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史研究南海县的土地改革运动

（中共南海区委党史研究室）

封建土地制度是造成农民贫穷和农业生产落后的总根源。解放前，南海的封建地主阶级靠占有大量土地坐享其成，而农民则靠租佃土地为生，受尽剥削和压迫，终年劳累而不得温饱。及至解放后，这种情况仍然存在。1950年12月，县委、县政府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改革法》及上级指示，开展了前所未有的土地改革运动。历经数年，封建土地制度被彻底废除，广大贫苦农民当家做了主人。

一、土地改革前的农村状况

南海县在土地改革以前，约有人口68万，其中从事农业生产的约占61.3%。全县有耕地67.3万亩。其中：地主阶级占有26.9%；公堂占有36.3%，也是间接被地主占有。这样，占人口5.4%的地主阶级，实际控制着全县42.5万亩耕地，占总耕地的63%以上。而占人口36.8%的贫雇农，却只占耕地总面积的3.9%。此外，富农及农业资本经营者占有耕地总面积的3.7%，中农占12.8%，小土地出租者和小土地经营者占8.5%，工商业者占1.7%，贫民、小手工业者及其他阶层占6.2%。地主阶级占有和控制着大量的耕地，逼迫得以农业为生的贫苦农民向其租佃田地耕种。但所付地租苛重，一般在产量的一半以上，重者达产量的60%～70%。地租以外，还有高利贷，以及名目繁多的捐费。多重剥削，致使农民终年劳苦而不得温饱。

解放后，农村中的封建势力，虽然经历了多次政治运动的打击，但仍不肯退出历史舞台，继续与人民为敌。一些地主阶级当权派预感情势不妙，逃往香港和澳门，继续从事反革命活动；还没有逃离而隐藏于乡村的，继续作恶，或钻进干部队伍，或混入基层组织，妄图继续统治人民。他们常以合法的名义，歪曲政策，压制人民，贪污浪费，欺下瞒上，造谣恐吓农民，挑拨离间，分散财产，破坏生产，瞒田瞒产，甚至继续抢劫暗杀，为所欲为，无恶不作。

这期间，还未剿清的匪特，活动猖獗。1950年3月，粤赣湘边纵队3团3营进驻南海。在大军重拳打击下，境内匪特受重创。半年内，特务苏老铁、黄权等7人，以及匪首万文甫、孔程、罗九、何泽佳和易次辉等均先后落网，又捕获匪众39人，自新匪众105人，缴获***械一大批。

匪特虽受打击，但农村的封建势力仍未解决。为此，县委采取措施，整治农村。10月9日，县委根据珠江地委第三次扩大会议决议精神，发出《关于整顿基层组织给各区委的指示信》。信中指出，当前农村基层组织在退租运动后存在的严重问题是：从封建势力的统治中，真正夺取到的农村阵地只有20%左右；有些农会已被地主恶霸、匪特、旧人员掌握，并起到破坏作用，群众始终不敢抬头。信中提出要整顿农村基层组织，农会和民兵组织是整顿的重点。要结合清匪、反霸、肃特、减租、征粮、生产，清洗暗藏于基层组织中的匪特分子与阶级异己分子，以进一步削弱封建势力，树立群众优势，准备迎接土地改革。10月25日，县委又发出《关于当前中心工作给各区委指示信》，肯定了二、三、六、七区在整理基层中取得的重点突破的经验，民主选举了6个乡政权以及乡农会，强调要抓紧进行基层整理工作。至1951年上半年，基层整理工作已见成效，农村不纯的基层组织已从上年秋的80%降至40%。

基层组织不纯的问题仍是个严重问题。1951年5月12日，县委为进一步整理基层组织，又发出了《关于五六月份工作指示》，决定在五六月土改第一阶段，展开一个大规模的退租退押群众运动。结合生产渡荒、防洪抢险、抗美援朝、镇反、清剿、反霸、缴***、整理民兵和扩军等一系列行动，对封建势力在政治上给予严重打击，在经济上给予极大削弱。县委为做好土改的准备，要求各部门做好本职工作：公安、司法、军事部门，要做好镇反、剿匪、缴***和整理民兵等方面的工作；财经、建设部门，要做好税收、财政、贸易、工农业生产指导和防洪水利建设；组织部门，要审查土改队伍与其他干部队伍，调整干部；宣传部门，要做好土改、抗美援朝和镇反的宣传教育工作；青年、妇女群众团体，要领导组织群众参加退租退押、土改斗争，壮大群众力量。总之，各部门都要集中力量为中心工作服务，又结合中心完成自己的任务。在全县农民即将投入翻天覆地的土地改革运动之际，县委号召全党必须在思想上、组织上、政策上、工作步骤上要完全取得一致。

