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免费午餐结束――闵行区公共自行车管理新规产生

　　全免费的午餐结束了。日前，闵行区发布公共自行车管理新规，用户办卡需预付押金和备扣金，超时还车将被扣费。

　　此前，闵行区投放1.9万辆公共自行车，面向全区全免费运营4年，用户办卡租车几无门槛。但4年后，近1200辆自行车被使用者私藏，财政投入负担也日趋加重；4年间，这个一度开风气之先的项目在收获赞誉同时也有争议。

　　在很多人看来，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是催生政策之变的最主要因素。不过，事件背后的逻辑及其产生的意义，并非这样简单。

　　丢了车，不代表决策是错的

　　事实上，早在4年前试水推出公共自行车时，闵行区就已考虑到日后遭受顺手牵羊的可能性。但为使公共自行车获得最大知晓度和参与率，主事者最终决定办卡、用车全免费。

　　其他城市试行公共自行车的经验表明，一上来就采用收费方式，公共自行车的使用率可能极低。闵行区公共自行车项目负责人万虎清解释说。根据当时的方案，闵行地区居民只要办一张诚信卡，即可免费租借自行车。主管部门还提出以诚信换成行的口号，鼓励市民诚信用车。

　　4年后，闵行区已有23万人次办理了诚信卡。分布在居民区、轨交车站和大型商圈周边的公共自行车租赁点，在相当程度上解决了民众出行最后一公里问题，亦使个人出行成本显著降低，并在一定程度上打压了黑车的空间。而同时，全免费的公共自行车体系亦被视作检验民众诚信素质及精神文明建设效果的平台。

　　客观地说，并不能因为丢失了1200辆车就断言当初的决策是错的。万虎清说，尽管丢失的自行车占总量的8%，但若按办卡人次算，自行车的丢失率在0.5%左右，换言之99.5%的办卡者做到了诚信用车。然而，全免费的副作用，却在悄悄显露。

　　好事情的副作用

　　据闵行区财政局测算，每辆公共自行车每年的成本在998元，区级财政一年花在自行车上的资金奖金2000万元。如果综合考虑网点建设、网络管理等费用，每辆车的运营成本还会更高。然而，这样的高投入并没有带来完全对等的高收益。恰恰是最初表现善意的全免费、全覆盖，日后造成重重负担。

　　万虎清介绍，对公共自行车需求最强烈的群体，是需要往返轨交站点、在其他区域工作的上班族，但由于办卡没有门槛，大批并没有强烈需求的居民也来办了卡，以至于将近一半的卡是只使用过一两次甚至未曾使用的休眠卡；还有不少用私家自行车即足够解决出行需要的人，也因为有了免费大餐而将自家自行车束之高阁，造成大量资源浪费。

　　与此同时，由于缺乏制约机制，长时间超时用车甚至借车不还等行为的成本几乎为零。而起初布点时的求全，亦使有限的自行车资源很难得到最优化分配。

　　推行两年后，最初方案在针对性和系统性方面的欠缺，开始逐渐暴露。万虎清发现，财政负担已经日趋加重，漏洞有可能越捅越大，最后会好事没办好，反而惹来麻烦。

　　问计于民，决策的变与不变

　　去年，闵行区建交委开始酝酿改革公共自行车租赁方案。押金制是新政最引人关注的变化，有居民甚至向媒体表示，直接与钱挂钩可能比光讲自觉更有用。

　　类似以收费手段对原本免费的公共服务方案进行修正的例子，此前并不鲜见。2010年，为70岁以上老人提供免费乘车的公交敬老卡就新增规定，早晚高峰期间不再免费，其目的正是为了控制公共服务资源分配时产生的副作用。此次闵行区公共自行车之变，有异曲同工之意。据初步估计，设置押金门槛后，办卡人数可能比以往减少一半，对休眠卡的控制或将立竿见影。

　　但万虎清强调，新政的关键不在于钱。正常范围内使用仍然免费，这是公共自行车作为公共服务必须坚持的。他表示，民生项目开弓没有回头箭，而关键是如何让好事真正做好。

　　据新政方案，过去强调的全覆盖将不再提及，转而强调在轨交站点2公里范围内设点，服务主体应是居住或工作在本区域内、通过轨道交通出行的人群。

　　而在历时一年酝酿出炉后，这份新方案将在网上挂三周，接受公众评议。在万虎清看来，这是更值得留意的细节。主事者深切意识到群策群力的必要性：涉及民生的公共项目，哪怕你想象得再好，也一定要问计于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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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行公共自行车将重新办卡

　　酝酿多时的闵行公共自行车新办法近日公布征求意见方案：过去的免费午餐，将改为使用银行IC卡、预存押金和备付金、超时扣费的新方式。区政府有关部门表示，7月20日前将广泛征求市民意见，计划8月开始重新登记办卡，10月8日起原诚信卡将全部停用。

　　新卡是由闵行区建交委与农行上海分行联合发行的银行IC卡。市民在农行网点办卡，需要向本人账号预存200300元押金、100150元的超时还车备付金，再向农行支付50元的工本费（目前优惠为15元）以及10元年费。新方案规定每次用车时限为1小时，超时未还的，运营方永久公司将从备付金中扣除每小时1元、全天最高不超过10元的费用。若长期霸车或自行车丢失，还会被扣去押金。

　　区建交委负责人介绍，新规则中市民真正支付的只是银行IC卡的工本费和年费，押金和备付金存在市民的个人账户，银行会支付存款利息。闵行公共自行车项目负责人万虎清介绍，目前申领的23万张公共自行车诚信卡中，近半数是从不使用的休眠卡，大量真正有需求的市民却领不到卡；新办法出台后，预计持卡总人数会下降，但新增用户和使用效率会大幅提升。

　　此外，过去非闵行户籍的居民想用上闵行公共自行车并不方便，新办法中没有户籍限制，即使外籍人士也可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