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叫醒我的不是闹钟是梦想一个医药技术创业团队的张江奋斗史
每天清晨6时,80后艾米几乎都会准点醒来,简单收拾一下,匆匆赶往上班的路。
艾米家住松江,而她的目的地是浦东张江,路上单程要近2个小时。尽管上班路远,工作压力大,艾米却毫无倦色,每天清晨叫醒我的不是闹钟,是梦想。
几天前,在蔡伦路张江药谷的一幢小楼里,艾米和伙伴们刚为萌科医药技术(上海)有限公司过了5岁生日,他们正致力于开发一种国际顶尖的新型耐药菌药物,专门用于对付因滥用抗生素、严重威胁人类健康的超级细菌。
故事得从一名美国硅谷海归的疯狂说起
源起一位海归的疯狂
人物1:袁征宇56岁,公司总裁兼总执行官,美国硅谷回国
虽然是公司创始人兼老板,但袁征宇除了在年龄上和年轻团队有差异外,完全看不出老板样。公司员工都喜欢直呼其名征宇。
作为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大学生,袁征宇复旦大学化学系毕业后赴美留学取得博士学位。在美国,他把自己的专业转为生物。毕业后,袁征宇选择一家大型制药公司当白领,但我希望不仅仅做纯粹的技术研究,更希望能制造出能造福他人的新药。1995年,40岁的袁征宇和其他几位同事在美国硅谷共同成立制药公司。后来,辉瑞公司以19亿美元的价格收购了这家公司。作为创始团队之一,袁征宇分得了可观回报,也为他下一次创业掘到了第一桶金。
按理说,赚到了钱,生活在美国也挺安稳的。但2006年,我做出了一个很多人看来疯狂的决定,来上海浦东张江创业。
在袁征宇看来,这样的决定并不疯狂,而是早有预谋。从1995年开始,袁征宇每年都会回国考察一次,发现中国是世界上抗生素滥用最严重的国家之一,人均年抗生素消费量是美国的10倍;细菌整体耐药率大约在45%左右,远远高于欧美国家;由耐药菌引起的医院感染人数已占到住院感染患者总人数的30%以上。
2005年,袁征宇回国。2007年,盟科得到晨兴创投1000万美元的风险投资,开始了一场持久战因为即使在美国,1个新药从研发到投入市场,周期也至少要10年。
成立画个大饼招人才
人物2:艾米生物研究部负责人,上海交通大学硕士研究生,在读博士
我是被征宇画个大饼吸引来的。艾米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在上海工作后考上了上海交通大学硕士。艾米和导师研究如何将海洋分解出的活性化合物应用到实际生活中,论文发表了一篇又一篇,但要形成真正的药品却举步维艰。
毕业后,艾米找了一家收入较高的公司做销售。可几年下来,艾米却发现自己上班开始提不起劲。艾米开始反省,发现自己还是喜欢从事生物研发,希望工作能更具挑战性。
于是,艾米开始在网上发简历,一天,我收到了盟科的面试通知,地址是在南京路附近一个酒店对面的咖啡馆里。没有公司地址、没有固定电话,当艾米告诉先生时,该不会是骗子吧?艾米的先生有点担心。没事,在市中心,我路熟,应该没问题。艾米壮着胆去了,没想到一去就成了公司的元老。
尽管收入比原公司少了一半,但艾米还是听从心灵的呼唤,从位于静安寺的原公司辞职,投入到让自己心潮澎湃的张江创业中。
加盟从3个到更多
人物3:王强公司化学研究部负责人,博士,40岁
王强本科就读于南京大学,从北京大学化学系硕士毕业后,到美国读化学博士。在到张江创业前,王强在美国已经有十几年,也有一份体面的工作、稳定的生活。最终他决定归国创业。辞掉工作,租掉房子,把家人也一并搬回国。
国家培养我们不容易,我想也该对祖国有所回报。而且也希望在职业发展上有所提升,如果不走创业路,至今我还只是美国公司的一名技术人员,我很庆幸当年的选择。
王强这样的精英正是盟科最需要的人才。盟科用人靠两条腿走路:在美国的研发中心有4名来自世界各地的研发人才,在中国则就地招兵买马。
最终我选择上海浦东张江,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觉得这里人才优势比较明显,容易招到需要的人才。袁征宇认为,张江周边相关生物医药的实验室、检测中心等配套设施也开始完备起来,能节约大量新药开发的时间和经济成本。
于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公司成立了。开始时,只有3名员工,财务是和其他公司合用的办公室,实验室是散装的,2楼一间,4楼一角,另外一幢楼里一块。
如何开发出药效更好、使用更安全的新型抗感染药物?如何在漫长的研发过程中不断为高成本的药品研发输血?一切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