二、分阶段进行土地改革

南海县的土地改革是分批进行的。1950年12月24日，县委、县政府根据上级指示，开展了土地改革的试点工作。试点定在大沥乡。15名土改工作队员进村工作。试点工作分五步进行：一是访贫问苦，宣传调查；二是整顿基层，组织新农会；三是划分阶级，开展斗争；四是没收地主多余土地，征收富农出租的土地，并将土地分配给贫苦农民；五是动员生产，庆祝胜利。试点于1951年3月21日结束，历时近3个月，取得了较好成效。试点没收地主及公堂土地7784亩，征收富农出租土地197亩、小土地出租者多余土地（即超过当地人均耕地2倍以外部分的土地）526亩；没收地主余粮31万多斤、杂粮1.8万斤；没收房屋240间、耕牛28头，还有农具、家具一大批。获得分配的农户4798户，占全乡户数的80%。此外，还收缴***械百余支，***近万发。镇压恶霸20名、不法地主41名、匪首和惯匪11名。在土改斗争中，结合整理农会38个、新建农会14个，新建妇女会39个。地主阶级在农村的封建统治基本被打垮，农民在政治上、经济上得到翻身，农工商各业都有很大的发展。

大沥乡土改试点结束后，县委便把土改工作重点转到面上。1951年春，成立了南海县土地改革委员会，由县委书记郑定立兼任土委会主任。又成立了土改工作队队部，组织了1250人的土改队，加上来自解放军239人的工作队、省政协84人的土改团、天津各界支援土改215人的工作团，还有华南师院师生97人，总共1885人。按部署，面上土改运动分三个阶段进行：第一阶段，清匪反霸，退租退押（即“八字运动”）；第二阶段，划分阶级，没收分配；第三阶段，复查补课，发土地证。

1951年夏收前，土改第一阶段开始。5月15日，第一批在三区和六区交界处的16个小乡投入“八字运动”。在运动中，采取依靠雇贫农，团结中农，中立富农，有分别有步骤地打击地主阶级的工作方针。大部分村庄都经过了访贫问苦，诉苦串连，不断扩大农民队伍，经过充分酝酿，展开对敌斗争，至7月15日结束。经过一个月休整后，又进入第二批。这一批有小乡57个，共374个村，240108人，比第一批的乡多了两倍多。这一批，由于有华南分局和地委的指示，又有第一批的工作经验，因而，工作稳步推进。工作一开始便访贫问苦，诉苦串连，逐步扩大农民队伍。又运用农代会，将运动迅速推开。当明面上的敌人被打垮后，又及时复查敌情，从而查出大批漏网地主阶级幕后当权派、在逃恶霸、不法地主在乡的爪牙，以及钻进农会的坏分子。在这基础上，转入民主建设，建立农会，整理乡村财政，清理贪污分子，建立财经制度。至11月10日，第二批运动结束。这批运动较前一批有较大的进步，尤其在对敌斗争方面，打击更加准确。所捕对象，一般先通过群众。其重点是集中打击不法地主和惯匪，避免了打击过滥的问题。1952年1月，第三批运动开始，投入运动的有49个乡。有了前两批运动的工作实践，这一批运动就更好开展了。以上三批运动，共有122个乡，再加上试点，全县经过“八字运动”的乡实有129个，占全县178个乡的三分之二以上，剩下的49个乡没有开展“八字运动”就跨进了第二阶段。在“八字运动”期间，斗争恶霸、不法地主、反动富农、惯匪、爪牙、高利贷者、反革命分子、特务、汉奸等合共4186人；对反革命分子，杀了842名，死刑缓期执行119名，关的1238名，管的271名，放的1129名。

