跟三中全会提出来的在生态限制区和我们敏感区，在这些区域淡化GDP考核发展要求是一致的。第二，国际和国外的例子，我们都感觉到一个城市或者一个区域走一个先污染，后治理的模式其实行不通，我们要寻求可持续发展模式。我们盐田区在这一块，我们课题组进行了大量探索，不管是从自然生态功能要素，还是人居环境要素方面，等等方面我们在现有的GDP核算统计观念下，另外一个角度提出来这么一个城市发展统计核算体系，也就是“城市GEP”核算体系，这个成果可以纠正城市唯GDP发展这个观念，对促进城市可持续发展非常有意义。整个“城市GEP”核算体系借鉴了当前的一些案例，我们更加深入利用深圳市连续开展七年生态自然成果和盐田区的成果积累，我们方法也借鉴了国际国内的方法，在整个体系构建过程当中，从人居环境的要素到自然生态系统要素，专家鉴定以后，在国内具有示范借鉴作用，当然我们也建议在各个地方，因为每个区域它都有城市自己的特征，应该对自己城市特征要有一个充分的把握，建立符合城市地区的城市体系，应该还是有比较强的可复制性。

　　主持人：我补充两点，能否在别的区域推广的问题，也就是是否可复制，今天之所以把盐田区新生事物放在这里发布，这个意义不言而喻，要相对客观科学评估经济发展和生态发展两者之间的紧密关系，使它更符合经济发展总体要求和民生福祉这两个方面的兼容。第二，国外记者提到那个问题，GEP在某种程度上它事实上对原来唯GDP的政绩观的一个纠正，或者说一种纠偏，新的指标体系出来就起到这样一个作用。比如说环保局局长，或者盐田区的区长，因为创新GEP拿这个升官的话，跟GEP创新的初衷是相悖的。

　　深圳商报：我们了解到，目前“城市GEP”这个概念和理论研究体系，盐田是首次提出，而且本次对盐田区“城市GEP”进行核算的是深圳市环境科学院，而非国际上权威机构或组织，那么如何保证“城市GEP”核算结果的科学性、权威性？

　　彭少麟：经过中国科学院，中国环境科学院，环保部环境规划院，还有北京大学和中山大学的专家们，对它进行评审，并且给予肯定，肯定的一个就是它既有前瞻性，科学性和实用性，因为它毕竟是一个创新。为什么说它具有前瞻性，我们知道它整个的构算，事实上包括三大块。一个是理论构架，第二是调查和统计的一个数据，调查体系。第三，价值体系，GEP最后变成一个价值的东西，这三大块，在做这个里面，对前人的工作进行整合和提高，所以我们认为很有创新，它还是有前瞻性的。另外用的具体指标，包括2个一级指标，11个二级指标和28个三级指标，全部都是用了国际上承认的，或者是已经肯定的这些办法来进行计算，所以我们认为它出来的结果还是有科学性的。

　　另外，它所有的数据都是通过多年来的一些盐田区生态建设里面数据积累，包括具体的很多实实在在的面积、生产力等等那些，都是比较实在的。所以它是很实用的，我们给它的一个评价是一个前瞻性，科学性和实用性。毕竟这一块为中国在城市GEP计算里面，带了一个头，树立了一个榜样。它三大块，还可以不断的优化、完善，然后各地如果要用它这一套来做的话，我觉得可以根据具体实际做一些适当的调整。谢谢。

　　刘卫翔：我补充一下，城市GEP在盐田区推出，其实也没有那么神秘，就是我们去年在这几年工作基础上，在去年改革工作的一个具体成果，大家知道改革创新，我们都说是深圳的根，深圳的魂，改革创新也是深圳这个城市的气质和性格，也是我们各级干部的使命和担当。30多年来深圳通过一系列改革，冲破了很多体制机制的束缚，作出了突出的贡献。习***也作出了重要的批示，在充分肯定我们十八大以后这两年工作基础上，也对我们下一步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创新等四个方面提出了走在前列的要求，所以我们也是贯彻习***的批示精神，也是继承我们深圳改革创新的这样一个基因，在实践与工作的基础上，推出“城市GEP”。但是它毕竟是一个新生事物，“城市GEP”是不是很完善，还需要在实践当中不断的检验，不断的丰富，不断的完善。至于它是不是可以复制，可以推广，是不是很权威，我想还都要通过时间的检验，这里也拜托我们媒体朋友们，也希望大家多多关心呵护这么一个改革的新生事物。谢谢。

　　法治频道：人居环境生态系统价值核算方法里面看到，固废和节能减排这方面，经过核算之后，如果超标的话，我们会不会有相关的立法或者法律保障来保障，或者是控制这些方面的具体落实？

　　叶有华：其实这就是相当于我们盐田区GEP核算成果应用的范畴，刚才刘区长也讲到这么一个问题，我们这个成果最后怎么去用，第一个方面讲的就是我们双核算，双提升，这是第一个。第二个，就是讲这个东西最后***评估，也就是假如超了怎么办，有没有相应的政策，我们要跟着评估，它动态变化。第三个，纳入政绩考核和生态文明考核，我们通过生态文明考核，我们其中有一条，以及将这个成果纳入考核里面去，只要它变化了，在促进经济发展发展当中，按照相应的政策进行管理。最后一个就是信息的发布，我们整个评估结果，每年GEP成果，每年都要进行公开发布，欢迎各位媒体记者朋友进行关注，谢谢。

　　深圳日报：两个指标体系有所矛盾的时候，如果某个项目或者某个事情它符合GEP，同时对GDP增长有所不好的时候，怎么样平衡，选择哪个指标体系作为你的原则，或者是标准？

　　叶有华：我先讲一点，然后区长补充，从技术角度看，我们讲两个体系本身之间不存在矛盾，一个是自然生态系统，一个是人居环境系统，这两个合起来叫GEP系统。刚才提到这个问题实际上讲的是经济系统和生态系统之间的关系，这两个系统不存在矛盾，既想促进GDP的发展，同时也想在不降低我们GEP的情况下，进行这个城市可持续发展。两者相矛盾的时候，这个情况下我们可以从这个角度理解，一般情况下我们城市是要维持一种可持续发展的道路，不能单方面追求我们GDP增长，而牺牲我们自然资源和生态环境。

　　刘卫翔：我补充一下，GDP和“城市GEP”如果在我们社会正常一个新常态发展过程当中，是不会出现矛盾的，因为我们已经设定了经济发展要以不降低生态系统的价值作为硬约束，所以这个是一个基本的条件。当然出现可能有一些个例当中，比如上一个项目可能对生态环境有影响，但是指标上面我想这种冲突应该还是可以融合。如果出现这种个例，我想还是按照我们设计“城市GEP”这个理念本身所提出来的，还是以生态文明成绩，不破坏生态环境，以这个方面作为一个底线。不知道我们这样解释，能不能这位记者满意。

　　主持人：非常感谢几位嘉宾的回答，“城市GEP”确实是盐田区一个创新产物，是为了改善民生，实现更有品质的，或者说质量的发展的一个新生事物，同时也是深圳以创新为基因的城市的一个创新的幼苗，感谢大家的关心呵护，它的茁壮成长有待大家关心和监督，时间关系，今天发布会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