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传老兵的思父情结
父亲找母亲去了。
在母亲离开我们27天之后:父亲走了。如今,父母亲离开我们已经11年了,总想为父亲写点啥。
拿起笔又无从下手。过年时想,收秋时思,夏收时念,花开时又不停的诉说,总感觉一年四季360天都有父亲的身影。总觉得言少词穷,说不完,写不尽,只能选记忆中最难忘的琐事。
过年是儿时天天盼望的事,过年能吃白馍、穿新衣。农村过年,可是大事。腊月二十五六就蒸年馍,圆馍、包子、花卷等等,要蒸七、八锅,才够一正月吃。蒸了年馍后,我们这些娃们天天吃白馍,可是每次都看见父亲总是拿蒸年馍前剩下的黑馍,要把黑馍吃完后才会吃白馍。剩的少了三五天吃完,多时直到三十、初一二父亲还在还吃黑馍。那时小,没有感到什么,只是不明白常年吃黑馍父亲为什么有白馍还要吃黑馍,更说不上吃那一片片油香油香的肥肉片子。现在才深深体会到了父亲对我们的那份疼爱。
收麦是儿时发愁的事。当时全家八口人,上有爷爷,下有我们五个娃,父母是重劳力。只记得临收麦前一个多月,父亲就出门“赶场”了。从三原往北,一村一村的走,一户一户收,眼看自家的麦熟了,还是不见父亲回来。母亲说:咱这里,麦过夏至自死,夏至前后准时回来。父亲回来后皮肤黝黑,衣服发硬,脊背一片盐白色,但身上却多了拾元、伍元的一沓辛苦钱。父亲满脸高兴地说,我的活一家挨一家,只要舍得出力,活干不完。挣了钱,收麦时能买菜,灌油。于是,父亲每日五点出门,八九点回家,吃喝在地,直到把自家那二十多亩麦子收完。
我记得父亲常说,夏收管吃,秋季管用。玉米,豆子哪一颗都不能失。父亲把玉米杆一棵棵砍倒,我们跟在后头把玉米棒一根根掰下。父亲总在我们掰过的玉米杆里东寻西找,怕我们没有掰净玉米。黄豆和黑豆是父亲眼中的宝贝,因为它们价高,一颗豆子就能卖一分硬币。通常,豆子都套种在玉米地里,玉米收后再收豆子。可我的父亲总是钻在玉米地里先收豆子,这样才能收的净,不糟蹋。玉米叶把父亲全身划的一道道血印,可他总是一声不吭,直到把十多亩地收完割净。
春暖花开,水果渐熟。七岁就离开祖母的父亲,好象把一切都寄托在果树上,桃、杏、梅梨树等果树他都栽,他常说七月枣、八月梨、九月柿子红了皮;桃饱人杏伤人,梅梨树下埋死人。我家的酸石榴树,结的大石榴一个要二斤多。人们都说酸石榴能治咳嗽,于是父亲总把大石榴送给有咳疾的乡邻。甜桃、酸桃、圆桃、蒸馍桃、尖尖桃,我们兄妹五个从小就知道哪棵树上的桃熟的早,哪棵树上的桃最甜。
现如今,父亲走了,桃树也渐渐老去了,石榴树结的果越来越小,好象它们也跟上走了......(作者系区委宣传部干部王存民)
网络编辑:白忠凯
信息审核:杨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