1951年秋征结束后，土改第二阶段开始。其时，有些区的土改第一阶段还未结束。为了摸索路向，在一区、三区和六区，选择了前阶段完成较早的13个乡作为第二阶段运动的试点。三区以河东乡先行，六区则以虫雷岗乡先行。先行乡的工作先行半个月，以其工作经验带动其余乡。这批试点乡，投入了较多的力量。其时，直接参加运动的有：县委3人，区委书记、区长和区委委员12人，土改分队长18人，组长52人，工作队员421人，另有天津土改团146人。这批运动，在整理组织方面比较深入，打垮了前阶段未垮的敌人为数较多。其中有：恶霸41人，又新发现88人；严重不法地主47人，又新发现29人；惯匪和匪首11人，又新发现1人；官僚汉奸3人，又新发现5人。在农会委员中，清出坏分子41人，降职198人，调整了431人；培养农会骨干319人，占总数的40%。以上的工作成果，都是在“八字运动”的基础上，通过摸底宣传，诉苦串连、整顿组织、进行斗争而取得的。斗争结束后，转上划阶级。划阶级就是为下一步从经济上消灭地主阶级做好政治上、思想上和组织上的准备。在划阶级的时候，没有简单地按书本上的阶级标准去划，也不是由少数人去划，而是通过诉苦斗争，政策教育，有步骤、有组织地发动群众之后才划。其具体程序有两种：一种是先划敌人，后划自己；另一种则是相反。但不管采用那种程序，都是按照以下顺序进行：划地主阶级时，先召开农代会，统一认识，明确要在划的过程中斗垮敌人。接着是举例试划，分村试划，并逐步铺开。划中间阶层时，也是先召开农代会，交代政策，强调有打有拉，分别对待。划的方式是：自报，公议，展开批评，民主决定。划内部阶层时，仍是先召开农代会，强调诉苦团结划自己。在会中试划；会后，普遍召开家庭会议，进行诉苦，联合诉苦，接着开始以村为单位选几户试划，再分组划。

在第一批土改试点中，划阶级也遇到了一些难题，为求合理和统一，县土委会对一些难点进行了界定：地主：占有土地数量为当地平均数的200%，或不及200%，但有劳动力也不从事劳动，一贯靠剥削为生的；或占有土地数量超过当地平均数的300%或400%，无劳动力，一贯靠剥削为生的。手工业劳动者兼小土地出租：人均占有土地三四亩，一贯出租，但本人却一贯从事手工业劳动。工商业家兼地主：按其在外是中等的资本家，在家人口不多，出租土地数量按在家人口计算超出200%者，大多数是七八亩以上的。但如果其数量很少，只有三四亩以下，就不兼了。佃富农与中农的界线：有的虽然雇了两个以上的长工，但其土地大多数是租入的，在扣除地租后，其剥削占总收入的四分之一的划为佃富农；但如果达不到这个数量，就划为富裕中农。小土地出租者与工人、小贩、贫民的界线：工人、小贩在农村中有几分、一亩土地出租，主要生活靠自己出卖劳动力的，则按其劳动、职业定成份；有一部分孤寡老人，丧失劳动力，虽然主要靠出租土地的收入为生活主要来源，但其占有土地极少，只有一亩、几分，生活很苦，以前又是劳动人民的，应划为贫民。中农与贫农的界线：有许多种瓜地的佃农，大部或全部土地是租入的，地租很高，每亩平均600斤谷以上，其收入的绝大部分给了地主，又要部分负债。这种农民，看似中农，因中农在剥削关系上，基本上是不出不入的，但其实是被剥削了，虽然无出卖劳动力，也应划为贫农。工人与农民的界线：半工半农的劳动人民在农村中数量不少，以做工收入为主的定为工人，务农收入为主的定为农民，两种收入大小难分的由其自选一种。界线明确了，划错成份的情况就减少了。

