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院第26次院长书记联席会在沪召开
“弗劳恩霍夫”――9月9日在沪召开的全国省(市、自治区)科学院第26次院长书记联席会上,不少地方科学院负责人都提到了这个洋名。
德国弗劳恩霍夫应用研究促进协会看似“协会”,其实拥有约60个研究所、近1.3万名科研人员,成为享有国际盛誉、欧洲最大的应用科学研究机构。这种定位于“科学界和企业界桥梁”的机构及其创新模式,各地方科学院正在探索建立,以补国内之缺。
一个开放性的“研究所联合体”
弗劳恩霍夫应用研究促进协会由二战后原联邦德国建立,目的就是加快经济重建、促进科技与经济结合。这个非盈利科研机构,最初只是一个3个人组成的研究单元,在政府公共经费支持下创造了政产研合作的成功机制,对二战后德国经济社会发展起到了巨大推动作用。目前,协会作为一个开放性的“研究所联合体”,横跨信息通信技术、生命科学、材料器件、国防安全等7大专业,还在欧美亚多国设有分支机构,与上海科学院也建立了合作伙伴关系。
据介绍,协会最主要的科技服务方式是“合同科研”,也就是与合作方签订科研合同,以获取经费、产出成果,当然合作方大多是企业。这种高度市场化的科研运作机制,显示出弗劳恩霍夫背后的一种企业性。事实上,在其全年合同研究经费中,来自德国政府、各州政府、欧盟等的公共投入不足30%,有近40%直接来自企业为主体的产业投入,还有30%多的经费来源则更为灵活,出自风险投资等机构投入。
从院校到企业存在创新“鸿沟”
“弗劳恩霍夫”模式并非不可复制。参加这次联席会的各院专家也纷纷提及“台湾工业技术研究院”,这是1973年我国台湾建立的应用型研究机构,其职能也是研发产业技术,向企业进行技术转移。工研院一开始靠3家研究所整合而成,至今已发展为拥有16家研究所、6000余人的岛内最大产业技术研发机构。
山东省科学院党委书记李海舰直言,我们国家层面和区域层面都缺乏类似弗劳恩霍夫协会、工研院等的大型应用技术研究机构,学术界和产业界之间存在创新“鸿沟”,产学研结合中的“研”严重缺失。
一位长期从事材料学研究的院士说过,“常常有企业来找我,我们要一种材料,哪里能找到?也常常有科研院所来找我,我们做的这种材料怎么成果转化?”现实状况往往是,供需双方的“材料”并不能匹配,找不到也转不了。
在我国,高质量的原创科研成果主要来自国家级科学院及部属高校,而企业界的自主创新能力尚显不足,科技成果转化率又不高。从实验室成果转化为生产线上的产品,其中要跨的坎还有很多,其中广阔的中间地带,需要应用型研发力量来填补。李海舰表示,事实上,我国相当一部分省级区域的经济体量相当于国际上的一个“国家”,中央研究机构难以全面兼顾各区域的科技需求,需要擅长应用型研究的地方科学院结合地方产业特色,专注于填补区域创新体系上的“空白点”。
合纵连横,共搭应用型研发平台
上海科学院党组书记、院长钮晓鸣表示,上海科学院所辖30多个单位,重点聚焦六大技术门类,已形成“以上科院为主体,建立上海应用技术创新体系”的“1512”行动规划,提升上海高新技术产业、新兴战略产业所需的应用技术和产业共性技术的供给能力。
在现有科研体制下,地方科学院成为牵头配置当地应用技术科研资源的良好载体――“开门办院”、合纵连横、嫁接产研。北京市科学院副院长王玲表示,“十二五”期间相近研究领域的各所将归并为一家研究院,进入应用型研发大平台。不少地方科学院都拿出实质性动作:黑龙江省依托黑龙江科学院整合省内近20个研究所,重庆市在现有17个研究所基础上新建了重庆市科学院,广东省和贵州省先后设立专门资金启动省直属科研机构创新能力建设专项。
国内一些地方科学院正大幅迈开企业化的步子,形成企业对企业的研发关系。重庆市科学院党委书记皮晓青介绍,重组后,重科院独资成立了“重庆市应用技术有限公司”,承接下属的9家转制、改制院所划转的国有资产,利用企业的灵活机制,强化相关技术成果的产业化。今年上半年,9家院所实现经营性收入同比增长了3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