1952年春夏，全县土改第二阶段的多个试点已完成，面上第一批44个乡的运动铺开。当时的土改干部少而弱，除三区和六区全面铺开外，其他各区只选择2～4个重点乡入手。在运动中，强调在坚持深入的基础上放手开展斗争，强调重点打击当权派，满足贫雇农，培养乡村骨干。时至夏秋，全县又先后铺开了第二批运动，投入运动的乡共有120个。这是最后的一批运动，华南分局与地委对南海县一再指示，要深入工作，正确执行政策，从而纠正了一度发生过左的偏向。同年8月11日，县土委会又印发了《关于如何具体处理一些难以划分的阶级界线问题》的文件，对地主阶级界线、工人与农民界线的具体划分作了明确的规定，对划分阶级起到了较好的指导作用。在第二阶段运动的具体运作上，总的来说是分为两大批，但其中亦分为若干小批，有先有后，互相穿插，交叉进行。运动中，还利用工作的间隙休整。秋收时，土改第二阶段的工作已全部完成。是时，全县开展了大规模的整队，参加土改工作的1106人，经过整顿，提拔了324人，处分了5人。在整顿基础上，健全组织机构，整缩编制，划小区乡，加强领导，为继续彻底完成下一阶段的土改复查任务作好准备。

土改第二阶段结束后，根据上级指示，南海县于同年11月开展了土改复查和发土地证的工作，即第三阶段工作。县委对复查是作为土改结束工作来进行的。复查的重点是：继续打击封建残余势力，查漏网，反不法，反破坏；有重点地发动群众，培养提高骨干，加强乡村组织，为生产建设打好基础；纠正错误，凡错划阶级者，应予改正，并补偿其损失；清理分配果实。总的要求是：工作未做足的补做，工作做错了的纠正过来。复查的工作重点还列入了县第五届各界人代会的决议。复查以夏东、夏南、东一、东二等乡为重点先行。12月，郑定立带领一批县委委员、区委委员、土改队片长和分队长等，到三区和六区开展土改复查补课工作，探索复查工作的经验和解决存在问题。1953年1月，复查分两批铺开，4月全面结束。填发土地证的工作也在年底前完成。

这次土改运动，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就，长期压迫和剥削农民的地主基本被打倒，整个地主阶级已被推翻。全县9544户地主的政治罪恶与剥削罪恶，通过农民的说理说法斗争而被揭露。全县先后斗争了恶霸2061名、不法地主2958名、反动富农221名、匪首156名、惯匪389名、汉奸56名、特务38名；追获经济果实（包括退租、退押、清算、赔偿、废债、没收余粮及罚款等）总计折算稻谷8888万司斤（约合5333万公斤）；没收地主及公堂田44.6万多亩，征收富农、小土地出租者、工商业者等多余土地4.1万亩；没收地主耕牛3799头、主要农具12.4万多件、房屋1.8万间，还有家具一大批。所没收和征收的生产资料及生活资料，均全部分配给农民及其他贫苦阶层。与此同时，还缴获了大批武器。经过土改，农民的土地问题解决了。土改后，雇农分得土地人均1.72亩，比土改前的0.06亩增长27倍多；贫农分得土地人均1.57亩，比土改前的0.14亩增长10倍多；中农分得土地人均1.62亩，比土改前的0.87亩增长近1倍。工人、贫民、小贩等阶级所分得的土地，比土改前亦有大幅增加。经过土改，劳动人民起来当家作主，大批优秀分子成了农村人民民主专政的支柱。全县除大沥乡外，参加农会的有17万多人，占农村在家人口的36.2%；乡村干部有12553人。农村土地改革的结束，农民生产积极性的空前提高，预示着农村大规模生产运动的到来。

土改运动是非常伟大的，但在工作中亦存在一些不够完善的问题，主要是一些地区发动群众还不够充分；有少数残余敌人，未受到应有的打击，致使土改运动没有取得更大的效果。

三、土改后的农村新貌

1953年春夏，南海县结束土改后，广大农村发生了根本性转变，面貌焕然一新，处处欣欣向荣。经过土改，几千年来根深蒂固的封建统治被打垮，封建制度被废除，封建势力也被基本肃清。地主阶级的压迫和剥削已不存在。农村已实现耕者有其田。昔日当牛马的农民，在共产党的领导下，翻身作了主人。区乡政权普遍建立，农会得到健全，农代会也能按期召开，人民民主专政得到巩固。

土改后，农民及其他劳动人民有了土地耕作，有了耕具，住房困难的问题得到基本解决，土改分得的斗争果实基本解决了生产和生活的需要。人民群众真心实意地拥护党的领导，拥护国家的方针政策，积极完成公粮、税收、水利等任务，并把精力转向生产建设，全力投入大规模的生产运动。

土改后，农村出现了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不相适应的问题。广大农村单家独户的小农经济，难以适应大生产和抵御自然灾害的需要，县委适时开展了互助合作运动。1952年5月，县委在土改先完成的乡村开展了互助组的试点工作。在六区虫雷岗乡南约村，以农会主席李棠为首，组织起全县第一个常年互助组，成为全县农村的一面旗帜，一个榜样。这个互助组有6户人家，43人，43.2亩耕地。在管理上，实行按劳动力强弱评定工分底数，定期清工结账，工分不足交换者，以劳动偿还。这种管理模式为全县起了示范的作用。至7月，县委又以六区东一乡为试点，组织起12个劳动互助组，有长期的，也有季节性的。其中成效最好的是西约村孔灼领导的互助组。该组由于管理得当，互利合理，组员比较积极，生产搞得好，成为全县学习的又一个典型。1953年2月，《***关于农业生产互助合作的决议》公布，根据中央的指示精神，县委加快发展农业互助合作运动，至秋前，又有一批互助组建成。同年冬，比互助组模式更进一步的初级农业生产合作社在南海出现了。11月，县委作出了试办初级农业生产合作社的决定。此后，农业生产互助组和农业生产合作社的组建工作交叉进行，但仍以组建互助组为主。

在互助合作运动期间，南海县的广大农村开展了大规模的兴修水利。南海县兴修水利工作，早在1950年县的第二届及1952年第四届和第五届各界人民代表会议上就有专门讨论，并列入大会的决议。但形成高潮则是在土改之后。1952年冬，大沥乡组织了5000人疏通裁直大范河的大布段，官山水、船闸亦动工兴建。这一年，新建了许多涵闸、山塘、水涌。在建的水利工程也有不少。其中规模较大的是南三樵北大围，为了完成此项工程，七区人民全力以赴，一区、四区、五区也出动民工大力支援。兴修水利，既改善了耕作条件，也有效地抵御了洪涝灾害，避免或减少了农作物的损失，确保了人民生命财产的安全。

南海县在开展大规模的生产建设中，除了组织互助合作、兴修水利外，还开展了“虫口夺粮”的群众运动。1952年，全县虫害严重。早晚两造稻田受虫害面积达12万多亩，占全县稻田面积的20%，损失相当严重。面对虫灾，县委于这一年冬，在全县开展了群众性的除虫运动，全县上下设立了除虫机构，县设防虫委员会，区设防虫分会，村也设防虫站。全县确定除虫稻田为20万亩，以二区和八区为重点，三区、四区和六区为副点，订定冬季除虫措施，开展除虫工作。与此同时，县委又动员农民大种冬季作物，以备来年春荒。要求种植冬季作物面积为5万亩，以四区和七区为重点。在资金安排上，将省农厅分配南海县的冬耕贷款1万元重点投放灾情较重的四区和七区，其他各区的资金不足问题的解决之道，主要是引导农民将土改斗争果实投入生产。这一年，由于虫害及少数乡村洪涝而使生产受损外，全县粮食产量都有增加，全县水稻种植107.9万多亩，亩产292斤，总产15.7万多吨。亩产超过1950年的256斤和1951年的267斤；塘鱼亩产244斤，也比1950年增长1倍多；蚕茧总产176万多斤，大幅超过前两年。此外，杂粮、蔬菜和豆类亦有增产。这一年，全县农业总产值8103万元（产值按1980年不变价计算，本书下同），比上年增长11.3%，比1949年增长35.8%。1953年，全县农业生产继续获得较好的收成。水稻亩产增至314斤，蚕茧总产量大幅提升，达到355.2万多斤，比上年增长近1倍。塘鱼亩产202斤，虽然比上年略减，但比1950年仍超1倍。1953年的全县农业总产值，又比上年增长3.15%。南海县的广大农村在土改后所取得的成就，说明了县委在土改后带领农民走互助合作的路子走对了，取得了很大的成效。

土地改革的完成，从根本上铲除了封建制度的根基，带来了农村生产力的大解放、农村经济的大发展、农民生产积极性的大提高，为逐步实现社会主义工业化扫清了障碍。但从另一方面看，土地改革的完成并非反封建主义任务的彻底完成，继续肃清封建的和小生产的政治和思想影响，仍将是长时期的历史任务。